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逝以寻胡乱应道,就被宋白玉扶了进去。
左眼睛睁不开,也就只好拿右眼睛细细打量宋白玉的房间了,这还是他头一回主动请她进来。
再一次印证了那句俗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宋白玉一边给逝以寻清洗眼睛,一边问:“师父怎么来了?”
逝以寻道:“为师纯粹是路过,怎想被白玉的皂角砸中,也纯粹是意外,是意外。”
“是弟子太鲁莽了,请师父责罚。”
“这不怪你,是为师自己不小心。”
清洗好了眼睛以后,逝以寻透过铜镜看,不仅眼睛红通通的,眼眶还青紫紫的。
宋白玉又出门去了片刻,没一会儿就不知从哪里带回来一只煮熟的鸡蛋,给逝以寻揉眼睛消淤青,然后将她送出了院落。
说起今天的收获,逝以寻不知道算不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正就是有点那么个意思。但也不说完完全全折本,起码她不还得了一只鸡蛋嘛。
这鸡蛋是宋白玉给她的。
回去的路上,逝以寻一直仔细端详手里的鸡蛋,越看就越觉得它可爱。
理智告诉她,这是一只煮熟的鸡蛋,揉了眼睛之后应该尽快吃掉。但感性又告诉她,这是一只宋白玉给她的鸡蛋,它的作用不仅仅是果腹,还有抚慰心灵之良好功效。
于是一晚上,逝以寻的理智和感性进行了残酷非人的斗争。最终感性战胜了理智。
逝以寻将鸡蛋摆在桌案上供起来,希望它能为她接下来的策略作战带来很好的运气。
等到几天以后,逝以寻终于想好要吃了这只鸡蛋的时候,才发现它已经臭了,不由万分可惜。
但某女的三十六计第一计还没有结束。
后来,逝以寻抓住时机,趁宋白玉修行归来之际,又偷偷尾随跟踪了他几回,无非就是想一睹他出浴之光景。
怎奈天不遂人愿,每每在她以为即将要得逞之时,总会遭人打扰。
为了避免被宋白玉继续拿皂角砸眼,逝以寻都是双耳灵敏,闻声即闪,没有一次能够坚持到最后。
终于有一次,老天开眼。
宋白玉房间外面,不同方位的门和窗都被逝以寻戳洞戳出经验来了。
今日别的弟子,似乎都被慕涟微招去开了个什么大会,宋白玉不是慕涟微的弟子,自然不用去,于是回来的一路上,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房间里洗澡,她在房间外观看,也不会再有人打扰。
逝以寻看见他在浴桶里,草草浇水清洗了身体,约莫是上回她带给他不好的印象,使他洗个澡也没有过多享受,三两下便欲出浴。
机会来了!
逝以寻想也不多想,当即就扭身,冲到房门处,一脚踢开了门。
“白玉……哎哟!”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逝以寻只来得及说了两个字。
突然就一道疾风劲扫过来,逝以寻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右眼便是一黑,一痛。
她捂右眼,身体重心一下不稳,就跌坐在了门槛上。
竟是宋白玉一拳抡了她的右眼。
“师父?!”宋白玉显得很惊讶,匆匆蹲在了逝以寻面前,带着刚刚出浴才有的周身湿气,身上简单的裹了一件单薄的长衫,十分性感。
逝以寻还是很欣慰……他应当是没看清是她,才舍得下这样的狠手的。若晓得是她,他一定舍不得……
逝以寻摆摆手,努力从门槛上站起来,抽着气道:“无碍,为师……呲……为师无碍。为师就是路过,进来看看白玉你,意外,意外。”
宋白玉很自责道:“弟子有罪,几次三番伤于师父,请师父责罚!”
逝以寻眼珠子转了转,道:“责罚可以,那就罚白玉亲为师一下。”见宋白玉愣住了,逝以寻便道,“不然就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随后逝以寻走的时候,宋白玉又拿来了一只煮熟的鸡蛋给她,揉右眼。
这回鸡蛋在没臭之前,就入了某女的口。
逝以寻对三十六计上的策略产生了些怀疑。
经过她多次的亲身经历来看,偷看别人洗澡,是一件很冒风险的事情,尤其是偷看宋白玉这种自我防卫能力很强的人。
要是再多偷看几回下来,可能她就得患上眼疾,连手中的三十六计都看不清楚了。
逝以寻在书上翻翻找找,找到了一个她认为合适的第二策略。
下药。
让宋白玉在药物的作用下,觉得他对她这个师父做过点什么,然后不得不为了自己的清白,而将自己倒贴。
这个法子甚好。
虽然过程是卑鄙了一些,但凡事要看结果,只要结果好,那便一切都好。
逝以寻以为,这情路就跟修行差不多。师父不是说过,修行的过程纵然是困难又艰辛,但他们不能只着眼于眼前,而要看到修行的成果。
一切过程都是为了一个成果。
于是逝以寻又摸一趟,寻找制作那个什么药的古方。
像这种药的药方,必然不能去问丹药房的弟子,更加是不能让慕涟微知道,不然很容易对她这个尊教的美好声誉造成不良的影响。
逝以寻虽是对药理一窍不通,但若是照着方子,掐算着斤两来做药,就是没有十成的药效,也应当有个五六成罢。
这个什么药的药效大约是这样的,起初会浑身发热,然后会浑身发软,最后会浑身又热又软。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