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出了巴尔布的警惕,但是这么凭空的冒出来,还真的很难取信于人,好在巴尔布没有再和他们为敌,而且告诉他们接下来去涂山的路怎么走。
到了天亮之后巴尔布并不让他们去他们住的地方,在后面看着田蝶舞他们离开。
“我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了。”田蝶舞没走几步就不走了。
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巴尔布对他们那么不放心,还告诉他们在涂山的路,他们能相信吗?他们从森林里面出来,十分了解这些地方的险恶,要是他们走的路是错的,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巴尔图看着他们离开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可是看到他们又回来立马就端起了标枪,对着他们。
“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可是你对他们这么警惕,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指的路是对的。”田蝶舞回头看着巴尔图。
现在天亮了,他们才看的清楚,这些人虽然精壮,但是年纪也都不小了,有些人的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了。
巴尔布看着田蝶舞他们:“我给你们指的路是对的,只是不想让你们知道我们住在什么地方而已。”
“为什么?”
“我已经说过了,那些矿区总是来这里抓人,我们寨子只剩下我们这些壮丁了,要是我们再被抓去,我们寨子就没法活了。”巴尔布说着眼睛里面有愤怒也有悲伤,他觉得田蝶舞他们是好人,可是又不敢轻易的相信。
开始的时候,他们相信去挖矿就能赚很多银子回来,他们的家人就能过很好的生活,后来他们相信,只要不去挖矿,自己最起码能过很简单的生活,现在他们什么都不能相信了,因为他们连寨子都没有了。
昨天他只是说了矿区抓人的事情,并没有说的多仔细,因为他们想知道田蝶舞们走了,那么他们就安全了。
“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田蝶舞很认真的说。
巴尔布看难以敷衍,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一遍,矿区的人为了抓人,把他们的寨子给烧了,他们没有了粮食,只能藏在一个峭壁那里,艰难的生活。
唐羽天和叶孤城都变色了,他们都是那种十分清淡的人,对天下是事情很难有情绪,可是听了巴尔布的话,竟然十分的愤怒。
“官府不管吗?”田蝶舞难以置信的说。
“我们都不识字,他们按着我们的手在上面按手印,最后留下一点银子,人死了,我们告官也没用。”巴布尔说着眼泪都流出来了,因为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们就是那样离开他们的。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田蝶舞咬牙切齿的说。
她一直对桑坦不发展农耕十分的好奇,原来其中还有这些事情,京都一带还好,而偏远的地方天高皇帝远,在加上这里的人本身没有多大的见识,竟然被这样对待。
“哎,不单单是我们寨子,我知道的一些寨子也是这样的,他们现在抓的人越来越小了,早晚有一天就没有人了。”巴布尔说着老泪纵横。
田蝶舞十分认真的想了一会儿:“老人家,你放心,我们会想办法的。让做这种事情的人得到报应。”
巴布尔愣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看着田蝶舞:“你能救我们?”
田蝶舞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我们会尽力的。”
巴布尔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如果你能救我们,就是我们的神仙啊。”他说着开始磕头。
后面跟着他的人也开始跪下磕头了,唐羽天和叶孤城竟然都没有阻止田蝶舞这样做,这些事情他们也看不下去了。
田蝶舞他们到了巴布尔他们住的峭壁,这里竟然有海,让田蝶舞他们十分的惊讶,想不到这里竟然有海,那些峭壁之前应该是巨大的礁石,上面有一些巨大的缝隙和溶洞,里面住着一些人,都是老人和小孩,看着十分的凄凉。
他们看过之后不知道应该怎么说,那些人都十分警惕的看着他们,好像他们是随时就会变成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
“把我们剩下的那些肉给他们吧。”田蝶舞让人把那些没熏成功的熏肉给留在这里,这里的人更需要这些东西。
他们住在这里,可以到后面的山林里面捡柴,也可以到前面的海里捕捞鱼虾和贝类,很艰难的生活着。
关键是每个月会有一个大潮,到时候这里就不能住了,他们要退到山林里面,里面的东西也就会被全部冲走。
田蝶舞了解了更多事情,然后和唐羽天一起去捕鱼了,只有一只很小的小木船,被他们宝贝似的的藏着,这样的船显然只能在浅水的地方用。
“你会捕鱼吗?”唐羽天扛着木船。
“不会。”田蝶舞拖着渔网,那渔网也十分的寒碜。
“那你怎么捕鱼。”唐羽天差点儿把船给扔了。
“用网。”田蝶舞十分不以为然的说。
两个人从一直都用十分另类的方式相处,反正不让对方好过就行了。
“我最近总是梦到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唐羽天开了一个新的话题。
“什么地方?”
“那个地方非常奇怪,天地是一块一块的,庄稼很快就能成熟,而且所有的东西都可以长在一起,不分时节的。”唐羽天慢慢的回忆着自己的梦。
田蝶舞拿着的渔网真的掉在地上了:“这个破渔网,差点儿让我摔倒。”她立马就转移话题。
唐羽天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总觉得我好像去过那样的地方。”
田蝶舞一阵苦闷,难道唐羽天开始恢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