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忽远忽近的呢?从前在巫族便是如此,现在,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好不容易重逢了,你还是这样!”
“你误会了,只是不管是在巫族还是在这儿,总是有很多的事情发生,是我自己情绪的问题,并不是因为你。”
沈承宇神色暗了几分,墨黑的眼眸如一团阴云般浓重,“你的心事不能与我分享吗?有什么事儿告诉我,我一定尽全力帮你解决。”
嘉卉的脸上多了几分苦涩,顿了片刻后,才小声道,“我只是不适应这里,有些想家了,那毕竟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
“那如果……如果你在这儿有个家呢?”
“什么?”
“你愿意在这儿有个家吗?和……和我的家。”
嘉卉呆愣了几分,随即笑了笑,“我们现在不是已经住在一起了吗?”
“我是说在一起住一辈子的那种。”黑如深潭的眼眸里满满的坚定和期盼。
嘉卉满是惊诧,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嫁给我好吗?我知道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可我还是想试一下,即便现在这样抱着你,我的心里仍是很空,好像下一刻你就会离我而去,我想有个家,一个和你的家。”
家吗?嘉卉心里撕裂的疼痛,一滴两滴的鲜血化作眼泪在脸颊滑落。
“不要哭,是我太心急了,你不要哭,我收回刚才的话就是了,”沈承宇心疼的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嘉卉握着沈承宇的手,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颜色,只是轻轻的微笑着,“等我身体好转了,就答应你。”
“你……你答应了?”沈承宇有些不可思议的叫道,那花儿般的笑容回应了他,让他的心情瞬间无与伦比的美妙,他露出久违的孩子气的笑容,半是激动半是撒娇的说道,“说定了,等你身体好些了,就要做我的新娘,不许反悔!”
“好,绝不反悔。”嘉卉微笑着轻握住他的手,心里满是幸福和感动,即便长夜漫漫,荆棘遍布,只要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她在心里默念着:不管未来如何,不管你我身处何方,你永远都是我唯一的新郎。
欧式风格的办公室气派而华丽,陆离坐在皮质的转椅上,桃花眼里再不复往昔的笑意,俊美的脸上正极力隐忍着怒气,“你去a?h了?”
“是,”陆文心翘着二郎腿,手里拿着修甲刀,满不在乎的答道。
“为什么让她难堪?”
“她?”陆文心冷笑道,“哪个她?”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我今天是教训了一个狐狸精,但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她。”黑色的大眼睛里满满的不屑。
“住嘴!你一定要说话这么难听吗?你想让别人嘲笑你没有家教吗?”陆离的双眼里满是愤怒。
“对,我就是没有家教呀,自打娘胎里出来爹妈就没管过我一天,现在唯一的哥哥也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迷了心,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家教呀?!”
“你给我滚!”陆离气得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好啊!你为了那个女人三番两次吼我,现在竟然还赶我走!走就走,你以为我稀罕待在这儿呀?!”
摔门而去的声音重重的敲击着陆离的神经,满腔的愤怒使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几乎变了形状。
“呼啦—”他一挥胳膊,狠狠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沉默了片刻后,棕红色的房门外传来一句小声的试探,“陆总,您还好吗?”
“滚,都给我滚!”
桃花眼几欲睁裂,他双目赤红,无力的半倚在办公桌旁,面对着满地的狼藉,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妹妹的出言不逊令他心伤,半小时前的一通电话更是让他心烦不已,沈氏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为什么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到头来都是白费一场?陆离的双眼半眯着,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敲打着桌面,仿佛这样就可以将心里的伤痛转移。
沈承宇天天将嘉卉带在身边,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她,沈氏的危机得以解决,沈承宇更是再没有了任何束缚,不管怎么做自己都是再无可能了。
“已经没有机会了吗?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不公平,这不公平……”陆离喃喃自语着,那错过的七年不是他的过错,是命运的捉弄,怎能甘心就这样退出!可是,他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