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眨眼间解决了一个比自己高出好大一截的壮汉,惊得所有人瞪大眼睛。
其余的七个山匪站在原地,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被他一手震住,心悸之余,气的脸都扭曲了。
“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找死。”七个人拔刀,使了个眼色全朝着那少年劈去。
那少年侧身躲开一把刀,手轻轻碰了下那山匪,那山匪大叫一声突然倒地,抽搐了两下之后就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是死是活。
这是什么手法
不说村民们了,就是慕清歌也惊了。
他不过就是碰了一下那个山匪,那山匪就晕了
难不成他身上带了mí_yào之类的东西?
不对,他没带。
就否认了刚才的想法。
要是mí_yào的话,这几个山匪应该都差不多才是,怎么会只有一个人晕了
仔仔细细看着那少年穿梭的身影,他的指法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也没有点一些奇特的穴位。
可是偏偏那几个山匪眨眼间晕了三个了。
慕清歌愣神之际,突然听到李氏一声惊呼。
抬起头,却见一个山匪脸色惨白大叫着拿着刀径直的朝着他们撞来,刀口正对她们。
慕清歌脸色一冷,一把拉开了挡在前面的慕南,一个错步迎了上去。
“清歌!”
慕清歌侧身躲开那刀,抬脚狠狠地揣在山匪膝盖上,几乎用尽全力,在他摔倒之时借机夺了他手里的刀,‘咔’一声折了他的手。
“啊!”
山匪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冷汗直冒,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颈边突然感觉到一阵凌厉的劲风。
慕清歌挥起手里的刀朝山匪的脖子劈去,脸色冷得骇人。
她满面森寒拿着刀的样子,像个冷血的杀手,让人丝毫不会怀疑她真的会劈下山匪的头颅。
“清歌住手!”慕南脸色苍白的大呼一声,他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妹妹杀人的样子。
“饶命啊!”山匪浑身汗毛倒竖,眼里倒映着寒光凛冽的刀光,整张脸吓得毫无血色。
慕清歌霎时间心神一震,眼看着刀离山匪的脖子越来越近,她蓦然收手。
速度太快,在距离山匪的脖子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刀锋蓦然停住,发出‘铮’一声响。
山匪死死的瞪着刀口,两眼一翻,腿一蹬晕了过去。
鼻尖隐隐传来一股骚味,慕清歌视线下移,看到那山匪裤裆处全是水,居然吓尿了。
真恶心。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站在一米外的面具少年,他已经解决了其余几个山匪,这会在她对面站的笔直,还心情很好的朝她笑。
慕清歌收回刀拿在手里看着他:“你这是在找死。”
面具少年头一歪,笑得比六月的太阳还要灿烂:“如果你能做到的话。”
他这么说是承认了?
承认刚刚那个山匪是他故意踢过来的
如果不是她反应快的话,慕南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这个人,真是好样的!
握刀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两分,慕清歌慢慢朝那少年走去。
如果慕南真的出事了,她一定会杀了他,就算现在杀不了,以后也一定会。
为什么她这么弱
为什么连自己想保护的人都要靠别人来保护
为什么现在的她这么没用
“清歌。”慕南感觉不妙赶紧拉住慕清歌,她现在好像有些不对劲。
看到慕朝他一笑表示自己没事。
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她看向那个面具少年,笑得矜持:“多谢阁下出手相助,清歌不胜感激
今日院子实在乱,不宜招待贵客,不知恩人可否留下名字,改日父兄必亲自登门拜谢。”
慕南诧异的看向她,似乎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是慕清歌说的。
面具少年朝慕清歌一挑眉,嘿嘿笑道:“我叫浔商,你呢?”
“慕……”
“她叫什么关你什么事”慕清歌话未说完就被一道略显气愤的声音打断,慕松一个箭步窜到她面前。
看着浔商,将慕清歌整个人挡在身后。
这个不知羞耻的慕清歌,就算他们迟早要退亲,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跟陌生男子搭话,未免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慕清歌有些诧异,这死小孩干什么呢?
浔商似乎愣了一下:“这位是”
“我是她未婚夫,有什么事吗?”慕松说完一把拉过慕清歌的手,又挑眉看向浔商。
这一副宣誓主权的样子,让慕清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哦对了,今日谢谢你帮了我们这么多人。”慕松着重咬紧‘这么多人’几个字。
他是帮了他们,不是单单帮了慕清歌一个人。
所以不要想和她搭话。
浔商看出来他的不悦,不甚在意的朝他一笑:“不客气。”
“浔公子浔公子浔公子原来您在这啊?怎么能乱跑呢?这边地势复杂得很,要是迷路了就麻烦了。”
泥墙外传来一声惊呼,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匆匆忙忙的挤开围观的人群,跑进来对着浔商一阵嘘寒问暖。
慕清歌眯了眯眼,挣开慕松的手。
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退了几步,民怕官,特别是在这古代,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谁也不愿意见到这些人。
“啊公子,这些人不是、不是潜山上的山匪吗?谁打的”一个官差认出来倒在地上的山匪,顿时变了脸色。
果然是欺软怕硬,慕清歌不屑的转过头,悄悄退到人群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