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如果她愿意认我,我怎么会待在这里需要你来保我?我不想跟你说了,我走了。”
“那我呢?”莫芸又叫了起来。
高义再次回来,他盘旋了一圈。
“走,我带你回我的地方去。”说完又自顾自的往前走。
“你想对亦寒怎么样?”莫芸心里不大放心。
“我要找她算账。好歹也养了她好几年,她居然跟警察说她不认识我?”高义拉着脸。
“你不会伤害她的对不对?”莫芸再次提醒。
“你搞清楚,现在是她在伤害我,她不认我。”高义拍着胸脯,几乎是用吼的,内心痛楚。
安顿好莫芸之后他愤愤的来到学校,在学校门口转了几圈他知道自己进不去。他看着学校的大门,眼神恶狠狠,他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边盘心思边点头,转身又走了。
寒假如期而至,姚旋和陆汐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给莫亦寒好脸色看了,莫亦寒甚觉奇怪,陆汐云应该是因为潘霖才这样厌恶她的,那姚旋呢?
姚旋又是因为什么这样容不下她呢?童年长期的抑郁使她的耐力极高,仅管宿舍有人不待见她,她也依然可以将生活过如平常,这点女生的小矛盾对她来说有如蚂蚁绊大象。伴随着假期的到来两人消失在宿舍里,当下只有史小蓝和她一起住。
虽已放假,杨析却没有回家。自从确认关系以来两人的感情不温不火,莫亦寒的时间排得满满,之前不是上班就是考试复习,杨析连想牵她的手去散步的胆量都需要格外练几次才敢尝试。
莫亦寒明显被潘霖的话击中,她已渐渐苏醒。
莫亦寒在他的面前太过于严肃,拘谨,杨析渐渐发现他并不能走进莫亦寒的内心,一种无形的东西将杨析远远的隔离在了外面,很多时候莫亦寒宁愿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着也不愿意与他沟通,她太特别,她是一个拥有许多秘密的女孩。
杨析心里最大的疑问是莫亦寒手机里标着‘重要的人’的一串手机号码。那个号码曾在他们两人一起相处时响起过,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莫亦寒看到那个电话的表情与神态,她先是嘴角温柔的一笑,接通讲话时的山温水软是她绝对不曾对任何人表现过的一面,挂掉电话她还要再沉浸几分钟,他喊她,她都听不到。
杨析曾试图了解那个电话,莫亦寒的解释风淡云轻,根本无法令杨析释怀,爱与不爱杨析心里早就有一把称,只是他还想要再努力一番,他相信他一定有给过她感动,在某个时刻她有爱上他,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接受他的表白?
为了争取和莫亦寒更多相处的时间,借着假期的空档,他全程陪着莫亦寒,陪她做所有的事。
她上班时,他陪她在店里,他替她跑腿,她擦玻璃的里层,他便擦玻璃的外层,拿着抹布的手会调皮的追着她的手,反复迂回,两人做着这样的小游戏,他发现她会笑,看着她的笑他会想要亲吻她,拿抹布的手轻轻的点两下,他想象自己的手亲吻她的手,这一刻,他发觉他爱她爱得刻骨,所以珍惜至此,包容一切。
她没有上班时,他陪她在学校的操场里坐着,看星星看月亮。每当杨析侃侃而谈时,他会发现莫亦寒根本没在听,也没有看星星看月亮,而是纯粹的凝视着小草发呆。
当杨析的手轻轻的抚摸她的手时她会像受了惊吓似的做出很大的反应,她会生气的命令他:“不要跟着我。”然后丢下杨析愤然离去,这令杨析感受到了体无完肤的痛楚,他痴痴的立在那里,他检视自己可曾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他完全没有掌握形势,莫亦寒,难道黑夜和白天给了你两副面孔?
傅宅:
傅之毅坐在沙发上,他的眼睛空洞无比,莫亦寒没有回来。他多想她能回来,相处的时光已然不多,假期还一再被利用。莫亦寒想要打工,他没有办法说不必,因为那是她的选择,莫亦寒的选择,傅之毅绝不会反对,只是房子太大,一个人太孤独。
傅之毅心里是害怕的,因为曾经快乐过,所以非常害怕一个人过年。莫亦寒,他的亲人,你一定要回来!傅之毅在心里默默的期盼着。
除夕的前一天,傅之毅和往常一样出门置办年货,他大袋小袋的提着东西,门口站着一个人,傅之毅看着她的身影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他的莫亦寒回来了。
傅之毅手中的东西全部滑落在地上,莫亦寒抬头看见他,冲着跑过去和傅之毅拥抱在一起,这场别离太久,电话短信不足以抚慰彼此的焦虑;这场远行来得太汹涌,心理年龄不同步的两人活得太煎熬;分离终于得到了解禁,两人深深的拥抱在一起,他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门口的一盆盆三角梅开得美丽,每一盆的颜色都不一样。
中午吃了傅之毅准备的丰富菜肴,莫亦寒品尝到了久违的饱足感。她坐在秋千上,傅之毅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推。
“你是怎样让它在这个时候开花的?”莫亦寒望着那一簇簇开得毫无保留的三角梅。
“了解它们的特性,解决它最大的需求,它便开花了。”傅之毅讲得这样风轻云淡。
“据我所知,它是强阳性植物,对阳光的要求非常高,在冬天,你去哪里给它找那么多阳光?”莫亦寒眼睛注视着三角梅梗上的硬刺。
“南方的冬季即使阳光再短,但是只要每天搬到阳光最充足的地方,珍惜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