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秀才的担心到底在哪呢?
如果说是担心鬼族在后期闹事,那眼下来看,貌似没有这种忧患吧!而且江有粮说的时候,我也没看出他是敷衍讨好我的意识,更不像是撒谎的。
难不成,张秀才知道一些内在的其他消息吗?而我现在问江有粮,则根本就没问到点上吗?
想到这,我就走回江有粮的墓碑前头,低声叫了几句,想把他喊出来,再问上两句。
可是,这次我低声喊了半天,江有粮那个死老鬼就是不吱声,也不出来。
这可让我奇了怪了。刚才聊的挺好哒,怎么不到两分钟,这江有粮就没动静啦?别不是故意装听不见,不出来吧!
这时,乾盛走到我边上,说:“别费劲了,他今晚上肯定不会再出来了!”
“嗯?你啥意思?”
乾盛道:“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但这两天,不管是我们来这边打听消息,还是城隍老爷亲自来,只要是碰上鬼族的,当时说话还是,可一扭脸,不管是男鬼女鬼,肯定是说没就没。任凭我们怎么喊,他们都不会再出来!”
我奇怪:“我去,这是闹哪一出啊?城隍老爷都敢晾着?”
乾盛一摊手:“你觉得呢?”
我心说:可不,哥们叫了这么半天了,愣是不鸟我。不用说,这鬼族的成员胆肥了嘛!
但哥们的心里也同样确定了一点,那就是这里,绝对没我眼前看到的这么简单!
否则,刚才聊的挺好的江有粮,是不可能转头就不理我的。
不过,从此来看,至少我刚才想的,完全没有错。也就是说,这里的表面现象,完全不符合常规。
就冲刚才所有的鬼族,一看到哥们就躲起来的架势,我至少是能肯定,这里鬼族,有故事!
“看来,哥们下次来的时候,得带几瓶好酒呀!”
我苦笑一声,知道今天是没戏了,只能等明天,趁这些鬼族没怎么着的时候,再来抓壮丁了。
“王特使,你看那里!”
可就在我准备灰溜溜的离开时,求住鬼突
突然拦住了我,指了指公墓区的东南角!
我扭头朝那边一看,眼前就是一亮,“呦呵,还有意外收获呐!”
就见公墓区的东南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一身绸面太极装的老者,他还正面对墙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是,这个老者是没有脚的,身周还缭绕着浓郁的灰色气息,一看就知道,这是个煞鬼!
煞鬼,远非一般的阴魂邪祟,因为煞鬼不仅本事大,它们还会某种神通,有着独立且又目的性极强的思维,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
当然啦,在我面前,什么煞鬼都一样,先不说咱哥们的新本事,就单单是哭丧棒上的至罡白煞,就是完克它的法宝!
所以,我一点也不怕,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站在老者身后的七八米的位置,问了句:“大爷,您方便完了吗?”
不是咱哥们嘴贱,主要是这老头的姿势,实在是太那啥了。老东西站在墙根下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解手!
对方可能是听见我说话了,微微侧了侧脸,像是要扭头看我。
可你看我就转过身来好好看呗。不介,这老头非得把脖子拧了一百八十度,瞪着老大老大的俩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瞧我。
可哥们抬起右手的哭丧棒时,老家伙的脸色立刻就变了,脖子上就如同发条到头了似得,刷的一下,又转了回去,然后规规矩矩的转过身来,冲我嬉皮笑脸的说:“嘿嘿,原来是特使大人啊!”
我这心里这叫一个爽,真的是那种人到巅峰的感觉。
但哥们还是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你不装啦?你脖子挺好使的嘛!”
老头继续赔笑道:“特使大人说笑了,我刚才就是解个手!”
我:“额.......那你离我远点,你丫还没洗手呢!”
说笑归说笑,正事还是不能耽搁的。恰逢这个煞鬼好像还挺厉害的样子,怎么都感觉,他是这里的头头。
所以我问他:“您贵姓啊?”
“呦,在特使大人面前,小老儿怎敢担个鬼字呀!您叫我小孟就行!”
“别介!”我心道:好家伙,就这一脸的褶子,这一身的黑煞,乖乖,鬼才知道他死了多少年了呢。我要是叫他小孟,那哥们也太二乎了!
这煞鬼老头,见我没啥妥协的意思,就只好道:“小老儿名叫孟田,特使大人您怎么习惯怎么来吧!”
我说:“我习惯开门见山,你.....?”
孟田点头:“我也习惯,您有话但讲无妨!”
我满意的点点头,装的要多欠揍有多欠揍的问:“我说小孟田啊.....”
我怎么觉得自己很不尊重人家呢?
开个玩笑嘛!其实是个面老的老人,在我心里,都永远会把对方当成长辈,我觉得这应该是我这种后生应有的尊老态度,还有涵养。
所以我称呼对方为孟老爷子。我问他:“您在这里,应该是个头头吧!就是不知道您对这里改建一事,有没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的呀?”
孟田看了看我身后的两位鬼差打扮的乾盛和求住鬼,然后小声的对我说:“您和后头那两位,都是城隍衙门口的?”
我点头:“如假包换的差爷!”
听我无比肯定,孟田这才松了一口气,指了指一旁的一块墓碑,“咱坐着聊?”
“额......做您坟头上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