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劫和内心的小易劫大战了三百回合后,
均同意把这一切的疑云,都归结于是梦怪而非他怪。
毕竟,人的自恋保护系统总爱把不好的,
可能有害主人的,大都归结于外界系统。
这样,主人的内心与社会的仁义道德就会得到麻痹性的和谐统一了。
就是歪传的那一句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自恋无敌!
既然归结于梦,那一切都好说了。
任它光怪陆离,波诡云谲,自可一眼化之!
一眼既开,万梦退散:喜噩梦死开,叹美梦成憾。
把怪梦想通后,李易劫才开始打量起了这个梦醒之地。
粉红色的帘幔,静柔似山间流岚。
把帘外与床内迷朦得很有味道。
轻轻一动,又仿佛一条粉色的山泉,
缓缓地流泄向粉红色的桃心床上。
这床仿佛由山泉,流岚,花香,浑成一般:
水润迷蒙,软弹幽香;
指间轻点,便会生起道道涟漪,
缓缓他孤散向周围的帘幔。
紧接着,涟漪向上流向帘顶。
这帘顶,
好似一片星海倒挂而下,
涟漪向上,仿佛一圈圈粉色的星河。
交汇间,刹时星光璀璨,
床内的粉色好似披了一层轻凉的银辉!
突然间,星辉大作,
百千颗流星从星海深处奔赴而来,
踏着奇异的诡迹,
踩出的星尾,
曲折不一,繁复神秘,
仿佛一位天之织女在引线穿针一般,
好似有一种美,
在悄悄酝酿,在缓缓流动!
把刚从睡梦中惊醒的李易劫又给惊呆了,
大着嘴无言以对。
正疑惑这是不是那糟老头子的杰作时,
星辉又转,刹时间光芒回缩,
把李易劫看大的眼又给闪小了。
只听得啵儿的一声,
像花蕊开合在幽静的山谷,
然后星辉似挥发一般,
李易劫又看得清了。
这像极了一位神秘大人物的登场,
先是有灯光“亮瞎”了观者的眼睛,
让观者心生疑惑乃至心存敬畏,
紧接着,
灯光回缩在大人物的身上,
凝而不聚,亮而不闪!
让人看得清的同时,
顿觉这个大人物,
光华璀璨,完美耀眼,风姿绝世!
因而心生向往羡艳之情。
至于“亮瞎”观者的时候,
大人物在做些什么?
小人物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大人物正在赶来的路上,
正所谓:
未见其人,先被其光闪!
要嘞就是这个感觉。
也也许,
大人物刚刚赶来,
风尘仆仆,略有小狼狈。
还需要整理哈着装,
摆个造型什么的。
总之,
这要等小人物成为大人物时,
才能知道了。
歪传周知,
对神秘而高逼格的人或事,
保持应有的敬畏应是小人物应有的态度。
此时的李易劫也差不多是此种感觉。
他入眼望去,
只见一男一女,
隔着星海,
在遥相走近。
但见那位男性青年,
侧对着他。
一头银丝似星河披肩,
姣好的侧颜如月牙般圆润无瑕,
开口间似有星辉由面而生,
挺刺的鼻峰,
流露出他有三分傲气;
银色的侧眉,
又显示出他的点点不羁。
全头上下与银色生得天衣无缝,
由颈及地又被一袭黑袍遮盖得完美无瑕。
那黑袍,
黑得很纯粹,
不带一丝杂色,
也不绣一缕花纹,
仿佛风一吹,
或者手一抖,
就可遁入那无边的夜色,
再难找寻。
他初始时,
踱着小慢步,
后又碎着小碎步,
乃至不久后就变为了小蜗牛步。
那感觉,
他每挪一步,
一种神秘而美好的时光,
便会被剪短一分。
不过,
不挪一步,
又无法体会得到,
那种初见时的惊艳和相谈时的欢愉!
这种走与不走,
见与不见的矛盾,
让他近乎完美的身形也不复之前的从容了。
生命本就充满了矛盾。
矛盾使完美成了一个想像词!
特别是人世间那种,
至真至情,至柔至善的美,
从来都不是单身一人。
人难以获得那种美,
而缺憾却常常拥美入怀!
对此,人又能如何呢?
歪传也有言:
人世间,
大部分的鲜花都是为牛屎粑准备的!
不过,
鲜然,
这次真的是郎才插女貌了!
也许是天意,
青年是侧对着李易劫的。
因而李易劫与青年处在了相同的视角上。
只见他们对面的那位少女,
一身粉装,
俏皮的小短裙在允许的范围内扬起了一个可爱的幅度。
一只粉色的小猫,
用猫尾把她的小蛮腰盈盈一握。
似笑非笑的小猫眼,
好像在警告着饥饿的单身狗们,
“此花已有猫,浪狗不要叼!”
在由腰猫向上,
片片粉色的小花瓣在皮肤上隐约有度,
波峰波谷在花间错落有致。
花瓣连缀成衣,
开到了粉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