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哪里倒茶出来?”林海涛微微瞪大眼睛,惊奇道。
贺青说道:“等把手一端的旋钮回到原位后,再往另一个方向旋转三百六十度应该就可以倒茶了。”
当下他调整了一下旋钮,试了试,果不其然,另一端又打开了一个小口子。
“简直不可思议!”林海涛惊诧道,“没想到这东西另有乾坤,‘深藏不露’啊!青哥,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神了你。我们都没发现这个东西。而你却对它了如指掌!”
贺青摇摇头道:“碰巧见过而已,所以比较熟悉。”
他当然见过了,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之间通过异能窥看到其“前生今世”的,所以东西的基本信息以及其使用方法。他自然了解透彻了。
“小伙子。那这个东西大概值多少钱?”梁老师突然急急地问道。
他当然很关心这个问题了。因为贺青那话让他豁然间看到了一股莫大的希望,这就像是在做梦一样,只希望这个美梦不要破灭。
有了钱他就能给他女儿治病。现在他女儿病情加重,需要投入治疗,可昂贵的手术费和其他的医药费就他们目前家里的经济情况无法承受,所以只有放弃先进的治疗方案,进行最保守的治疗。
贺青摇头道:“梁老师,说实话,这个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东西价值不菲,最保守的估计,应该能卖个几十万。”
“几十万?!”
听到他这个回答时,不但梁老师大吃一惊,丁师傅和薛先生他们也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薛先生刚刚让给贺青的那只老紫砂壶也不过十万块钱,谁知道梁老师家里竟藏着一件这么好的东西。
几十万啦,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了,而在捉襟见肘四处筹钱为女儿治病的梁老师眼里可是一笔难以企及的数目了。
“小伙子,你……你可别吓唬我……这东西真值这么多钱?”梁老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时激动得声音都打哆嗦了。
几十万,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如果真有那么多钱,他就可以好好给女儿治病了,那样一来,女儿就不会干干坐着这里遭受病痛的折磨了,或许能治好。
“我没吓唬你,我说的是实话。”贺青郑重其辞地回答道。
“老梁,你该高兴了啊!”薛先生大声说道,“这小贺可不是个普通人,他是古玩行的鉴定专家,鉴定东西那是一看一个准,绝对错不了的!”
他大大称赞了贺青一番。
梁老师连连点头道:“我知道,我就是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你说我在家里存放了这么多年的一件东西,它竟然是个宝贝!”
丁师傅也笑盈盈地搭话道:“梁老师,古董就是这样,一件东西,在有些人眼里那是宝贝,可在另外一些人眼里,那可能就什么都不值了,是毫无用处的东西。专家不愧是专家啊,如果换做一般的人,发现都发现不了。我玩了这么多年的紫砂壶,竟然半天没看出头绪来,而小贺一眼就认准了!”
他们一边安慰梁老师,一边对贺青的眼力赞不绝口。
“梁老师,几十万是有的,三十万起步,这是最低价了。”贺青说道,“如果拿到拍卖行去买,遇上好时候了,那价钱就不好估量了啊,再多也有可能的。我很好奇,你这件东西是怎么来的?”
他随口问起那个很特别的紫砂壶的来历,其实对此他是有所了解的,但那只是走马观花,很多细节他无法确定。
“那东西原本不是我的。”梁老师沉思了片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一五一十地说道,“很多年以前,那时候是文、化、大、【革】命,正举行破、四、旧运动,有个老师,他也是学者,文学家,当时由于闹得很凶,他被当做是封建顽固分子,被红、卫、兵追查,所以他从南方一直躲到了我这里,在我这里一住就是两年,直到事情平息他才回去。他来的时候带来了很多东西,有书籍,字画,还有其他的一些重要的东西,这个紫砂壶就是他的,还有其他一些琐碎的东西,本来我告诉了他,要他来拿的,可他说不要了,值钱的都送给我。”
贺青问道:“他没说明这个紫砂壶的情况吗?”
“没有。”梁老师摇头道,“他回去后没多久就生病了,后来因病去世,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他了。”
贺青点头道:“那就对了,听梁老师这么一说,这件紫砂壶就有据可证了,那位老师想必是一位收藏家,收藏了不少好东西,这个紫砂壶就是其中一件。梁老师,恭喜你了,你那朋友留给了你一件好东西,你帮了他两年,他最终没有让你白帮忙,留下了这么一件珍贵的东西,让你能拿来换取给你女儿治病的医药费,算是感恩了。好人有好报啊!”
“我确实没想到!”梁老师仍然十分激动地说道,“不过小伙子,这全靠你的指点,要不是你帮忙看出来,那我们谁也发现不了。”
贺青摇头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青哥,这个紫砂壶是什么时候的?清代?明代?还是其他什么时候?”稍后,只听林海涛问道。
贺青回答道:“是明代的,很古老了。这种东西不常见,拍卖会上也很难见到,所以没有具体的交易记录,价钱可高可低,一切看拍卖情况了。我的估价是刚才说的那个。”
“明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