众人皆是一愣!
“哼!黄口小儿安敢在此胡言乱语!”赵青风也知自己看走了眼,按这小子之前的表现,本以为他会继续怂下去,乖乖听自己摆布,却没想到他的反应竟如此激烈!听他左一个“你这老贼”,右一个“你这老贼”,赵青风早已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黄口小儿怎么了?谁人不曾年少过?论事勿以年龄判高低,少年才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你这老贼,难不成你是一口气长这么大的?”李念白既然决定开骂,自然就要骂得个酣畅淋漓,只见他张口就来。
“新丰美酒斗十千,青州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
“且看曹州牧,十五立志,二十破虏,投笔从戎,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等风采,便是少年之风采。”
“而你呢?我看你是垂垂老矣,行将就木,还在这里倚老卖老,衣冠堂堂却出此粗鄙之语,身居高位不想着与民为善,却嗜杀成性,上不能匡主,下无以安民,真可谓是尸位素餐!”
一阵炮火狂轰乱炸,说得李念白口干舌燥,再加上此刻的心理作用,他见前面石桌上放着茶壶,二话不说,上前便将茶壶拿起,“咕噜咕噜”直接往嘴里灌,直到喝干才意犹未尽地将茶壶放下。
在场众人表情各异,曹定北眼露奇异的光芒,心中暗赞一声好。曹灵雀面带几分惊讶,没想到此人文采竟如此之好,竟是出口成诗,那一首诗一下子将少年人的酒气与侠气都表现了出来。而钟九道和叶倾城在后面虽装作面部表情的样子,可心里却偷笑不已。见到自己父亲受辱,赵凤云一脸愤怒,要不是怕有**份,真恨不得过去抽他两嘴巴。
“你,你……”赵青风乃是武将,虽城府极深,但与人斗嘴是在非己之长,况且在这青州地界,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如此当众辱骂自己。一时之间愤怒不已,将手掌高高举起,恨不得一掌劈了这个可恨的小子,但由于这里是州牧府,哪怕再怎样生气也不能在此地杀人。他虽然愤怒异常,但心里的疑惑却多了几分,敢于和自己叫板,莫非这个小子当真是来自雍州王城的哪个大家族?
见赵青风将手高高举起却没有落下,曹定北知道此刻双方都需要个台阶下,于是赶紧上前打圆场,只见他一手将赵青风的手拉下来,嗯,果然手很顺从地下来了,然后劝慰道:“赵都统不必动怒,小孩子口无遮拦,不太懂得说话,你身为长辈,就不要跟他一般见识了。”转头看向李念白,脸色一变,假装呵责道:“念白,你怎么能这般无礼,赵青风赵都统即是我的得力干将,又是你的长辈,岂可老贼老贼地乱骂?”
李念白眼珠一动,便听出了弦外之音,赵青风是你的属下,不是你的长辈,这老贼老贼只有你曹定北能骂?
心中暗笑一声,走到赵青风面前,拱手作揖道:“赵都统请了,刚刚是小子无礼,不该骂你老贼,老贼这个称号赵都统当然是配不上的,毕竟赵都统还年轻地紧啊。”哼,你既然听了老贼就生气,那就配不上老贼,那你就去当黄口小儿吧!
左一句老贼,右一句,一顿阴讽,彻底激起了赵青风的凶性,“看老子今天不宰了你!”说罢,一只大手如乌云压境般朝李念白抓了过来。
“小心!”一声惊呼,只见在场两个人动了!
曹灵雀见赵青风吃瘪,心里也很愉快,却见赵青风准备出手,心中冒出一个念头,不能让赵青风杀了这个年轻人,由于她离得比较近,便运气一掌打向赵青风胸口,口中喊道:“赵都统得罪了!”这乃是攻敌之所必救,赵青风感觉一阵掌风袭来,大吃一惊,这丫头是想救这个小子?还是真的想杀我?!他连忙放弃击杀李念白的想法,却见他化掌为拳,扭过身躯,真气激荡,一拳对上了曹灵雀的一掌!
还有一个人动了,那自然是钟九道,眼见李念白遇险,虽有伤在身,但毫不影响他的速度。却见他一步迈出,右手如疾电一般抓住李念白的后领,往后一拉,将其拉出了那一掌的范围。
赵青风余光瞥见了钟九道的动作,心中暗赞,好快的身法!只见曹灵雀被赵青风一拳,“蹭蹭蹭”倒三步,虽发丝缭乱,但却并未受伤。
“看来灵雀侄女的武功又有所精进啊,恭喜恭喜。”赵青风收拳,心中也是暗呼一声侥幸!若非刚刚自己收回了几分力道,以及曹灵雀武功有所长进,不然刚刚可就真把曹灵雀打伤了,这曹定北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赵青风毫不怀疑如果曹定北想杀自己,自己也绝对逃不掉!
“多谢赵都统手下留情。”听到赵青风喊自己“灵雀侄女”,心中泛起一阵厌恶,但还是一如往昔地平淡地回答道。
赵青风也不在意她的态度,而是看向了钟九道,“阁下好俊的身法,哪怕刚刚灵雀侄女没有出手,我也伤不了这小子吧。”赵青风眼睛半眯着,声音森然道。
“哼,在我的府上出手伤人,赵都统你好大的胆子!”曹定北声音虽大,却没有丝毫愤怒的情绪,他看向惊魂未定的李念白,关切道:“贤侄可曾受伤?”
李念白知道自己刚刚已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圈,被钟九道拉回来后,大口喘着粗气。这赵青风果然是个人屠,刚刚竟然真的出手想杀自己!
“我……”李念白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还在颤抖的双腿,这时,一只柔嫩的玉手握住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