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邹嫦曦打定主意,先了解这伙人的情况,再想办法挑唆是非,掀翻他们的友谊小船,让他们相爱相杀,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她静心听他们唠嗑,刀疤男大大咧咧,直接称呼什长叫张先,张先称呼刀疤男叫雷薄。
张先?好心塞!这黑似炭的家伙,不是张济侄子张绣的部下吗?怎会这么早就跑出来打酱油了?
还有刀疤雷薄是怎么回事?他不应该是袁术的将领吗?怎会出现在西凉军的阵营?坑爹啊有木有。
现在别说摆平这十人了,单单拎出张先、雷薄其中任何一人,收拾她还不跟玩儿似的,没准儿让她双手双脚,用头都能撞死她。
不过束手待毙,生死交给别人掌控,从来不是她的作风,饶是前路荆棘丛生,她也要劈荆斩棘,安然无恙的离去。
没办法,想不拼都不行,她虽然是女人的,隐藏的却是男人的灵魂,的后果太可怕,什么滴水之恩,什么涌泉相报,光想想就不寒而栗。
“张麻子,你总算舍得出来啦。”雷薄阴阳怪气道:“劳资还以为你恋恋不舍,要死在那婆娘的肚皮上呢。”
那婆娘生得水灵,不‘精’疲力尽不肯罢休,想来也是情理中事,众人嘿嘿淫笑个不停。
张麻子冷笑:“确实是死了,可惜,不是我,而是那婆娘。”
“你什么意思?”
“我穿衣裳的时候,那婆娘撞墙自尽了。”
“妈的!”雷薄火急火燎跑进房间,瞧见那光溜溜的婆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脑壳更是血肉模糊,粘稠的脑浆都撞出来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鼻子都气歪了,一脸铁青走出来,铜铃大的眼珠,狠狠瞪着张麻子。
“你瞪我干嘛?”张麻子耸肩道:“又不是我杀了她。”
邹嫦曦望向张麻子,心里涌起无限悲哀。她实在想不到,花季少女被活活蹂躏至死,施暴者居然可以满脸无辜,全无一丝一毫的愧疚。
这就是匪过如梳,兵过如篦的乱世吗?那么未来我的命运,又将如何延续呢?与她一样枉死吗?
“狗日的,你自个没看牢她,还有理了是不?”雷薄怒气冲冲:“你他娘的倒是弄舒坦了,可劳资浑身邪火无处泻,你说该怎么办?”
“你可以选择女干尸。”
“滚你娘的蛋!”雷薄飞也似的奔跑,抬手就是一大嘴巴子,扇得张麻子站立不稳,晃晃悠悠栽倒在地。
“你……”张麻子还想爬起来理论,可是雷薄根本不给他机会,扑上去就是一脚,再度将他踹趴下。
雷薄咬牙切齿,边踹边骂:“你什么你,打的就是你,劳资让你说风凉话,有种你再接着说,你说啊……”
众人直怔怔的观看,并没有劝架的意思,什长张先怒道:“看看看,看你妈个头,没一点眼力劲儿,还不赶紧将他们拉开!”
“哦!”众人冲上前去,扣胳膊的扣胳膊,抱大腿的抱大腿,牢牢掣肘雷薄的行动。
“够了,”小六劝道:“雷大哥,别再踹了,你真想踹死他不成?”
“咳~~”雷薄犹不解气,咳出一口浓痰,伴随噗的一声轻响,吐在了张麻子的脸上,那张麻子点点密布的老脸上。
邹嫦曦冷眼旁观,心里却是暗暗喝彩,打,打,往死里打,打死一个少一个,权当是为民除害,反正你们这些兵痞,没一个屁股是干净的。
那口又腥又臭的痰,熏得张麻子几欲呕吐,他忍住恶心擦拭干净,一脸怨毒地瞪着雷薄,只是后者视而不见,压根儿不理会他,气得他肺都炸了。
张先厉声质问:“雷薄,你无故殴打同袍,在你的眼中,可曾有我这位长官?”
“什么叫无故?”雷薄反驳道:“明明轮到我快活了,他却让那婆娘自尽了,还敢出言冷嘲热讽,打死他也是活该!”
张先瞥了张麻子一眼:“他纯属无心之失,你便是打死了他,那婆娘还能爬起来,陪你不成?”
“我只知道,你俩吃干抹净了,剩下的弟兄们,连口水都没得喝。”
雷薄这话说得漂亮,当即勾起了众人的怨念,毕竟干巴巴的等了老久,结果毛也没捞着一根,要说没气那是假的。
“行!”张先妥协道:“我答应你们,明日领了赏金,让你们喝个够,爱怎么喝就怎么喝!”
“不行。我现在满腔邪火,憋得无从宣泄,现在就要喝。”
“明明人都死了,你却非要揪着不放,”张先不耐烦道:“别绕弯子了,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雷薄咧嘴大笑:“当然是找婆娘快活了。”
“深更半夜,荒山野岭,你让我上哪去找?”
“不用找,最好的婆娘,”雷薄戟指邹嫦曦:“不是在那绑着吗?”
邹嫦曦静看他们撕逼,心里乐开了花,哪承想雷薄不依不饶,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真实目的赫然是为了睡她,这一瓢冷水浇得她透心凉,差点就月经失调。
她慌不择言:“别别别,英雄英雄,我有艾滋病,我有艾滋病。”
雷薄嗤笑:“什么太子命,女娃子如何当太子?简直不知所谓!”
张先瞧了瞧邹嫦曦,旋即目光转向雷薄:“你一定是失心疯!她可是张将军相中的人,凭你也妄想睡她,你不想升官发财了吗?”
“睡了这婆娘,照样可以升官发财。”
雷薄笑道:“如今关东诸侯士气正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