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还没过够,北云表示一点都不想回去······
手指微动,刚要将信纸毁尸灭迹,又觉得不妥。
最终还是拿来笔墨写下几个字,招回赤鹰将信纸塞进去。
赤鹰看了看腿上的信筒,十分满意的绕了两圈那只腿,欢快的啸叫着飞上天空。
北云:像司命,乐起来跟傻子一样。
司命:我?
“没办法啊······还是得做些准备。”
北云收起摆放在桌上的工具,喃喃自语,不然让良枫上仙得逞了,玉帝不依,要收回给司命的宝物,司命还不得闹她。
她真的是不想被她再闹一次了,每次她做事前忘记着手准备被发现,司命必然会甩着帕子跟在她身边唱大戏,不让她喝酒,时不时还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大抵司命就是她命中的克星吧。
北云真是怕了司命了,即使不喜欢被约束,还是经常会记起司命叮嘱的话:一定要提前带纸!别到了茅坑没纸才哭唧唧的的让人带纸!
觉得自己不会哭唧唧的北云虽对此冷漠脸,但在做大事前仍会稍稍考虑一下需要做什么,一些小事就没必要了,北云是这么觉得。
当然,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这还得看北云的心情。
这是司命也无法去改变的。
几日后,赤鹰终于回到姚容身边,它得意的亮出自己绑着信筒的毛腿,仰着头像个凯旋归来的将军一样。
姚容正在写信,每次赤鹰回来他都会将信上的内容进行删改添加,以保证信上的消息最新,而他也不知道赤鹰司命时候会回来,于是每日都会写一张。
注意到赤鹰与往常不同的状态,他先是疑惑,而后意识到什么,慌忙打开小信筒,里面果然躺着一张绝对不是他放的小小纸条。
姚容两手微颤,拿出那张纸条,见到熟悉的字体时,内心的狂喜与委屈一齐爆发,双眼瞬间被泪水淹没,可他一瞬间都不想让那行字在眼前消失,立马抬起手将泪拭去。
站在他手臂上的赤鹰,正得意忘形着,结果一个不稳摔下,差点来不及重新飞起,愤愤的在飞到桌上诉控姚容的恶行。
姚容哪里还顾得上它,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在手心,快步往屋外走去,随手抓了个侍卫。
“派人去找摄政王,就说宝玉有消息了,我在正厅等他。”
说完他便去找姚易。
得知有主子消息的姚易只是有些惊喜并没有姚容那般激动,毕竟他根本不知道北云要将他们“抛弃”。
上次可是两年多没有回来,这次还不到一年而已,姚易表示很淡定,反而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姚容这么激动。
正厅,姚容二人并没有等太久,一名戴着面具身穿金边黑色华服的男子脚步匆匆而来。
“知道她在哪了?”
男子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一种金属磨砺的感觉,似乎是受过伤,露出的半张脸赫然就是宋锦文。
一听到有“宝玉”的消息他立马撇下小皇帝和大臣们从宫中赶来。
“嗯,赤鹰找到她了。”姚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纸条拿出来交给宋锦文,“主子说她暂时不回来,要先回信格国。”
宋锦文露在面具外的小半张脸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接过纸条,什么都没说的沉默着离开。
“我以为大人至少会高兴些。”
跟在宋锦文身边的大力奇怪的耸耸肩,一直以来大人心心念念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姚容却是知道宋锦文的无所适从。
垂下眼遮住里面的暗流,姚容打算回去给主子写信。
一年前呼耶澜言而无信,派人追杀宋锦文和黑甲军,在一次追杀下宋锦文差点葬身火海,被他所救,宋锦文的腿是好了但脸和嗓子却毁了。
姚容告诉宋锦文,主子是信格国的公主,额间的额纹就是标志,所以宋锦文看到的都是没有额纹的假面孔。
他们得到消息说邮国要吞并信格国,她不可能看着他踏平信格国,于是与呼耶澜达成交易,她助呼耶澜拿下他,而呼耶澜必须放他与黑甲军一条生路。
然而呼耶澜却不遵守诺言,于是他和姚易被派来保护他。
这一年姚容帮助宋锦文找到黑甲军,出谋划策,在他成为摄政王的路上可以说是功不可没,如今姚容与姚易虽没有重新回到黑甲军中,但也与黑甲军共事一堂。
虽然被大家完全谅解是不可能的,但却可以被理解,故而二人在黑甲军中并没有太不好过。
姚容不知道为什么主子要害宋锦文最后又放过他,但姚容知道,主子绝对不恨宋锦文,所谓的害更像是在做某个任务······
宋锦文一个人待在书房里,手上拿着那张北云写的纸条。
他对二人只是将信将疑,还留着二人的最大原因就是他们是最有可能联系上小钰的人
他没想到小钰竟然真的是信格国的公主或者说是王爷。
当初一得到信格国册封了一位钰王时他就有预感,那一定是他的小钰!
可惜等他赶到信格国,她早已不见踪影。
连姚氏兄弟都联系不上她。
还在她又有消息了,有消息就好,他很清楚小钰不能立马回到他的身边。
宋锦文握紧手中的纸条,不过很快他们就可以团聚的。
如今邮国与信格国友好往来,小钰也就不必担心他与她之间隔着什么。
宋锦文最担心的,就是小钰对他本就不深厚的感情会在血缘的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