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维和宁飞羽找宋夏眠,也是为了杨擎天的事。
宋夏眠同样的话反复说了几次,实在有点不耐烦。
她觉得她大概是中了穿越女的诅咒。
反正既然都穿越了,那么不论是女主还是女配,肯定会无视本人意愿搞出无数事端来的。不然这个穿越还有什么意义呢?
道理她虽然很明白,但事情落到她头上,还是烦啊。
太烦了啊。
南弦过来看她趴在那里满脸不高兴,就问:“怎么了?刚刚不还挺好的吗?”
宋夏眠闷闷道:“大家都来问我杨擎天的事,我烦得很。”
南弦嗤笑了一声,“你不是不在意吗?”
“说是那么说,但哪能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宋夏眠翻了个身,长长叹了口气,“我还没强大到那种境界啊。”
南弦笑起来,“你还真是有自知之明。”
宋夏眠没接话。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想要活得自在,要么就得站到社会金字塔的顶端,要么就得有不为万物所动的强大心境。不管哪种,她都还差得远呢。
南弦俯□,凑到她面前,轻声道:“以我的经验,想要渲泄压力,平复情绪,最有效的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找个人爆打,二是找个人上床。”
宋夏眠白了他一眼。
但其实说起来,他说得也没错,暴力和性,永远是人类最经典的两大主题。
“是真的啦。”看她有点不以为然的样子,南弦就补充,“尤其是后者。当你拥有过一场痛快淋漓的欢爱之后,真的会觉得,什么都不算个事了。”
宋夏眠咧了咧嘴,“拉倒吧。如果那个人不是师父,看你还说得出这种话来。”
南弦怔了一下,就笑起来,“嗯,我很幸运。”
宋夏眠又趴了回去,“我要是能有那么个人,我还烦个鬼啊。”
“说这种话还真是无情呢。”南弦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痒痒肉,“程师弟对你不好?小林子对你不好?就算沐泽……也算得上情深意重吧……明明是你自己不想要。”
宋夏眠扭着身子躲,一面道:“就……总觉得……好像差点什么。”
“差你自己的心吧?”南弦伸手按在她胸口,“我是不知道你对人那些戒心到底是怎么来的,女孩子谨慎点也是好事。但是呢……也并不是所有男人都那么坏吧?试着再多信赖别人一点如何?”
这么些年来,南弦也算是最了解她的人之一了,撇开发神经的时候不算,也真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着知心大姐的角色。
宋夏眠心里也不是一点触动都没有,但她抬眼看着南弦的手,哼了一声,“哪有什么好人?你看你还不是仗着我的信赖就随便占我便宜?不要以为是师兄我就不会告你非礼啊?”
南弦本来真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他对宋夏眠差不多一半以上时间都是同性心态。听她这么说,不由怔了一下,然后才跟着看向自己的手,唔,放的位置好像的确有点不对。于是索性再向下移了移,结结实实罩住了宋夏眠不能描写的部位,还摸了一把,“又没几两肉,要不要顺便再做个丰胸护理?”
“滚!”宋夏眠胀红了脸,反射性打开他的手,跳了起来。
什么叫没几两肉啊,好歹也算有c好吗?
等等,重点似乎有点不对。
她这是真被非礼了吧?
那里两辈子都没被男人碰过啊,连女人也没碰过,竟然就这么被个基佬摸了!
宋夏眠回过神来,咬紧了牙,伸手抄起旁边的椅子就向南弦砸过去。
南弦真没想过宋夏眠反应会这么大,但说起来这事的确也是他理亏,一时兴起就忘记这是师妹不是师弟了。这也不能怪他吧?三十年来也就只这么一个师妹,又没人教他什么玩笑不能开。南弦在心里这么给自己辩解着,自己也知道说不过去,到底也不敢还手,只能抱头闪避逃蹿。
于是纤韵的员工客人们就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纤韵老板被另一个老板追着打得在店里四处抱头鼠蹿。
几个保安倒是及时赶了过来,但面对这样一幕……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啊。最终也只是阻止了一个不认识南弦他们的客人去报警而已。
算了,人家是师兄妹,又是自家的地方,由得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于是宋夏眠从七楼打到十一楼,又打到三楼,终于把自己给累瘫了,坐在沙发上喘粗气。
南弦就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也喘了口气,顺便给旁边被惊呆的一个服务员使了个眼色。
要说这个服务员的确伶俐,先给宋夏眠倒了杯水。“宋小姐辛苦了。”
宋夏眠愣了一下,然后愤愤瞪了南弦一眼,端起水来一气喝干了。这么跑上跑下连打带砸,她是真是渴到嗓子冒烟了。
南弦就赔了个笑脸,“舒坦了?”
宋夏眠得承认,这么闹一场,她胸中的郁闷之气的确散了不少。她斜了南弦一眼,“你故意的?”
要说故意也算不上,但到后来倒也的确算是他在陪宋夏眠玩。否则以他的身手,哪里用得着逃得这么狼狈?
所以南弦也不否认,只道:“舒坦了我们就找地方吃饭去?”
虽然说南弦的出发点可能是好的,认真说起来也没把她怎么样。就当是在学校跟同学练习乳腺检查了。宋夏眠虽然这么想,但还是觉得吃了亏,莫名委屈。
你说凭什么啊?让基佬给摸了能怎么样?就算想摸回来都是自己犯恶心。
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