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命!”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偿命都不能平息他们心底的愤怒。
“呵呵。”络青衣轻轻一笑,眼眸流转,手指一用力就将那枚上品聚灵丹捏碎,音调微扬,“偿命?就你儿子的命,也配我来偿?”
“你…”呼延夫人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络青衣捏碎的可是上品丹药啊!她怎么一点也不心疼?他们看着都心疼死了。
“姐,别管他们,大不了小爷再让他们刺一剑,跟这帮不讲理的人讲什么道理?”无妙拽住络青衣的手腕,抓着她就要走下高台,既然比试都已经结束了,他们何必还站在这里受众人白眼。
“大不了?”络青衣甩开无妙的手,声音染上一丝怒气,“这事儿大了!谁敢刺你一剑,我还他一百个窟窿!”臭小子!还不知道珍惜自己,什么叫大不了刺一剑,无妙这话说的真轻松!
“姐,你别生气,我就是说说。”无妙见络青衣发怒了,便笑嘻嘻的凑近她身前,也不敢再胡言乱语,拉着络青衣的胳膊晃了晃。
络青衣按住他的手,止住他的动作,转头对呼延夫人说道:“如果你们执意如此,就莫怪我当真不给你们留情面!在我看来,呼延迟不过是死有余辜!”
“贱人!”呼延夫人眼底满是狠辣,说她儿子是死有余辜?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
络青衣压下想抽她一巴掌的冲动,也很佩服自己还能保持微笑,“水无痕,梦樱,我们回去。”
“不许走!”呼延夫人带领一票人立刻飞到竞技台上拦住了络青衣的去路,络青衣将无妙拉到身后并退了一步,幽幽道:“呼延夫人今日是不肯罢休了?”
“自然!”呼延夫人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的两个字,再看下方,呼延家主位上的呼延家主脸色阴沉,目光直射络青衣,显然呼延夫人闹事是他允许的。
“水无痕,你带着无妙媚儿他们下去。”络青衣眸色渐浓,有水无痕保护他们,自己总算是能放点心。
水无痕点头,一用力,拽着无妙走向竞技台,百里梦樱并不想下去,但一条凌绸突然从高台上飞了下来圈住百里梦樱的腰身,凌绸的另一端带力一提,百里梦樱来不及反抗就被凌绸卷到高台上。
“圣初。”百里梦樱站在凌圣初身前,大家都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碎了一片女子的芳心。
“他能处理好。”凌圣初只说了一句话便与百里梦樱共同站在高台上,百里梦樱将头贴进他心口,眉头渐渐紧蹙,想不透圣初说的他到底是哪个他。
络青衣看了秋笑白一眼,秋笑白也带着怀镜和察小十走下竞技台。
“我们也下去。”竹波峻对他身后的人挥手,澜欢和风绾还有些不情愿,两人很不想错过对付络青衣的绝好机会。
“都给我下去!”当归一挥手,澜欢和风绾便被他用斗气推了下去,下面有人接住两个人,风绾咬唇,狠狠的等着当归。
竹波峻与当归分别走下竞技台,路过络青衣身边时,竹波峻对她小声说了句,“呼延家的阵法比较厉害,小心。”
络青衣敛眸,手指磨蹭着衣角,她对阵法一窍不通,呼延家势必是不能让她好过了。
待竞技场上只有呼延夫人带来的那群人以及络青衣时,呼延夫人给他们使了个眼色,他们向四周分散开将络青衣团团围住,摆出一副设阵的架势。
络青衣手握清霜,红唇轻抿了抿,根本就不给他们设阵的机会,剑尖一扫,剑气夹杂着冷风将那帮废物扫下了竞技台。
转眼间就剩下呼延夫人在台上与络青衣对峙,呼延夫人的玄技也在玄黄之境,因此她对上络青衣还算比较有把握。
数道斗气袭来,络青衣在身前设下结界,剑身一横,一道剑气有如破竹之势拦住所有斗气,手腕又一震,斗气与剑气竟纷纷在半空消散。
呼延夫人见斗气不能伤她,便甩出一条长鞭,灵活的长鞭缠上清霜剑,呼延夫人哼笑,长鞭突然松开清霜剑,转而袭向络青衣的脸庞。
络青衣直飞而起,身影后闪,足尖落地时还退了两步,一把抓住长鞭以手肘绕了两圈,迫使呼延夫人停下攻击,用力挣了数下。
络青衣眸光微闪,在呼延夫人想要放弃时松了手,呼延夫人失去重力,向前一个跟头就要扑在地面上,可就在这时,一双手将呼延夫人扶住,络青衣挑眉看去,是一直没开口说话的呼延家主。
呼延夫人站稳后依然觉得丢了面子,她愤恨的咬牙,对身旁的人道:“禄哥,这臭丫头敢使诈!”
呼延禄抬手,呼延夫人立即闭上嘴,她扭头恶狠狠的看了络青衣一眼,便走下高台,将场面交给呼延禄控制。
“你是用哪只手杀了我儿子?”呼延禄终于出声,然而这句话里的威胁意味太重,令络青衣不自觉的拧起眉心。
“哪只手?”络青衣笑笑,缓缓抬起右手,对他道:“就是这只手操控剑刺穿了呼延迟的心脏。”
“很好!”呼延禄手腕一拧,手中赫然出现一把泛着黑色雾气的铁剑,“我今日可以饶你性命,但你的这只手,必须给我留下!”
“哦?”络青衣挑眉,她辨识出呼延禄的玄技在玄玄之境,若之前她没有受伤,倒是能与呼延禄拼一拼,但如今她要稳住旧伤不发作,还要注意呼延禄扫来的剑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