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知道可以再回玄武了,心中又喜又悲。
高兴的是可以再回到玄武,见到师父、师兄弟以及小师妹。悲惧的是这幕后陷害自己的人,还没有被查出来,怕见到自己活着回来,还会继续过来陷害。这人能用青云卷剑录,不用真气,将卢星师兄打伤。想必武功很高。再加上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卢星师兄,并且嫁祸给自己,说明在玄武山中来去自如,对玄武十分熟悉。
如此比自己厉害的敌人在暗处,我在明处,该如何是好呢?
聂寒夜里辗转反侧,想到半夜,终于定下一计。
到了第二日,他去到铁匠铺,让铁匠按照明伯赠送的那把聂家军剑,重新定制了一把相似的长剑,剑身和剑柄采用了不同的材质,花纹上也作了改动,并且刻上了一个大大的“聂”字,再让铁匠将整把剑弄得陈旧一些,如此一把类似“聂家军”剑的长剑出炉了。聂寒将明伯赠送的长剑寄存在铁匠铺。铁匠铺老板见不过是一把陈旧有残口的旧剑,没有多想,也就答应了。
聂寒再去了当铺,买了一身旧破的衣服,穿上后弄了灰尘脏泥,将全身弄得蓬头垢面,十分褴褛的样子。
如此收拾好后才往玄武山去,到了玄武山山门,聂寒假装说话含糊不清,守山门的弟子,见他一身破烂,全身脏兮兮,以为是个哪里来的叫花子。
“去去去!哪来的叫花子,怎敢跑到玄武乞讨来了!”
聂寒道:“我要进去!”说着就往山门里闯。
一个守山的弟子以为这叫花子神志不清,要硬闯山门,心底一急,一脚踹过去,将聂寒踢倒在地。聂寒倒在地上,仍然嗫嚅道:“我要进去!……放我进去……我是玄武弟子!”
守山门弟子听到最后几个字,皆是一惊,将倒在地上的聂寒,翻身过来,一看到脸,更加惊讶:“聂……聂寒!”
几个弟子以为见到鬼了,这聂寒不是已经从松柏崖跳了下去,那松柏崖高数百丈,任凭仙人在世,也是有去无回,这会儿他怎么又活着从玄武山门回来了。
再看了看,可以确信真是聂寒,一个活生生的人!
几人急忙将聂寒扶起来,“聂师兄,刚刚冒犯!多有得罪,还请聂师兄大人不记小人过!”他们近些日子以来自然知道聂寒是被人陷害而跳崖,并且听说是他发现钟离秋师兄弟三人的阴谋,才救了太尹真人。所以当下不敢怠慢。
聂寒虚弱地睁开眼睛,来回张望:“你们是谁?”
一人道:“聂师兄不记得了吗?我是紫冲真人的弟子!”
另一人道:“我是云阳真人的弟子!”
聂寒摇头,“不认识!”,说着眼神越来越恍惚,仿佛没了力气,再过了一会儿晕了过去。
聂寒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
师傅星微真人、小师妹夏冰儿、周游师弟,还有陈雨生、石敢当一众人都过来看他,见他消瘦许多,梦中说话呓语不清,猜想他这些日子以来,受了许多常人无法现象的磨难。
小师妹守了一夜,见到聂寒终于醒了,喜极而泣地喊道:“聂师哥!”,声音无限温柔却又带有一丝悲伤。
聂寒感到一阵心酸,不忍道:“小……小师妹!”
小师妹高兴道:“聂师哥,你终于醒了!我去告诉师傅!”
孙驼子也迎了上来,一张憔悴的老脸笑开了花,“聂寒少爷,你醒了,太好了!”又道:“冰儿姑娘,你守了一夜,快回去休息罢!由我老驼子去通知星微真人吧!”
小师妹脸上飞过一片绯红,望了望聂寒道:“我没事!我精神得很!”
聂寒却恍惚地望着小师妹,小师妹道:“聂师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要喝水?”
聂寒怔怔地摇头,望了望孙驼子道:“他是谁?”
孙驼子急忙迎上来道:“聂寒少爷,我是孙驼子呀,聂寒少爷不记得我了吗?”
聂寒不说话,眼神迷蒙地望着孙驼子,小师妹道:“聂师哥不记得了吗?这人是老孙叔,一直在玄武照顾你多年!”
聂寒不说话。任凭孙驼子又急又叫。
过了会儿星微真人、师兄弟们都过来了,聂寒仍是一副痴呆的表情,他只是恍惚地喊了星微真人一句:“师傅!”
其他人一律不记得了。
星微真人替聂寒把了脉,见聂寒身体还算稳健,并没有什么疾病,才略放下心来。再问聂寒一些话,如怎么从松柏崖上跳崖活下来,以及怎么又回到玄武,其中经历了什么?
聂寒一副痴痴呆呆的模样,只是说道:“河……一条大河……徒儿在河里昏昏沉沉……睡觉……”
星微真人道:“你是说松柏崖下有一条大河?”
聂寒有些恍惚地说道:“河……徒儿只记得有河,其他的都记不清了!”再望了望师兄弟们道:“这些人是谁?”
大师兄凌云上前道:“聂师弟,那日没能将你从松柏崖带回来!害得师弟命丧崖底,师兄我这些日子以来每每想起,寝食难安。如今再见到你活着,真是太好了!”
聂寒又问:“你是谁?”
凌云道:“我是你的大师兄啊!聂师弟,卢星师弟被杀已经查明,是另有其人,聂师弟你果然是被冤枉的!”
“大师兄!”聂寒摇了摇头,“我不认识你!”
凌云一脸懵懂。
二师兄郭茂以及诸位师弟见状,赶忙上前问候聂寒,“还记得我吗?”聂寒不停摇头,说谁也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