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晓星亲身经历了爸爸失联事故,所以对闫明智的失联多了份敏感。在他看来,一个人不声不响地从世间消失了,最后真相大白时才知道是机构执法所为,这是最令人恐怖的事。
但担心消除不了疑心。还有另一种情形:难道闫明智与柳栀真的背着他玩什么勾当?否则为什么他躲躲躲闪闪的?
“最近你和闫明智有没有联系?”在强迫式做爱时,钱晓星问妻子。他盯着女人的脸,想通过她的表情来侦测她的内心。她的脸比过去红了一点,也苍老了一点。在双方冷战期间,这个老掉牙的问题被冻结许久。在过去,每当男人抛出这问题时,柳栀一般会不耐烦地反问:“我跟闫明智有什么要联系的?他是你同学,又不是我同学,我跟他要联系什么?”钱晓星一般这样跟进:“他是你老乡,又不是我老乡。关键他还是你前男友。”柳栀面有不屑:“你要是想找不痛快,你就继续说。再说,他算我哪门子老乡?就算同一个省的,也相距几百里呢。那我们都是中国人,都算中国老乡好了。”钱晓星一般会讪笑着自找台阶下:“我问你和闫明智有没有联系,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因为好久没他的消息了。”柳栀一般会冷笑着戳穿他:“老说死党、铁哥们,这叫什么铁哥们?搞笑呢……在一个城市,一年半载也不联系一次,我看假得很。”钱晓星一般都说不过她,只得说:“不说这事了。男女有别,你们女人有事不联系,没事才联系呢。”柳栀一般会不依不饶,直到丈夫缴械投降:“闫明智不联系你,我看他是混得好,不想跟你玩了。”她没去想闫明智混得不好的可能,而是用这话刺激丈夫,这显示睡在一张床上的夫妻,密切程度还是高于酒桌旁的称兄道弟。
现在柳栀眼皮也不睁,好像真的死了。钱晓星抬高嗓门又问:“问你话呢!最近你和闫明智有没有联系?”他觉得她在有意回避,或许她知道闫明智的下落,为什么玩失踪,他们联合瞒着他,就像当年他们联合瞒着闫明智一样。
爱是明智的,恨是愚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