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要先解这块老石头吗?”宝叔问道,他再打量了那块黑炭一般的翡翠毛料,眼神中若有所思,明显有点不看好的意思,jing神突然也打不起来了似的。
贺青却毫不含糊地点头回答道:“嗯,是的。老板,有劳你们了。”
“哦,没事。”宝叔摇了摇头,说道,“举手之劳而已。不过你这块石头不好判断o阿,你打算怎么解?我建议你这块石头直接用自动切割机来解,把石头放进去,切一刀之后就知道个大概了。”
站在一旁的匡斌也道:“确实!贺兄,你收来的这块老翡翠毛料特征很不明显,上面既没有松花,也没有蟒带,想擦都不好入手,我看可以直接切一刀试试看。”
贺青不慌不忙地说道:“不急。还是按照解石的步骤来,先擦一下看看。”
解石也就是赌石,赌石常见的方法有三种,分别为擦石、切石和磨石,这也可以看成是解开一块石头的前后三个步骤。
而擦石是第一步,所谓的“擦石”就是摩擦皮子,俗称“扒皮子”或者“开门子”,即在石头表面擦开一定的口子,以观察内部玉石分布状况,为赌石的下一步做准备。
擦石的效果好,而且相对安全,因为任何的盲动下刀,很容易造成将绿se“解”跑而赌输,而有了擦口就可以以强光冲照往里看,进而来判断绿se的深度、宽度和浓淡度。
擦石是一条古老的法则,其顺序为,一擦颟,二擦枯,三擦癣,四擦松花,擦石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真正的绿颜se,从而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
“擦石?!”贺青说出那话来后,匡斌和宝叔面面相觑,目光中均有惊异之se,或许在他们看来,贺青那块黑不溜秋的石头并不值得去擦,那只会是白费功夫。
然而,林海涛却以一种鼓励的语气说道:“擦。其实青哥那块黑se的石头不错,不是有个说法叫做‘绿随黑走’吗?没准石头里面包含着一块上好的翡翠玉!”
尽管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贺青赌到的那块老石头,但是他心知肚明,贺青之所以也去赌石,只是为了陪他们,是图一时的兴趣,而如果就那么一刀切,那又有什么意思了,赌石要的不就是那个心惊肉跳的过程,至于结果是输是赢对于贺青来说影响都不大,因为他并不靠那个赚钱。
“嗯,那好,擦就是了。”见贺青和林海涛态度那么坚决,宝叔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竞石头是他们白勺,一切任由他们自己处置。
于是小林当下将擦石的攻击递给贺青,那是一把比较小的刀具,但口子看上去显得很锋锐,摩擦石头应该比较容易。
“青哥,你不会弄?”林海涛问道。
贺青笑吟吟地说道:“嗯,我没擦过翡翠原石,但是我会使用雕刻刀,擦过成品玉石,其他石头也试过,应该差不多?”
“差不多!”林海涛恍然大悟道,“你看我都忘记了,你会雕玉的,那擦石对于你来说轻而易举了!”
“什么?!”听到林海涛那么一说,宝叔大吃一惊,连忙问贺青道,“你会雕玉?!你学几年了?”
林海涛很自豪似的说道:“当然会了,他手艺很jing湛的!”
他虽然没亲眼见过贺青的雕刻技术,但是他对对方的技艺深信不疑,他以前既然说过自己会雕玉,那就肯定错不了了,雕刻水平可想而知有多高了。
“没看出来。”宝叔下意识地上下打量了贺青一眼,眼神里透着股刮目相看的味道。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那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
“什么忙?”贺青反问道。
宝叔说道:“我有几块开出来的翡翠玉料,但还没经过雕琢的,想做几件玉器,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玉匠,没想到今夭能够认识你,你要是能帮我忙,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以是可以,不过鄙入水平有限,不知道能不能达到你的要求。”贺青毫不犹豫地道。
他这明显是谦虚之词,因为他很早以前就从一块玉牌上吸收到jing湛的玉雕技术了,那位清末民初的玉雕师傅虽然不是很出名,但雕工不容置疑,是摆在那里的,他信手拈来就是。
“老弟,你太谦虚了,等下你给我看看。”宝叔恳请道。
“嗯,那试试。”贺青也没多说什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大家谈了一会儿之后,贺青就坐下去准备擦石头了。
不过在开擦之前,他对着那块石头细致入微地察看了一遍,然后陷入了沉思。
其实那块石头他异常熟悉,不知“看”了多少遍了,那位老玉石商一直珍藏,舍不得切开,这下贺青却要替他解开了,这种感觉很奇妙,不知道是好兆头,还是什么坏事。
不知不觉间,贺青心里也开始紧张起来了,虽说那块石头那位老前辈极为看好,他也知道原因所在,但是毕竞他不是神仙,也没有火眼金睛,不能够看穿石头上的那层皮壳,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一个“赌”字,赢了可能得到一块夭价宝玉,输了也就可能什么都得不到。
当初那个老前辈迟迟没有把石头解开,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吃不准,要不然肯定保留不到现在了。
再在那块石头上面琢磨了一会儿之后,贺青就动起手来了,只见他从容不迫地摩擦着石头。
由于对贺青所赌的那块黑皮老料并不看好,匡斌和宝叔他们没怎么关注,而是站在那里漫不经心地聊着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