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已经第六日了”,雨天看着依旧昏睡不醒的唯一担忧的说道。
以往就算陷入沉睡,五日必醒,可是如今……
“阿权,我是不是做错了”?
当日西山之顶就不应该由着唯诗画那样的刺激姐姐,要是姐姐永远醒不来,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小雨儿,这不是你的错”,天权温和的说道。
要是一一不能醒来,他自会回城请罪,用余生的所有时间来陪着她。
就在此时,渡戈又口吐鲜血,雨天大惊,“胖婶”!
一大团影子闪过,胖婶已经入了屋内,不用雨天吩咐,胖婶已经在自己的内力输送了渡戈。
“胖婶是这喜乐楼最后一点防线,万一……”,天权温润的面容上露出止不住的担心。
最近安排在外围的锦官城杀手哪一夜没有截杀不怀好意前来的刺客。
喜乐楼是最后一道防线,可是现在内力空虚,如若被人闯了进来,他们跟无力对抗。
“放心,天玑也该到了”,雨天道;“在这样下去,姐姐没有醒来,渡戈得先完蛋”。
真没想到,当初那个对姐姐温和实则拒人千里之外的渡戈今日竟能为姐姐连命也不要了。
“国师之前说一一一定可醒来,清心遗曲,与这无相之弦不是谁都可以操控的,这一旦停止,轻则两败俱伤,重则双双殒命”。
“如果姐姐这次能醒来,我一定会对渡戈好的,也不会让天玑那个兽医拿他试药了”。
“嗯”,天权道,如若一一能够度过此劫,他一定会尽自己毕生所能为他达成所愿。
一直抱剑守在外面的月忠歌看见连胖婶都进去了,显然情况很糟糕,也不知她能不能度过此劫呢。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竟然因为唯诗画的语言刺激就陷入了如此可怕的境地?
唯诗画当天的描述是真的吗?那是她应该只有八岁的样子吧,目睹了那样的惨状,那已经成了烙印在她灵魂里面的阴影,除之不去,触之要命。
月忠歌发现自己每每想到这些心情都是莫名的烦躁,干脆摇了摇头,将注意力放在外面。
——
“黄蜂儿,黄蜂儿,
飞入西南大户院儿,
勤劳的黄蜂儿,
翅羽薨薨采蜜儿,
赢得老妪童子赞儿;
黄蜂儿,黄蜂儿,
飞去东城最高楼儿,
睿智的黄蜂儿,
翅羽诜诜采蜜儿,
赚的盆满钵满儿;
黄蜂儿,黄蜂儿,
勤劳的黄蜂生子啊,
西南院儿忙种花啊,
勤劳的黄蜂采蜜啊,
西南院儿花儿亡啊;
黄蜂儿,黄蜂儿,
勤劳的黄蜂赚美名啊
西南院儿cǎi_huā灌草啊,
东街左巷赞啊,
花儿草儿都亡啊;
原是大毒蜂啊,
吓煞右巷西街啊”。
尚阳千里,从宫里出来,这几日已经不止一次的听到童子们唱这首童谣,心里越发的奇怪。
“阿朝,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童谣,最近京都好像很流行”?尚阳千里奇怪的问道。
“哈哈哈,千里近日只关注美人,本公子还以为你要过几日才发现呢”?
“何意”?
“这歌谣也就在最近传唱开来的,您仔细听听还挺有意思的”,月朝歌笑道:
“西南大户,在西南方向,最大的院户不就是公主府”。
“如此说来,这黄蜂儿就是德云公主了”,尚阳千里也已经认识到了问题的存在,这歌谣是有人故意散播的,最近几日流行传唱,好像是在那日西山之行之后吧。
“不错,勤劳的黄蜂儿忙住采蜜生子赢美名,奈何院中有人忙种花,睿智的黄蜂cǎi_huā在东街高楼之上赚的盆满钵满,原来,这只勤劳睿智的黄蜂儿,竟是是大毒蜂,千里,不觉得很有意思?”
“这东街高楼,指的是集运茶楼楼”。
“千里应该听说过,十六年前有人曾在集运茶楼下注,赌德云公主会不会让与驸马交欢的奴婢生下孩子之后就赐死,赌那个孩子会不会意外身亡”。
“嗯,朕也听宫里的老人们说过,说当时有一个神秘人出了大量的银钱压德云公主”。
“嗯,不错,这个孩子也平安活到了八岁,而那位奴婢也活了很多年”。
“那次之后,德云公主确实赚了很多的美名,先帝还赐她五百府兵”。
“不止如此,这首歌谣里面暗示,当时那个压赌注的人就是德云公主,或是是她的人,怎么看,当年那件事,表面上受伤的是德云公主,其实获利最大的也是德云,所以极有可能当年那个押注的神秘人就是德云公主,不然就是……”
还能有谁?如果不是德云,就是太后了。
太后是什么样的人,他们都是非常清楚的,在幼年的时候辅佐他为帝,把持朝政多年,虽然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迫于压力还政与他,可是,她的手上依旧握着尚阳的大部分兵权,自己随时可能被推翻。
而当年若说她利用自己女儿的痛处,捞一笔钱财也是极有可能的。
而德云性格甚肖太后,说是她忍辱负重,赚的美名又赚的银钱,那也是极有可能的,毕竟五百府兵这样的兵力,在别的公主府是绝对不会有的。
“听这歌谣,公主府世子的死也是跟德云公主有关”。
“或许是想除了唯一,唯耳被错杀了”。
“也许是呢,当年白眉道人那道语预言无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