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苍回到酒馆的时候,酒馆已经打烊了,大厅里除了厄运小姐,就只有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克烈,酒馆老板则站在吧台里一个接一个的擦拭着酒杯,整个氛围显得格外寂静,但很快就因为韩苍的突然出现被打破了。
当大厅的地板上无缘无故地浮现出一个象征腥红之月符号的光圈时,酒馆老板正在低头一丝不苟的擦着酒杯,是因为酒杯那光滑的外表面上倒映出了一道闪烁的腥红月光,这才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赶紧抬起头来,发现了地板上凭空冒出来的那个魔法阵,顿时吓坏了,手里的酒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打碎了。
厄运小姐也在同一时间被打碎的酒杯吓了一跳,由于她坐在吧台上正在喝酒,所以是背对着整个大厅,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那个光圈,但是一看站在吧台里的老板的表情,她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于是本能般的先去拔枪,这个动作她做的很熟练,仿佛已经不是第一次应对这样的突发情况了。
只见厄运小姐从腰间取出了她那把特制的大火力火枪,迅速转身举枪瞄准,甩起的一头红发十分热火撩人,但当她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韩苍站在屋子里的时候,之前所有的狠劲突然像漏了气的气球一样跑掉了,她顿时心里没了谱,吃惊地问道:“是你?”
韩苍:“对,是我。”
他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摆在大厅里的酒桌顿时被掀翻了一片,毕竟和韩苍一起传送过来的还有个超大体型的蝎子,这家伙尽管还在昏迷当中,但它的出现依然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光是这无解的碰撞体积就导致原本摆放整齐的一张张桌椅,都因为这只大蝎子的突然出现而被冲得七零八落,最关键的是打烊以后老板可是把大厅收拾的干干净净,这一下等于之前的都白干了。
酒馆老板顿时一脸懵逼,下巴看上去都要脱臼了,而厄运小姐赶紧从吧台椅子上跳了下来,快步朝着韩苍走了过来:“天哪,你这是…”
她突然停下脚步,看到韩苍手里正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睡美人,在注意到她的装扮后厄运小姐下意识地问道:“你从哪儿捡了个皮城佬?”
“嘿,注意你的用词,小姐。”穆汉听了立刻就不乐意了,皮城佬这个词多少带有点儿轻蔑的意思,通常只有祖安人才会这么说。
“哇喔,又一个。”但厄运小姐可不是这么轻易就被吓到的,而且她最喜欢跟别人拧着来,所以不仅是昏迷不醒的凯特琳,连这个穆汉她看了都很想挑衅一下。
“你怎么会跟这些皮城佬扯上关系?”厄运小姐直截了当地向韩苍问道,一旁的穆汉试图用眼神诅咒她,但她装作没看见,丝毫不在意。
“这可不是什么皮城佬,她是我妻子。”结果韩苍的回答更加让人大跌眼镜,厄运小姐和穆汉警探,两人同时懵逼了。
“你、你刚才说什么?”厄运小姐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问的问题也是穆汉想要问的,他甚至还跟着点了点头。
“别管那些了,来,帮我拿着这个。”韩苍将凯特琳的步枪交给了厄运小姐,接着说,“你开好房间没有?”
厄运小姐微微一愣,旋即点了点头。
韩苍:“很好,我要把她抬上去,她现在需要休息。”
说罢他便直接朝楼梯走去,厄运小姐和穆汉面面相觑,接着赶紧跟上。
“等等!大家伙…”但就在韩苍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克烈突然跳了出来,叫住了他。
没想到这货居然醒了,事实上刚才水晶先锋被传送到大厅里,闹出那么大动静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这个狂躁的约德尔裔诺克萨斯人立刻拿起武器,要跟敌人去拼命。
但当他发现敌人是一只被击晕的大蝎子时,忽然又改主意了。
韩苍:“你干嘛?没看我正忙着吗?”
他回头朝克烈看了一眼,只见这个毛茸茸的小恶魔正呲牙咧嘴,露出兴奋的笑容和亮闪闪的虎牙,指着旁边的斯卡纳,问道:“这你是从哪儿搞来的?”
韩苍挑了挑眉毛,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说:“从城外山谷里的矿井中,怎么了?”
克烈:“它是什么动物,叫什么?”
韩苍:“是壳人族,叫斯卡纳。”
“斯卡纳?斯嘎尔…斯卡纳…斯卡纳…斯嘎尔…斯嘎尔…斯卡纳…”克烈陷入了一种自我矛盾的纠结中,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两个名字,显得神神叨叨的。
韩苍:“喂,你嘴里嘟囔着什么呢?”
“啊哈!”克烈忽然回过神来,说:“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的坐骑就是这只斯卡纳!给我滚蛋吧!小斯嘎尔!”
他像磕了药似的,表情眉飞色舞,浑身上下透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喜感。
韩苍看了一脸蒙圈,真不知道这货究竟哪来的自信,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克烈说:“随你的便,只要你能搞定这家伙就行。”
丢下这句话之后他再也没管,赶紧抱着凯特琳跑上楼去了,厄运小姐和穆汉警探紧随其后。
大概十分钟后,在厄运小姐的帮助下(穆汉警探坚持不允许韩苍为凯特琳宽衣解带,检查伤口,所以只好交给好运姐),韩苍终于将凯特琳安顿好了,他将她心爱的步枪小心翼翼地靠放在了床头柜的边上,然后又看了一眼凯特琳熟睡中的样子,心里五味陈杂,脑子里不禁又浮现出许多记忆的画面…
“咳咳!”谁知就在这时,站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