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三人从墨辰师兄的住处走出来,三人皆是缄默不语。
走了好一段路,到了上松柏崖的岔口,石敢当才说道:“想不到我师门弟子之中,竟还有个武道这样高强的大师兄!偏偏他又是这般魔性大发,叫人不敢靠近!”
聂寒和陈雨生内心也受到震撼,并且各人心理都充满了疑惑。
聂寒道:“陈师兄,你是从何看出,他不是伤害卢师弟的凶手!”
陈雨生一路斟思,还在回想刚刚和那墨辰大师兄过招的情形,迟缓缓道:“我和他过招时,发现他虽然他天罡高强,但是内息狂燥……他似乎收纳不住自己的真气……我也不清楚,似乎跟他发狂的症状有关系……反正他气息颇乱,难以控制真气气息,所以我才判断,他不可能做到丝毫不用真气,将卢师弟刺伤二十七剑。”
“我也刚刚看出,他虽然剑法飘然,但是心浮气躁,好像极不畅快一般,否则陈师兄还要吃他些亏了!”石敢当道。
陈雨生点点头,“幸亏聂师弟最后一招提醒,否则便要吃了他一剑。聂师弟,你是怎么看出他那一剑会攻我下盘,本身他的滚剑式,从正面而来,即是对手看得清楚,也是难以抵挡破解,我原本是抱着冒险之心一击。”
聂寒道:“他这是加上的结合变招,只因变化太快,看起来好像新招一样。他虽然想用将你打败,但是不经意使用了其他变招,我正好看了出来。”
“原来如此,他竟然将剑法已经融会贯通到这等境界!”陈雨生一阵唏嘘,过了会儿,又道“……而且更想不到,他的天罡之力已经达到两重天往上!”
聂寒和石敢当都是一惊,天罡之力两重天往上!要知道四师叔信逸真人天罡之力刚刚达到三重天,五师叔紫冲真人目前仍在两重天的修为。
天罡之力两重天往上,就有可能突破三重天,跨入飞仙境。二十岁不到,便跨入飞仙境,如果这个墨辰真的做到,那就当真可以震铄古今了!
聂寒心中更添迷惘,刚刚见到这墨辰使用,虽然招式极其普通寻常,招式串联也无讲究,偏偏每一招使出来,飘然不羁,似有千万种变化,而且气势强劲,锐不可当,想必这就是运用了所谓的“天罡之力”,原来有了这天罡之力,就是最普通的招式,也可以变得威力大增,奥妙无穷。
不经意之间,聂寒又想起自己武脉残缺,内心更加不痛快起来。
这边石敢当突然喊道:“哎呀,不太妙了,刚刚和陈师兄打斗一番,这墨辰大师兄癫狂发作,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待会儿回去要不要禀报师傅呢?”
陈雨生道:“石师弟禀报与否,都无妨碍,这个墨辰师兄,神志清醒,如果有什么状况,云阳师伯问起,他应当会如实说清刚刚所发生之事。再说了,我们过去也是无意冒犯,云阳师伯就是追究起来了,也无甚可怕!”
石敢当想想也对,决定还是回去禀明师傅!
这边聂寒跟随陈雨生去了师兄弟住处,看望了卢星师兄,只见他全身剑伤已做了包扎,绷带全身缠绕,密密麻麻,脸色苍白,连嘴唇都无一丝血色,聂寒可以想象,如果当时师兄弟晚到一步,他必定鲜血流干而死。
卢星的师弟们自然忿忿地望着聂寒,但是大师兄陈雨生在一旁劝慰大家,告诉大伙凶手另有其人。
大师兄素有威望,师弟们自然听取陈雨生的告劝。
同处玄武,如此比武斗勇,穷凶极恶,像是置人于死地。聂寒见了卢星,才知道四师叔师门一行人为何如此愤怒。
聂寒看过卢星师兄后,想了想还是不去见信逸真人的好,陈雨生是信逸真人的大弟子,信逸真人自然信得过他,如果自己也去,反而显得另有心机了。
便一个人回到住处,索然无味起来,又想起月菱歌,不知道那姑娘在山岩洞里怎样了,伤恢复得怎样了!
正想着没有多久,便有人过来敲门,是七师弟周游,急道:“聂师兄,师傅在竞武庭传你过去!”
聂寒道:“知道什么事情么?七师弟!”
周游摇摇头,“师傅好像很不高兴,聂师兄你赶快过去吧!”
聂寒心中疑惑,师傅昨日明明相信了自己,这会儿又有什么事情惹得他不高兴,要找自己呢?想着,快步跟上七师弟,往竞武庭去。
到了竞武庭内殿,见众师兄弟都在,座上除了师傅,还有二师伯云阳真人。
聂寒参拜了师傅星微真人和云阳师伯。只见师傅星微真人道:“聂寒,你怎敢如此大胆,竟然擅闯西山束元洞,那里是我玄武禁地!”
聂寒从未见师傅如此勃然大怒过,再看到旁边云阳真人,也是一脸愤然地表情,突然明白了,原来今日随陈雨生大师兄去找那墨辰大师兄,他呆的那个地方便叫做“束元洞”!
只是师傅为何如此大动肝火。
聂寒道:“师傅说的可是墨辰大师兄的住处!”
“谁让你过去的?”星微真人厉声道。
聂寒心想,石敢当想必是已经回去告诉了云阳真人,云阳真人才会跑过来找师傅,此事虽然是我和陈师兄、石师弟三人同去,但最好不要教他们两人为难才好。
于是道:“卢星师兄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弟子又蒙受不白之冤,弟子想找出背后的真凶。弟子推测这玄武山上能够用,不使真气,击伤卢星师兄的,不超过十人,因那束元洞离松柏崖近,弟子便推测,是不是束元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