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泽,你说她叫什么?”程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的不可置信。不会那么巧吧?摔伤,眼睛受伤,这一系列的事情和他们推测的情况一样,难道他们一直要找的人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宋溪。”秦北泽看到好友这样一副表情,无波无澜地再次说道。
程景心跳有些快,咽了口唾沫,小心问道:“那个宋溪多大年纪?相貌如何?”
“大约十三四岁,容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程景那么激动,但是秦北泽想了想还是答道,“长相不俗。”
“还有没有别的了?”
“没问过。”
“那她现在?”
“不在谷里。”秦北泽扫了一眼程景,皱眉道,“有空就回去看一下程婶,你这次隔得时间太久了。”
“这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宋溪不见了之后,阁里也找不到一丝一毫关于她的线索?”程景摸了摸下巴,皱眉思索,按说一个人若不是真心想要消失,那么总会留下蛛丝马迹,可是为什么?
“她掉进了我们谷里的那条河。”秦北泽皱起眉头,那条河支流很多,且有一些分支水流特别急,宋溪又过了很久才被人发现,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找不到人。
“难怪!”程景咂咂嘴,心里十分感叹,这丫头也太倒霉了一些,她经历的这些事情让说书先生讲上三天三夜都可以了……
自宋溪失踪,找寻已经有一年,在眼看无望的情况下,找寻的人也慢慢被撤回来,直到完全撤去。
不管到了哪里,似乎只要有手有脚,就没有什么谁缺了谁就活不下去的说法。只是经过这三年,宋裕已经不是初见时需要姐姐保护,偶尔还像姐姐撒撒娇的小小子。身量明显变长,只是那面容还是有些幼稚,但眼神里已经没有那种不知事的懵懂。
“宋少爷,又去渡头啊?”看到步子沉稳。一脸淡然的宋裕,路过的老大爷笑得满脸皱纹,热情地打着招呼。别看这宋少爷是外地来的,可却是个有能耐的。一个人带着一大家子,硬是打出了一片天地,在裕城的渡头是响当当的人物,谁人不给上几分面子?
宋裕闻言,面向他,笑容满满,“王大爷。你家孙子做的不错,这个月初还说要给您买城东那头的醉神仙呢!你养了一个好孙子!”
“还是宋少爷有能耐,不是您啊,这小子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子呢!”王大爷感慨,他家这个孙子以前被邻里不待见。恨极了谁都想上去踹几脚,自从跟宋少爷打了一架,那就跟上了他,死乞白赖非要给人家当手下。现在,虽说仍是被人不怎么待见,可比起以往,那是好上太多了!
“王大爷过奖了!”宋裕笑笑。然后看了看天色,说道,“王大爷,这都快日上中天了,您赶紧家去吧!我估摸着,您家里人饭菜都快端上桌了!”
“哎哎!瞧瞧我。耽误您了,您赶紧忙去!”王大爷拍拍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这一说起来就忘形,万一耽误人家做事就不好了!说完就往家走。
宋裕转过身往渡头走,最近有几艘比较大的运送陶瓷的船只。这等精细的物件他要看着,省得手下的这群糙汉子不知轻重,弄出个好歹来。
越是经过世情的打磨,宋裕越是疑惑。以现在他打拼出来的这番家业推及以前,那个时候姐姐虽不说可以富可敌国,但是也能造成不小的影响,可是抄家的时候,那些人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只是财富还是在的,可那些钱财到底去了哪里呢?
再说,在生意场上,他多多少少也有了几分敏锐,从他想占领渡头生意,到最后实现渡头生意独一份,似乎有什么人在背后推动着。这渡头生意那么火,没可能有人不眼红,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却没有一个人找事儿,或者准确来说是有些人是来找事儿,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到后来就没有一个人敢来闹腾!
若说是刘威他们功夫好,以至于没人敢打上门来,他是万分不信的。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不会无知到那种狂妄自大的地步。
可是,是谁?他是一点一点头绪都没有,就是查,也查不到蛛丝马迹,像是这番事业就是他自己打拼的,谁人也没有插手!就是这样,他才越是不相信!不管怎样,只要是人为,时间长了,总会有狐狸尾巴露出来,他就暂且耐心等着。
忙碌了一上午,宋裕刚回到家中,宋雪已然是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递上一杯凉茶,“哥,赶紧喝些,好歹能凉快些。”
“嗯。娘呢?”喝完凉茶,用冰的脸巾抹了把脸,问道。
“娘去秀坊了看看了,估计也快回来了。”宋雪眼睛里闪过一抹光,快的都快令宋裕怀疑自己的眼睛。
“你有事儿瞒着我?”
“我,”宋雪低下头,垂头丧气地嘟囔,“就是有意瞒着又怎么样,反正你早晚还是要知道。”
说着说着,宋雪又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怨恨,“之前你让我瞒着娘那件事儿,可是不知怎么的,娘就知道了……按我说,知道就知道呗,他不要咱,咱还不想要他呢!这个家他做过什么?要不是姐还有娘,咱们一家子早就死了也未可知呢!”
一个人要成亲,按说也不可能传的人尽皆知。可是宋年却不一样,他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人又仪表堂堂,如今又要娶对他亦师亦友的老将军的女儿为妻,这说到哪里都是美事儿一桩,所以传的也就远了些。
“提他做什么?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