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月也觉得自己这一回头有些突兀了,于是状似无意出声道:“公子也觉得这院子是由‘梓月’二字命名的,星阑也有同感。这里莫不是住着一位叫‘梓月’的姑娘吧?”
帝君澜忍住眸中的笑意道:“哦?星阑怎么觉得是一位姑娘,也许是一位公子呢?‘梓月’这个名字,男女皆宜不是吗?”
梓月后悔了,她不该来这里的。她觉得君澜肯定知道些什么,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莫不是这人认出了自己,还是,一切都只是试探?
于是,佯装思考了片刻道:“是吗?星阑觉得更像姑娘的名字,君大哥莫不是金屋藏娇,不好意思承认?”
帝君澜瞧着这丫头明明耳尖泛红却还不自知,甚至还想转移话题。有些失笑道:“哦?星阑懂得不少,还知道金屋藏娇?要不,你教教君大哥,怎么个藏法?”
梓月觉得,自己挖坑埋自己,这个说法真是对极了!只见高大的紫衣男子,为了配合自己的身高,微微弓着腰,从上往下俯视着自己,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此刻竟微微有些泛紫,仿佛光华潋滟的漩涡,一眼望进去,能把人溺毙。不知不觉,竟然看呆了。
帝君澜见梓月澄净的琉璃瞳里映出自己的身影了,整个人显得呆呆的,用磁性的声音缓缓道:“好看吗?”
梓月这下囧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到这个人面前就破绽百出,再这样下去可不好。加大力度运转《菩提念》,强行冷静下来。再抬眸时,仿佛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星阑公子。
帝君澜看着眼前的人儿又恢复了那副淡漠疏离的样子,眸色一暗,竟有些隐秘的怒意。只听梓月道:“君大哥的园子自是极好看的,只是星阑出来的有些久了,是时候回去了。”
顿了一顿,又对千寒道:“不知,星阑拜托千大哥的事情,何时能出结果?”
千寒望了一眼自家黑着脸的帝尊大人,心中腹诽,活该!
没看人小姑娘又是女扮男装,又是戴面具的嘛!这明显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还这么拆台!连人家的名字都挂在自家院子里了。还有这些慕月亭,君月阁的,您这心思也太直白了些,怪不得人家小姑娘心生防备!
见梓月问向自己,千寒一边腹诽,一边想要应答。却见帝君澜开口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只是还有些东西要准备,星阑若是着急,本尊催一催他们便是!”言辞只见没有一份不自然,仿佛刚才调戏人家的不是他似的。
梓月见他不见纠缠之前的话题,这才松了口气道:“多谢君大哥,其实星阑对此并不是很着急。不过,星阑有一物,想请君大哥辨别一二,不知可否?”
帝君澜微讶,他还以为这丫头要落荒而逃呢?还有胆量说别的事情?
梓月也想过就此离去,可若是错过了这次机会,她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到君澜。而且她想速战速决,若这人是自己的师兄就罢了,若不是,他这么试探自己指不定是为了什么,那自己日后就要多加防备了。
于是从怀中掏出一方雪色的锦帕,递给他,说道:“君大哥可认得帕子上的图案?”
魇月看梓月递了一方帕子给帝君澜,还以为是什么信物,可当帝君澜展开帕子,神色就是一凛,这是?
帝君澜也是眸色一遍,问道:“这上面的东西你是在哪里看到的?竟会的如此详细?”
星阑见他如此反应,便知道,他应该是认识的。于是道:“君大哥先告诉我是否认识此物?”
帝君澜心思微沉,他可以肯定她就是梓月,可她是怎么得到有雷罚图腾标记的物什的?这帕子上的图案一看便知是照着原物一笔一笔描绘出来的,而且看这墨痕,不超过一个月,那么那东西还在她手里?
还有,如今这图腾共有十种,雷罚九君各持一种。每个人手中的图腾都会根据自己的特征进行设计,只有属于他本人的图腾上是雷光紫焰,象征着他雷罚帝尊。
而梓月是怎么得到证明他身份的东西的?她又是什么时候得到的,关于自己,她知道多少?
梓月见这几人的表情越来越慎重,看着自己的表情也带了一丝审视。坦然一笑道:“君大哥可还记得当初在拍卖行问过星阑,为何要叫您‘君前辈’?”
帝君澜当然记得,当初她是怎么回答的,她说自己像她的一位前辈?这六界他还从未没见过跟自己相像之人!那她所说的哪位前辈是谁?
梓月见他不答,便道:“君大哥只需告诉星阑,您跟着图案上代表的人或者势力是敌是友?”
帝君澜一愣,这么说来,她并不清楚?只是怀疑,才向自己求证?原本有些绷紧的情绪缓和了不少,他还不想梓月知道雷罚的事情,若是她知道了,恐怕对他的误解,会更深一层。于是回道:“是敌当如何,是友又当如何?”
梓月闻言,声音也冷了一分道:“既然君大哥不愿回答,那就算了。”
说罢就要离去,千寒和魇月却挡住了她的去路,梓月望了望面无表情的两人,之前的温和怕都是他们伪装出来的假象吧!自己还真是大意了,就算是师尊的后辈,也不是师尊!
可别以为他们这样,自己就怕了,倘若他们真想对自己不利,她还有师尊的雷罚诀呢!就是不知道,师尊有没有将这功法传给其他人?
转身看向那个一脸冷酷的紫袍男人,之前还跟自己称兄道弟,这会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