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彦的话说的也有些重,段婉儿所做的一切自然不是为了她自己的升官发财。他也是因为一时的气愤,有些口不择言。
段婉儿垂着头,梨花带雨,却又无法辩驳。这次行动的失败,她的确需要负上很大的责任,可如果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怪罪到她的身上,也未免有失公允。抓捕行动的失败,的确是说明了计划存在很多的问题,这不是连秦彦自己也没有想到赫连彦光的忽然出现嘛。
“胡说什么呢?”沈沉鱼嗔了他一眼,斥道,“去地缺卧底是我自己的想法,婉儿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不关她的事。真要说责任的话,这次行动失败我要负上主要的责任,如果不是我没有摸清楚那个农庄的地形,也不至于会是这样的结果。”
深深的吸了口气,秦彦看了看段婉儿,声音柔了下来,“坐吧,赶紧吃点东西上去休息。”
别看段婉儿总是一副很泼辣的样子,可在秦彦的这句话落下时,顿觉心中某个脆弱的神经被牵动,眼泪更是唰的一下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秦彦不禁一愣,这是咋了?自己都不怪她了,她反倒哭的更厉害了。
沈沉鱼连忙对秦彦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安慰安慰她。
秦彦撇了撇嘴,嘿嘿的笑着,腆着脸凑上前去,“怎么了?是不是我刚才说的话太重了?我跟你道歉,我也是一时情急。好了,别哭了,这可不像你哦。”
段婉儿倒不是责备秦彦刚才说话过激,而是行动的失败她自己心里愧疚,加上刚才秦彦的那一番软语,触动了她敏感的神经。女人嘛,无论她多么的要强都好,终归都是一个感性的动物。
往往,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不注意的动作,都会牵动她们的神经。
要不,孔老夫子怎么会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则不逊远则怨呢?
好一顿安然,段婉儿才停止了抽泣,坐了下来。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秦彦问道。
“这次动用这么多的人力物力,这么庞大的行动却没能抓住黑猫,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失败。我已经吩咐封锁所有的处境口岸,盯住那些港口,防止黑猫偷渡离开。可是,以地缺在鹏城的势力,只怕黑猫想要躲起来的话很难找到他。一旦我们这边稍有松懈,他便可能会偷偷离开华夏,到时候再想抓住他就更难了。”段婉儿紧蹙着眉头,说道。
顿了顿,段婉儿问道:“你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没事,一点点内伤而已,休息几天就好。”秦彦淡淡的说道。
“黑猫的修为真的如此厉害?连你也不是他的对手?根据我们掌握的关于黑猫的情报,他应该不是你的对手才是。”段婉儿诧异的问道。
“黑猫功夫是不错,可他还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没有想到,赫连彦光会忽然出现,偷袭我,救走了黑猫。千算万算,我们算漏了天谴,没有想到地缺竟然会是天谴布置的棋子。”秦彦默默的叹了口气。
如果真是这样,说不定天谴布下了一个很大的局,还有无数的组织都是暗中被天谴操控吧?那就更加足以说明天谴的实力强大。
“赫连彦光?”段婉儿愣了愣,“难怪了。这么说,想要抓住黑猫就更难了。”
“那你想过如果抓不到他要怎么做吗?以黑猫的一梗他肯定会找阮江报复,包括沉鱼在内,都是他的报复目标。”秦彦微蹙着眉头。
“行动已经失败,沉鱼最好还是先回东海。在卧底地缺时我们给沉鱼做了假的资料,黑猫想找到她也没那么容易。而且,东海有那么多天门的人,应该不会有事。我最担心的还是阮江,他的产业都在鹏城,肯定不会离开。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发布假消息出去,说是咱们的卧底透露出的消息,跟阮江无关,希望可以转移黑猫的注意力。然后,派遣警察二十四小时保护好阮江和阮世天父子。”沈沉鱼说道。
“这始终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啊,总不能黑猫一天抓不到,你们就一直的保护阮氏父子吧?不过,除了这样,也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秦彦无奈的叹了口气。
顿了顿,秦彦转而说道:“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稍后我会跟阮江那边打声招呼,嘱咐他小心一些。你赶紧吃点东西上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两天两夜了。这些事情就交给下面的那些人去办吧。”
“嗯。”段婉儿点了点头。
“我还没说你呢,你好端端的在东海待着不是挺好吗?上次在蓉城都已经出了一次事情,你还一点不长记性,竟然又跑去地缺卧底,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该多担心?”转头看了沈沉鱼一眼,秦彦埋怨的说道。
“我这不是没事嘛。”沈沉鱼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们有过周密的安排,伪装的是一个纵横东北的杀手冷月,此人行事低调,早就被抓了,可是消息一直都没有对外发布出去。所以,黑猫不可能会发现我的身份。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一半一半吧。总的来说,还算顺利。”不经意的又上了沈沉鱼的当,被她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你也是,你说说,你身为天门的门主,要承担多大的重担?那么多的人你不用,却选择自己一个人来冒险。你难道不知道你如果出了事情的话,天门很有可能会崩裂?还有我们,你让我们到时候怎么办?”沈沉鱼剜了他一眼,嗔道。
“我就是担心人太多会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