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是大哥死死的抱着父亲后腰,才没让父亲得逞,还将那匕首送给了我”。
“后来,娘亲说,你是故意的,你就是心心念念的想要那把匕首,父亲嫌你年纪小,不给你,你就想了这样了一个办法”。
月忠歌淡淡的说道,似乎不怎么相信,年仅五岁的月朝歌就有如此心机,自己想要的东西,费尽心机也要得到。
“呵呵呵,要不怎么说还是娘亲懂我呢”,月朝歌笑道,“哦,对了,大哥,我那护卫你安排一下,这段日子就住在府里”。
“已经安排在清苑了”,月忠歌沉吟道,“只是此人安全吗”?
“呵呵呵……”
该说安全呢,还是不安全呢?真是纠结呀。
——
唯一被两名侍卫带到一处客房,梳洗过后换上自己的衣衫,看着铜镜中自己的一身红裳,才觉得顺眼。
一双纤细的手深入潮湿的发间,直接抓了抓在脑后高高的扎了一个马尾,用红色的头绳结住,瞬间铜镜中的影像,少了几分女子的倾世绝美,多了几男子的英姿飒爽。
忽而,那正在整理衣袖的手突然顿住,抬眼看向屋顶的牧歌方向,似乎只是一瞬间,又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就连同嘴角那抹了然的笑意也似乎是幻觉。
不得不说,国公府的待客之道还是非常好的,不一会儿就有侍从送来了饭菜,还体贴的带了两壶酒,客气的嘱咐唯一一路舟车劳顿,用完了膳食,可以早点休息之类的话。
练武之人的耳力极好,隔壁院子的欢声笑语不时的传来。
有中年男子豪爽的大笑碰杯的之声;
还有一中年女子严肃的呵斥二人少饮之声;
还有一个青年男子的气息,不言不语,只是不断的给旁边之人布菜,倒酒的声音,以及吩咐下人及时更换碗碟之声。
似乎还有一个少女黄莺般的婉转的笑声,一声声的哥哥,哥哥的唤着。
凉风习习,撩拨着屋顶卧躺红裳之人三千墨发,吹至她的鼻尖,痒痒的,渐渐的有点发酸。
醇香的酒味顺着夜风飘远,被风吹散,似乎从来都没有过。
唯一觉得自己似乎是醉了,隔壁那不时传来的其乐融融的温暖笑意让她醉了;
或许是那等待着归家之人的屋子内摇曳的昏黄灯光让人醉了;
或许是那中年女人祥装的怒气,却饱含对游子的宠溺让人醉了。
呵呵呵,月朝歌,尚阳砫国公小爵爷,可真是得天独厚,她都些嫉妒了。
或许是真的醉了,黑色的夜空中,星星点点稀松,蓦然,一颗清泪偷偷落下,瞬间淹没在墨发之中,女子却突然笑了。
“哥哥,你终于舍得回来看我了”?
此言,不知对谁语?
即便是人生看客,也难免因人而悲,因人而喜;
——
十七王府。
一身素衣,三千青丝一根绸带松松的系在脑后,上面还沾染着些许水汽,显然主人是刚刚出浴。
尚阳山水正手执书卷,做睡前阅读,一面等待湿法干透。
微黄的烛火映在他的俊朗面容之上,让这儒雅公子身上的气质似乎更加柔和了。
“呃……”
一股猝不及防的疼痛至心脏传来,手上的书啪的一声落地,尚阳山水不自觉的闷哼一声。
这一声闷哼也惊醒了在外的服侍的下人。
“小世子”?屋外传来了弄琴担忧的呼唤。
“无事,去休息”,温润的声音自屋内传来。
那股钻心的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要不是手心里还残留着因为疼痛而陷入了指尖痕迹,他都会以往是错觉。
——
月上中天,万籁俱静。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砫国公兰苑出发。
醉卧屋脊之上假寐的唯一猛然睁开了双眼,一双小巧的耳朵不自觉的动了动。
影子似乎一路朝后院掠去,踩上后院的一颗树上借力翻过了围墙,安稳落地。
不做停留,朝南街掠去,似乎是踢到了破碗的声音,似乎还在原地打了几个转。
声音远了,再听已经听不到了,似乎是朝东南方向掠去。
东南方向?是尚阳皇宫的方向?
有什么事情需要连夜进宫,还在夜深人静?
——
月朝歌一路飞檐走壁,轻车熟路的进入了皇宫,当看到那依然亮着灯的御书房,夜色中的月朝歌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手下意识的按在腰上。
御书房中的玄色龙文长袍男子,还在不紧不慢的翻看着奏章,时不时的玉笔朱批。
御案边放置着一更天陈贵妃送来的参汤已经凉透,但是没有丝毫用过的痕迹。
身后的太监佝偻着背,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依旧没有丝毫睡意的少年天子,心里不住的感叹,人老了,比不上年轻人了,这把老骨头实在熬不住呀。
馐刈诺奶监宫门也靠着墙根脑袋一点一点的。
突然,肃杀之气铺天盖地席卷整个御书房,将那个闯入御书房的黑色人影团团围住。
少年天子,此时才抬起头来,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脖颈,了然道:“退下”。
一声令下,那铺天盖地的肃杀之气如潮水般退却,,没有一丝气息。就连身后的老太监也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
经年未见,昔日的少年如今越发的成熟内敛,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瘦弱的肩膀早早的担起了尚阳的江山社稷;
月朝歌眼眶有点发酸,世人都知他是九五之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