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不会留疤,胤裪悬在心中的石头也算落下了。
说还是一个姑娘家,这世上哪个姑娘不看重自己的容貌。更何况,以后她也是要说婆家的,若是破了相,可是要耽误终身的。
方才以为她伤了眼睛,恨不得把自己的赔给她。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她,他又怎么会失手误伤了她。心中有气,却又不知自己为何生气,吃了一肚子的憋屈,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送走了大夫,遣散了下人。
因为担心傅元嘉的伤势,屋里除了伺候她的冬白,其他几位也都在,富察元春站在门边,眼神飘忽目光闪烁,脸上亮一阵又暗一阵的,也不知道又在算计着什么。
“十二哥,这下你可放心了?也别格了。”十三笑着拍了拍胤裪的肩膀,胤裪面上一红,将他的手挥开。
“瞎说什么,我何时说要将眼睛赔,爷可比她金贵!”
“……”
胤裪不禁恼羞成怒,将毛巾往十三手中一塞,轻哼一声,便大步流星朝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哇靠!
谁比谁金贵,万恶的旧社会,众生平等懂不懂啊!
都是吃五谷杂粮的,难道他吃金子长大的啊?一想到这儿,傅元嘉就气得心肝疼,她好歹算是受害人吧,这死小孩从头到尾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而且还发脾气甩脸子给她看。
皇子了不起啊!
在二十一世纪,老娘还是小公举呢!
傅元嘉翻了个白眼儿,往下一滑,整个人便躺好了,望着床幔子。又成病号了,她来大清朝一个月,前前后后就病了三回,这一次还是飞来横祸。
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
既然如此,那么干嘛不送她回去,她还有一本小说在连载呢,说不定刀片都已经收了好几箱了。一想到这儿,傅元嘉越发心塞。
见她脸色不好,四阿哥带着十三便也告辞离开了,既然两位阿哥都不在了,富察元春就更没有理由待下去了,干脆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直接掉头回去了。
屋里就剩下冬白和傅元嘉两人。
冬白一直憋着泪,红着眼圈也不敢哭,心疼地握着傅元嘉的手,带着哭腔说道:“主子,伤口可还疼?要不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不疼!”
傅元嘉摇摇头,咧了咧嘴,笑着说:“别看瞧着吓人,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有,大夫都说了,不会留疤,无损你主子我的盛世美颜。”
“可是遭罪啊!”
“这点不算什么,你可不知道你主子我小时候上树下河,抓猫逗狗放鞭炮的事儿一样都没少干,你看现在我还是不是全须全尾的嘛!”傅元嘉一副牛皮哄哄的样子。
“主子,你小时候不就是现在吗?”冬白不解地问。
“昂!”
傅元嘉差点伸手给自己一嘴巴子,光顾着吹牛,忘记她现在还是一个丁点大的小娃娃,“我不就那么一说嘛,就是告诉你,你主子我好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