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说了几句祝福的话,一人回去。
梨子回不回去,不重要,重要的是苏岩会来。
想到苏岩回来,小懒做梦都会笑醒,就连教小侄女月月做作业都会忍不住傻笑起来,月月瞅见小姨对自己诡异的笑个不停,心中直寒颤,抓起笔就往厨房奔,边跑边喊着:“妈妈妈妈,小姨姨有病。”
小懒堂姐以为月月口中的“有病”是生病的病,见到小懒对着桌子痴笑时候,猛然发现是神经病的病。
傻笑呢,有情况啊。
堂姐喜上眉梢,手中锅铲一挥,捏腔捏调的来了一段黄梅戏:“双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方把家还…”
“嘿嘿,春晚节目表演么?你表演黄梅戏啊?好吧,我等下也准备一个节目。”小懒收回刚才的痴笑,站起来对月月摆摆手。
月月从堂姐旁边奔过去,欢呼道:“我也要表演,我也要表演。”
“好,那我们俩合演武松打虎。”
“好,武松打虎,小姨姨我们怎么演啊,要不要把妈妈带上?”月月小孩子心性,一蹦三尺高,拉着小懒手就要开始。
小懒只当陪侄女玩玩,转身和她走了。
“等一下。”堂姐拿着锅铲,唱大戏似的挡在他俩面前,哼道:“你这么大的人,好意思让小侄女给你当虎打么?”
“瞎说!”小懒跳起来反驳:“我啥时候欺负过自己小侄女了?姐,你要是想和我们一起表演就明说,尽说些有的没的来诽谤我,有意思么?大不了我们给你一个小二的角色嘛。真是的,我难得一次准备做被打得老虎,还被你冤枉,太心塞了。”
这时候。懒奶奶笑着从厨房走出来,小懒堂姐在厨房做饭做的好好的,被月月拉去看小懒。她把看锅的事情交给懒奶奶,自己出来跟小懒算账,待小锅里的肉炖好,懒奶奶也跑出来凑凑热闹。
“啥心塞不心塞的?懒丫头心塞啥啊?大丫头,懒丫头好不容易从学校回来,你就别欺负她了。”
小懒看奶奶听岔了。差点笑出来。她屁颠颠的跑到奶奶面前,晃着奶奶一个胳膊撒娇道:“奶奶,姐老欺负我。硬要我和她表演武松打虎,我演被打得老虎。”
“武松打虎,武松打虎。”月月也跑过去摇晃懒奶奶。
“哎哟,懒丫头别晃了,哎哟,月月。”懒奶奶年龄大,被她晃的眼晕。晕头转向了好一会,小懒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一手挽着懒奶奶,一手牵着月月。
小懒有意把话说的含糊不清,懒奶奶顺其自然的曲解了她的意思:“大丫头,孩子都那么大了。你啊。就长不大,做菜做到一半。演什么武松打虎啊。”
堂姐听小懒颠倒是非的一告,鼻子喷出火来,梗着脖子道:“我啥时候要和她演武松打虎啦?”
小懒佯装无奈的叹口气:“姐,奶奶都看到了,你就别瞎扯了,锅铲挥那么高,别告诉我你是去演红领巾植树,打虎就打虎嘛,敢做要敢当嘛。”
堂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她还真想用锅铲打她,当下,她要保持冷静,对了,人证!
堂姐心情那个好啊,指着小懒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哎呀呀,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她瞅着自家的女孩,笑眯眯道:“月月,跟你太姥说,妈妈到底有没有想和你小姨姨演武松打虎。”
不好。
小懒手一紧,如临大敌,却来不及拉拢人心。
只见,月月歪着小脑袋,回想了片刻,认真道:“妈妈要表演鸟儿飞飞飞…”
“看吧,孩子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我清白了。”堂姐一拍大腿,提着锅铲冲过去给月月一个大拥抱,她才不管什么鸟儿飞飞飞呢。
“然后,和小姨姨表演武松打虎…”堂姐的笑顿时僵持住了,摇着怀里的月月道:“妈啥时候要表演武松打虎啦,你这孩子胳膊肘怎么往外拐,你是妈生么?医院里面抱错了吧。”
小懒笑的不行了,捂着肚子擦眼泪。
懒奶奶这辈分,听到小懒堂姐这般说话,登时有些不高兴,当下拉起来脸:“大丫头,你说什么呢?懒丫头怎么就是外人了?敢情奶奶也是外人?”
“奶,不是不是。”
“怎么说话呢,我的月月怎么是医院抱错的?我看啊,你才是抱错的呢。”
堂姐哭笑不得:“奶,我错了,我是抱错的行了吧。”
“几十年白疼你了,竟然说自己是抱错的,好,去找你亲爸亲妈亲奶奶去。”懒奶奶发起小孩子脾气来。
“我…呜呜…我回厨房做饭还不行么?”堂姐无言以辩,因为无论她说什么,懒奶奶总有话说,她突然觉得,小懒这点挺像奶奶的,临走前,她瞪了小懒一眼。
想顺便踩小懒一脚,被小懒闪过去。
“奶奶,堂姐她开玩笑的。”小懒察觉奶奶似乎真有些生气。
“也不能拿这事开玩笑啊。”
“好好,下次我们不这么开玩笑了,我扶你去客厅看电视。”老年人脾性有些像孩子,这边生气呢,没多久功夫,就忘记生气了。
小懒陪着笑,挽着懒奶奶离开,
月月一头雾水的站在远处,她还没弄清状况,她嘴巴一咧,委屈道:“月月还没说完呢,小姨姨让妈妈演小二啊,月月说错什么了么?怎么大家都走了,武松打虎啊….没人疼月月了,月月要找爸爸玩去…”
过完年,走亲访友结束,懒奶奶眼巴巴的往外望,在客厅吃点心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