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正莲心里也气,可是听到儿子的委屈,又有些不忍,“那你也不能拿你妹妹的命去换银子啊?”
别说,这何家死了十个媳妇的事情,叶冠海还真不知道,现在也当是大家杜撰出来的,不愿意相信。而叶蕊娘却在她娘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娘,我不要嫁给那人,我就算没人要或是嫁给那些庄稼汉子,我也不要去何家。”他们是没见过那何公子,跟一座小山似的,要真嫁过去,用不着他怎么折磨,轻
而易举就能把自己压成肉饼。
“好好,咱不嫁,反正你大伯家不缺吃穿。”房氏已经被这安逸日子磨得忘记了她曾经的远大理想,搂着女儿直安慰道。
但是叶冠海已经答应何公子了,说待何公子回青石县后,就会来提亲。最多也就是七八天的功夫。
叶蕊娘到底伤了腿,她娘带着她回去休息,临走时候还把叶冠海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叶冠海也是生着闷气,然后叶正元去安慰,也不知他是怎么说服叶正元的,叶正元居然点头同意了这桩婚事。
晚上叶正莲夫妻就大吵大闹,然后开始大动手脚,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叫房氏的哭喊声吵醒:“打死人了,他爹要把我们母女打死了!”白荼今儿忙了一天,回来也听说了这事,本来以为叶家夫妻不会应下的,却没想到居然出现了分歧,这厢披了衣服刚下楼,就叫一个披头散发的房氏跑过来,一把将她抱住嚎嚎大哭:“荼荼啊,我错了,我
再也不想分什么家产了,你救你大外甥女一命吧,她那没心肝的爹要把她嫁到何家去,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个闺女,自小当眼珠子疼的,她要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这么大热天,虽说外面有凉风,可是白荼叫她这么紧紧的抱住,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嫌弃不已,赶紧将她推开:“你有话好好说。”
“疯了,这父子俩都疯了,全都掉钱眼里去了。”房氏一边松开她,却又忍不住靠近过去。
白荼一面退,一面朝与自己同在一间房休息的苏文砚靠近,生怕这房氏再度扑上来。
而那边,叶正莲已经叫人拉住了,至于叶冠海则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他爹的旁边,什么都不说。可是他想要说的要做的,叶正莲都已经替他说替他做了。“够了!”叶正元也是忙了一天的人,好不容易回来刚躺下,叫他们吵醒自然不耐烦。那婚事他也听说了,本来以为弟弟不会同意的,却没想到竟然点头了,不免有些失望道:“你也是几十岁的人了,那脑子
里就不能冷静一下,好好的想想,难不成蕊娘就不是你的孩子么?”“姑娘都是别人家的,我以后还得靠冠海,只有他出息了,我才会扬眉吐气,不必一辈子在你的面前苟延残喘。他要是当了官,以后说不准能重新让我们回本家,百年之后,我也好有脸面对死去的爹娘。”
说到底,他还是想回那个大家族,想要重新当老爷子。叶正元叫他这话气得差点吐血,好半天才恨铁不成钢道:“我看你是没救了,亏得你也是人,我看你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这叫光耀明楣?”他不觉得,虽然没有当官了,可是如今家里的园子养
活了多少人,也算是造福一方百姓的。而且自己从不昧着良心做事,行事端正,就算仅此是这样,百年后也无愧于父母。
看着红了眼睛的叶正莲,当即发下狠话:“闺女儿子都是一样的,你要是真跟你那狼心狗肺的儿子一般打算,那你赶紧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宅子。”“不是,他大伯,你不能赶走我们走啊,我们要是离开了,那这叫狗吃了良心的父子俩还不得把我们母女卖了啊?”房氏着急起来,顾不得什么,上前要去扯住叶正元,似乎想到了男女一别,转而拉起白玉
仙,便不在放手。
“说到底,大伯就是想赶我们一家走,何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可是要我们走也没有这么简单。”一直站在他爹身后的叶冠海终于开口了。听得他这话,白荼忍不住冷笑起来,虽然此刻不排除是这一家子的苦肉计,但是这叶冠海既然能说出这也的话,白荼也不会在客气了,“你是不是瞧着罗家的人都搬到杉树村去了,所以觉得我们剩下的这些
人好欺负?”
叶冠海还真就这也想的,所以才如此硬气。可是旋即却见白荼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大扫帚,突然皱起眉头来。然还没等他躲开,就听白荼吆喝着:“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留在家里作甚?打他滚出去,莫要在浪费咱们的粮食。”她这也决绝的动手,也是想看一看那房氏母女的反应,若是苦肉计,那房氏就算伪装得再
好也能会露出马脚。
家里的丫鬟们早就看不惯了,当即得白荼的话,也都抄起家伙朝叶冠海打去。没想到房氏左寻右找的,没找着东西,就直接冲上去用拳头打叶冠海,丝毫不心疼,看得白荼都觉得疼,这时却听房氏骂道:“养不熟的狼崽子,亏得老娘这么多年把你当亲儿子,你却想要卖了老娘的闺女
给你铺路,贱东西,跟你那没脸皮的短命妖精娘一般,早知道当初掐死你算了!”她这一骂,倒是扯出了叶正莲的一段fēng_liú韵事,原来她嫁给叶正莲之后,三年里没所出,那叶正莲便在外头跟一个勾栏院女子好上,还在外头生了这个儿子。也是各人的命,那女人生了儿子却没能母凭子
贵,反而血崩死了。房氏见此便放了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