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一身尘土,满脸油垢。
小懒回到宿舍,木子在洗澡,剩下两只在外面鬼混未回。
她累的小腿肚僵硬,今天实打实在外面跑了一天,爬窗跳楼逃跑砍价,都是体力活。
她把手机插上电,打开看到几个未接电话,四个是苏岩打的,时间显示是晚上在望湘园等她那会儿,之后就没有了,君少说苏岩接了个电话匆忙走了,会不会公司出了什么事?
小懒掂量着手中的银色项链,对着镜子把它挂在脖子上,又觉得太张扬,就塞到衣服下。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鬼使神差给苏岩发了条短信,问他发生什么事。
过了好久没回复,她躺c上继续翻手机,还有笑笑打来的,时间和苏岩的来电接近,用手指头也知道是啥事,所以她懒得回复。
竟然还有君少的,小懒一看到这名字,嘴角就忍不住抽搐,想到他一副悲天悯人的告诉自己别为了他放弃整片树林,她胃液直翻滚。
他一定在逗自己玩,他笑点低,觉得这样逗人挺有意思,一定是这样的,那么这条短信应该就是他以为逗我玩成功,发来糗我的,一定是这样的。
小懒自我安慰一番打开短信。
“刚才我说话有点严重,希望你能平静下来看完我这段话:人与人相处讲究缘分,缘分主宰一切,若是有缘,时间、空间、年龄都不存在距离,若是无缘,就算相聚也无法会意,强扭的瓜不甜。”
小懒本来很平静,看完这段不知道从哪里抄来的话就不平静了。
作为一文科生,她搞不懂工科生的脑部构造,准确的说,搞不懂君少的脑部构造,大家都是血肉,他没准是钢筋水泥。
对于他一直误会小懒喜欢他,这不是一句自恋能够解释的,从上学期到现在,小懒明里暗里和他表达了很多次,就差没指着他鼻子吼着奇葩花,你给我死远点。
咱君大就是盲目不辩真相。
小懒联想到刚才在巷子里,她拍拍君少,君少吓跳的模样,觉得还蛮好笑的。
有句话叫物极必反,她无语到一定的境界,反向发展起来。
脑瓜一转,嘴角噙着坏笑,她抓住手机快速打了一串字回复君少。
“长发为君留,此生若不嫁你,长发不减,清灯古佛,自梳闺中。”
这是电影里面的对白,上学期笑笑还在表演社时候,整天酸不溜秋的念叨这台词,小懒听多了,自然耳濡目染。
君少那边,意料之中的没了动静,小懒想象着君少纠结郁闷的表情,特别欢乐。
她躺着,看着天花板,今天一天累的够呛,想见的,不想见的都见了不少,也算是长见识,不过,若让她在冒冒失失跑到楚哥面前溜达一圈,打死她她都不愿意,还有一人,让她比较在意,那就是斌仔。
木子还不知道他仍在这个城市徘徊,并且处境不太好。
木子快洗完澡,半遮掩着门透透气,小懒轻手轻脚的趴在门边上,考虑要不要告诉木子。
木子关上水龙头擦身子,回头吓了一跳,慌忙用毛巾遮住自己。
“你**。”
小懒摸着下巴,二流子劲头十足:“**总比变性好,你瞧瞧你,好好的小白脸干啥非要整成无胸妹子样?一脱衣服就暴露了。”
她决定这事还是缓缓,斌仔没来找木子,木子好不容易过上安心的校园生活,没必要为了一个流弄得心思不定。
“就会贫嘴。”木子把门推上,没计较她说自己胸平,隔着门问乐队驻场商谈情况。
小懒将斌仔名字替换成路人甲,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下,楚哥长得怎么吓人,路人甲怎么砍自己手指,自己怎么机智逃脱,唬的木子拉着她衣服直叮嘱她下次小心点。
小晴和笑笑一前一后回来。
小晴连妆都没卸就急吼吼问道:“听说你和苏岩手拉手逛街?小懒,你先别得意,咱打个赌,苏岩对你就图个新鲜劲,过几天就不理你,信不?”
小晴保持着一贯打击的态度,这会儿,她认准苏岩和小懒不合适,反而坦然了。
小懒疑惑:“谁说的?”
她和苏岩的确牵过手,只是手还没捂热,君少南云插起来,他们就悄悄分开了。
“诗人啊。”
诗人和苏岩是表兄弟关系,诗人所知状况大有可能是苏岩自己说的,苏岩这么做,没准是在表明自己态度。
小懒微微一笑,准备作答。
“小懒!”笑笑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杀猪一样叫嚷着,脚跟没站稳瞄准小懒冲过去竖起大拇指:“牛啊,让老娘刮目相看,有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的就你这类人,啧啧,有前途。”
“怎么了?”
“听说你和苏岩在大马路上热吻,人来人往的,也不害臊,真是后生可畏,老娘和胖子都老夫老妻都不好意思这么做,啧啧。”
“又是谁说的?”
“胖子从宫城哪里听来的,他说诗人说的,诗人是苏岩表弟,这可信度很高。”笑笑瞄着一脸不满的小懒,弱弱道:“难道你们做的比热吻还刺激的事?”
嘿!这小姑娘披着文静的无赖外套,骨子里比流,有出息。
“是拉手。”
“不对,是热吻。”
小晴和笑笑争论起来,木子笑眯眯劝说被拨到一边。
“靠!你们真够以讹传讹的,我和他啥都没做,就简简单单吃顿饭过个街,买个...嗯,就碰到君少南云这对电灯泡,能干啥?啥也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