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尧听我说要把他留下,那自然是高兴的不要不要的。
毕竟比起盯梢,还是跟我一起试探别人,更有意思一些。
但他们三个,都没有任何的怨言,说到底,这也是大家的事。
就算哥们是外来的,那这件事出在我眼皮子底下,我也不方便当成啥也没发生吧!
所以,赵瑾和吴晓雅点头走后,我和俊尧,就关上了包厢,沏了一壶茶,等着茶三把班主带来。
我也不知道宋一福和戏班里的其他人,昨夜住在了什么地方,但想来,恐怕是不会离开这有茶楼的。再说了,这茶楼里也不是没有给人睡觉的卧房呀!况且楼上还有好几层呢。
而没等多会,茶三就敲响了房门,在我允许之后,他就带着昨天和我说过两句话的戏班班主,宋一福,走了进来。
为了不让老人家紧张的抽过去,我装作很随意的样子,过去和老人家握了握手,对着一张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宋班主,您先请坐!”
宋一福微微点头,客客气气的坐下。
很显然,他也看出哥们在这里,才是一把手。或者我才是这件事的调查者,有着绝对的话语权。
茶三见我们落座,便很客气的退了出去,还顺手给我们关上了房门。
我给宋一福倒上茶,顺口问道:“宋班主您也别紧张,我就是找您打听点事,而且我也是为了大伙的安全着想,所以,您也别多心,我不会把大伙怎么样的,我只是针对这些件事中的邪祟!”
对于宋一福来说,这种事真的不算什么稀罕事。
毕竟之前的破台出了问题,他就应该有了心理准备的。最多,是没有想到这种怪事来的这么快而已!
宋一福抿了一口茶,似乎也妥协了,他很自然的对我说:“小先生也别客气,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问老朽,我如果知道,绝对不会隐瞒的。”
我心说:你也得敢!这戏班子里头闹邪祟,如果处理不好,可就是好几条人命,此刻我站出来替你们挡灾,你也绝对不敢得罪我的。
但我面上却笑着点点头,顺手从兜里,掏出了我从关刀上摘下来的坠穗,放在桌子上:“宋班主,您先看看这个东西!”
宋一福皱了皱眉,伸手从桌上拿起了坠穗,在眼前打量了一番,然后又放下,说:“这个是玉坠穗,我认识的!”
玉坠穗,也叫饰品坠穗,就是古代书生所戴的配饰上,一个搭配的坠穗。
我则好奇道:“既然是玉坠穗,怎么挂在戏具的刀把上啊?班子里唱戏用的戏具穗,都是这种吗?”
宋一福摇头道:“当然不是了!什么东西套什么鞍,戏具用的坠穗,自然有戏具挂穗妆点!”
俊尧则适时的说:“可这个玉坠穗,就是在您班子里的那口关刀上,摘下来的!”
宋一福一愣,紧接着就笑着摆手道:“这位小兄弟可别说笑,我们班子里的家伙式,可都是有讲究的,就算我们走东闯西的,凑活着搭台唱戏,那也不能这么没规矩的!”
“规矩?这么说,家伙式上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都是有人专管的?”
“那当然啦!”宋一福似乎很得意,点头道:“这唱戏的家伙式,什么该挂什么,都是有人专管的,而且哪一场的道具该妆点,哪一场不该妆点,也都是有规矩的!就比如这位小兄弟刚才说的关刀吧......”
宋一福说着,就看向了俊尧:“这关刀是用不着挂花吊坠的,因为关二爷的刀,千古留名,人尽皆知,关刀本身就是武器和装饰,所以用不着在上头挂什么坠穗,更别说这不合规矩的坠穗了!”
我又奇道:“可这个坠穗,是我亲手在关刀的刀把上摘下来的呀!”
宋一福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说:“不可能吧!小先生,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让我们的同行听见,还不得说我们是不懂规矩,瞎唱瞎演的外行嘛!”
俊尧尴尬道:“额.......您这一行,也这么不和谐呀!”
我说:“那昨天碰过那口关刀的人,你记得都有谁啊?还有,在单刀会那场戏开始之前,您在后台盯着没呀?”
说完,我就仔细的盯着宋一福,并且在心里头默念了一个五感咒,强化了自己的五种感官,好帮助自己,更好的观察对方!
就见宋一福歪着头,琢磨了起来,眼里一片茫然,像是在回忆什么关键点。
但是,除了面部表情以外,这宋一福,并没有任何肢体上的动作,一点微动作都没有,好像他此刻真的是无辜的,还在配合我回想什么。
没多会,宋一福就想起了什么似得,回过了神,对我说:“昨天前夜,我一直在后台顶着!毕竟是小先生你点的庄头戏,作为班主,我得看好后台的老少爷们,不能给您演砸了呀!不过,除了专管家伙式的老沈,也就是那天上台唱关公的演员,白晓棠,碰过那口关刀了,要说其他人嘛,我是不记得碰过那口关刀!”
“您说的老沈是.......”
“哦,他是专门管咱们班子里使用的戏具的人,用现在的话说,老沈就是道具师!”
我点头:“道具师碰道具,没什么问题,专演的演员,碰自己的道具,也没什么问题,可除了这二位,别人就真没碰过那口关刀了吗?劳烦您再仔细的给想想!”
宋一福笑道:“小先生,这个我是真的想不出来了,别说没人碰,就算是有,那也没什么毛病呀。后台也没规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