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子却冲着林巧鞠躬:“哎呀呀,原来是三姐驾到!唐突了,唐突了!都怪老子看走了眼……其实也不怪老子,三姐你瞧瞧,林锐长这么个鳖样,谁想得到他有你这么个漂亮姐姐,三姐,不是我恭维你,你要是换上一身旗袍,就是林芝伶也相形见拙……”
女孩都喜欢听别人夸自己漂亮,林巧也不例外,那瘦子话说的粗俗,却也句句恭维,态度也算诚恳,不像是欺男霸女之徒,林巧语气缓和下来:“你是谁啊,干嘛打我弟弟?”
“报告三姐,小弟名叫邬金水,自幼得高人真传少林寺嫡传的天罡八法,拳脚硬朗,功夫高强,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打遍萍水县城里无对手!人送绰号邬天罡!至于为什么要打林锐这小子……我打他了吗?”
“怎么没打了!我亲眼看见的,你从里面出来,就打了我弟弟一拳!”林巧皱眉。
“哦,你是说那一拳啊。”邬金水苦着脸:“三姐,你长得漂亮,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但三姐你的智商着实令人堪忧,这也是事实!我哪里是打他,我们这是兄弟之间的见面礼!”
“哪有这种见面礼的!打伤了人咋办?你不是会什么天罡八法吗?”林巧不信。
“林锐又不是纸糊的!我怎么可能打伤他!三姐,你瞧好了!”邬金水后退一步,冲着林锐喝道:“林锐,现在该你了!快,打老子一拳!”
林锐笑呵呵地,抬手在邬金水的胸口拍了一下。
“林锐你他妈的挠痒痒啊,给老子加把劲!”邬金水挺胸喝道。
林锐笑了笑,抬手又是一拳,咚的一声,砸在邬金水的胸脯上。
邬金水拉下脸来:“我说林锐,你他娘的没吃饱吗!给老子用力打,让三姐看看老子的天罡八法!老子要是皱一下眉,你以后就不要叫老子邬天罡!”
林锐无奈,只得稍稍加了点力,出了一拳,其实连一成力都没用上,一拳打去,那邬金水身子一阵摇晃,死撑着站在原地,却是好一阵子才缓过劲来:“三、三、三姐,这就是男人之间……咳咳,的见面礼!老子轻轻打了他一拳,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咳咳,打、打、打了我三拳,老子连不变色心不跳!三姐,你信了吧?”
此时的邬金水,胸口翻江倒海,五味俱全。这小子倒也硬气,硬抗着没后退。好在林锐的拳头一沾上邬金水,就收了力,邬金水倒也没受伤,只是被打的胸口翻江倒海,心头暗暗诧异,这林锐几天没见,不知哪里来了力气,拳头上的力量今非昔比。在往常,林锐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打在邬金水身上,他也只当是挠痒痒。
他哪里知道,林锐身为猎杀者,要藏得极深,不能露出丝毫破绽,所以,原来的林锐,手上一点力都不敢用,拍打在邬金水身上,那就是挠痒痒。而现在的林锐,是静默者,还是一个无限期静默者,身为静默者,在纪律上,就有些松懈了,不那么严格要求自己了,尤其是昨天打了李明达,风险评估仅仅是个中等危险,林锐胆子也大了不少,邬金水又是自己讨打,那林锐这一拳,就稍稍加了点力。
林锐这点力,最多只有百分之一。他要是用出百分之十,邬金水就该飞上天了。
林巧看林锐与那邬金水你一拳我一拳,却是笑呵呵的,这才相信,这两人的确是朋友,又见那邬金水与林锐年龄相当,问道:“你们是同学吧?”
“同桌!”邬金水摇头晃脑:“三姐,实话告诉你,林锐这小子能活到今天,全靠我邬金水罩着!要不然,早就被那帮富二代官二代给欺负死了!没办法,谁要他是我同桌呢!”
林巧心头大为诧异,林锐的拳脚功夫,林巧是知道的,他能一拳一脚打残了莫家兄弟,把李明达那个渔门道打得晕死过去,这等功夫,刘前进也不如他。可林锐居然还要邬金水这瘦小子罩着,那邬金水的功夫又多厉害!
林巧看了看林锐,林锐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了。
“那就多谢金水了!”林巧说道。
邬金水的确也没说大话,在萍水县一中,林锐这个猎杀者,还真是靠邬金水罩着。只不过,林锐是有功夫,而邬金水,是真没功夫!林锐的真功夫不敢露相,邬金水的假功夫就猴子充霸王。
林锐与邬金水,算是难兄难弟,相互帮衬照应,总体来说,邬金水照应林锐更多一些。
县一中是萍水县最好的中学,是省重点。县一中的学生大多数非富即贵,要么是官二代,要么是富二代,家里都有些背景。这些富贵人家的二世祖,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学校里耀武扬威,占据了话语权和主导权。平民子弟也有,但却是少数,只能仰人鼻息。
林锐和邬金水,都是平民学生。林锐的出身就不用说了,一个山里来的穷孩子,处于最底层。
邬金水的家庭条件背景稍好一些,家里是县城户口,算是个城里人,地位比林锐这个农村子弟要高一层。但邬金水的父母,都是下岗工人,开了个板凳面馆,收入微薄。而邬金水的学习成绩,也不咋地,从小学到初中,都是中等偏下。按说,邬金水学习成绩不行,家里又是无钱无势,两头都不占,原本应该与县一中无缘。只是,邬金水的父母很有些心气,这辈子因为没文化,吃尽了苦头,盼着邬金水能够多学些知识,彻底改变邬家贫穷落后的现状。两口子拼着一股劲,起早贪黑,自己吃糠咽菜,攒了一笔钱,硬是用钱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