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便好。”叶倾歌点头笑道。“既然都传出去了,那也就不能只闻其人不见其身了。”
“你明日就吩咐出去,说这位神医……对杨公子的病情十分疑惑,如果有相似病情的,都可以来找他。”
“这……大小姐这是要去治病?”静姨疑惑了,甚至是诧异。而一旁的杨周也一样。
“不,不是我。是她。”叶倾歌侧头看向身后的容秋。
容秋显然也被叶倾歌吓着了,两眼睁得大大的,“大小姐,我……我不会医术啊!”
见此叶倾歌笑了笑,“放心,不是让你真的去医。”
“大小姐是打算救花城的人?”杨周突然开口,很聪明。
叶倾歌点点头,继续道:“最近我一直待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做。而这里面的事情不简单,能弄清楚最好,如果弄不清楚,我也就只能不管了。”
杨周却是突然激动起来,显然是对叶倾歌要管这件事而高兴的,“这件事我也会去打听的。”
第二日,杨府的神医要为与杨家公子相似病情的人医治的消息传的飞快,不到晚间,杨府外便等上了十几人,而毫无列外的,他们都是脸上或是身上长着脓包。
府外的人看着禁闭的大门,心里不停地嘀咕。而府内,容秋看了一圈自己一身装扮,满脸愁容的看向叶倾歌,“大小姐……”
“放心,你只需要假装替他们把把脉,装装样子,问问情况就行。医人的问题,我会站在你身后的。”
容秋还有些担忧,但转念一想,终是镇定下来,拿出了她该有的神医的淡定,如常的向前院而去,而叶倾歌则恭顺的跟在她身后。
当杨府的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周围的等着的人便在同时围了过来,神色里尽是企盼。
“神医马上就会来,各位还请再稍等片刻。”静姨说话的同时有下人搬了桌子椅子出来,摆在一旁。
不出一刻,容秋便带着叶倾歌出现在众人面前。静姨看着来人,看着面前女扮男装的容秋容神医,有些拗口的开口,“容…容神医。”
容秋清了清嗓子,哑着声,“大家不用着急,我会一一为大家把脉的,必定竭我之能。但也各位请谅解,在下只是对长脓疮这一方面比较擅长,其他的病症,恐难照看。”
“神医能为我们看病就好,能治自然比什么都好,若不能治也怪不得神医。”一位中年男子出声。倒是比较明事理。
“神医快看病吧!”
……
容秋淡定自若的坐下,让第一位病人伸出手,有模有样的静心把起脉来。
而她身后的叶倾歌则毫不客气的打量着他脸上的脓包,与杨周脸上的相差无几,但他脸上的却并不是蛤凌毒,应当是脸上皮肤感染,又吃着了什么刺激性的食物,这才严重起来。
叶倾歌这才不动神色的凑近了容秋一些,轻声说着什么。容秋这才放开手,看向病人,
“你这就是食物吃得太辣了,最近吃清淡些,慢慢就好了。”
病人看着容秋,一时感激涕零。
再下一位病人,以及后面不知道几位,均是些各种各样的毛病,却不是因为蛤凌毒,都没有与杨周相似的原因。
叶倾歌疲惫的打了个哈欠,眼前看见只剩角落里的最后一个人,不免放松了些。看来,明日还得再忙活一日。
角落的男子见所有人都瞧过了神医,犹犹豫豫的不想上前,却又像是说服了自己,抬步像容秋走来,有些颤抖的伸出自己的左手,看着容秋的眼里乞求很沉重。
容秋没发觉什么不对,照旧替他把起了脉,却迟迟没有听到叶倾歌的话,偷偷的疑惑的向身侧看去却只见叶倾歌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容秋立刻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轻轻咳嗽了一声,“你这病……病得不轻啊。”
男子在听到容秋的话时,神色一瞬间便沉下去,“那……那还能治吗?”
这可就难住容秋了,,叶倾歌却是恭敬的站在了一旁。容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正了心神,极为严肃,不答反问,
“你这病得了多久了?”
男子默了一下,这才又道:“快一年了。”
“怎么中的?”
“什么?”男子疑惑。
“咳…就是…你这病才有的时候是怎么发现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路过了一个满身脓包的死人,然后……然后没多久,我……就得了。”
容秋的神色顿时严肃下来,就连叶倾歌也直直的看着他,一旁走过来的静姨也噤声。
“你从哪里来的?”
男子这次并没有很快回话,疑惑的看向容秋,似乎在疑惑她为什么问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要知道,你这病与杨公子的病差不多,虽然能解,但是我必须得了解到完整的情况,这才能写出更完美的药方,适合你的药方。”
“我来自花城,来自花城。”这次,男子毫无疑惑的脱口便出。
“花城?”容秋状似疑惑,“如果我没记错,那可是离这里挺远的。”
“…对,是挺远的,得赶三日的路才能到。”
“我本是花城生人,去年元宵后,打算来这里投奔亲戚,可就在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满脸长满了脓包的人,见他倒地,我伸手就要去帮他,问他怎么回事,结果……结果他却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