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能够改变他们现状的人...他们这反应....是都不感兴趣吗?这些吃着饭的家伙,真的还是人吗?
没有交流,没有反应。
全部都像是挂在橱柜中的人偶一样。
虽然无依无靠,但人不就是这样的生物吗?
孤独的到来,孤独的死去。
这个道理谁都应该懂,但...这群人...是不是忧郁过头了?
我并不是关心,只是想要了解一下他们的现状。
「你们最近是遇上了什么特别烦心的事情吗?」
「一直有,只不过,也就如你所看到的,最近压力非常的大,之前我们组团的事情,也被方少他们知道了,被整的非常惨。」
「这...抱歉,提到了这些事情,我想学校会保护你们的。」
周边的人听到我的话后,都笑了起来。
这是惨笑和冷笑的混合。
带头人也跟着冷笑了好几声。
「真的愿意保护我们的话,我们也不会聚集在这里了。」
「...」
这还真是没法安慰的事,现实就摆在这,我还能怎么办。
学校不闻不问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愿意处理这些事情的老师,还被他们降了职。
不光如此,连本来应该保护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他们现在,除了绝望之外,大概也不会有其他的感情。
但这样,对我而言,是最好。
「但我们不应该放弃自己,只要集体能够团结起来——」
「上次听到这样的话,我们可是被整的非常惨,那次事件后,我们也明白了,一群弱者聚集在一起是不可能打倒巨人的。」
当一个人承认自己是弱者的时候,这个人就彻底的完了。
接受了自己是弱者的现实,这并不是正视,而是彻头彻尾的逃避。
每个人都会面对逆境,如果你放弃了越过它,那等待着你的,就是一个不见底的沼泽。
所有人在生活中都是强者,残疾也好,失败也好,落寞也好,这都你人生的一环,你逃避不了,改变不了,但你可以跨过他们,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是有价值的。
这并不是什么奇幻的话,中国几千年,没有人生来就是天纵奇才。
一旦放弃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个世界不缺放弃的人,大街上行尸走肉般生存着的人,也不少,但我想这些人中,不应该有我们,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停下,我们还有未来。」
我的话,完全没有能够让这些人去思考。
一片死寂,没有人回复我。
他们的带头人,看着我,放下来手上拿着的东西。
「呐,同学,你认为我们还能有什么未来?我们是一群失败的人,不,我们是一群不该降生在这个世界上的人。」
「为什么要否定自己的存在!」
硬塑料的盒子被捏碎了。
这个人...发怒了。
他大声的吼了出来。
——
「我们的存在到底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我们就是为了被欺凌?为了成为社会的最底层?为了给那些上位者提供乐趣?我们就是为了这些无聊的事情而存在的吗?」
——
「并不是,我们有自己的存在意义,我们现在没有发现,不意味着我们未来不会发现,只要跨过去,明天就会有改变。」
「我们不会有未来。」
丢下这么一句话的带头人,直接离开了体育仓库。
他身边的所有人,陆陆续续的都跟着离开了。
十多个人没有一个和我有任何的接触。
——
回到家。
躺在沙发上的我,看着电视。
我看着那没有任何变化的新闻,不由得想到了一个问题。
每天进行着这种重复新闻播报的主播,他们会感到开心吗?
一年四季,没有休息,重复的工作,如同机器人一般的生活。
不对...这些主播们,可不是只有新闻播报,他们还有我们很多看不到的生活。
大概这就是成人的优势吧。
对学生而言,学校和家长就是全部,就是他们的一切。
他们没有自由,家和学校如同牢笼一般,牢牢的锁住了他们,这并不是错误的,我们是为了保护他们,是为了他们的好。
这是我们给他们的好意,但如果这牢笼中关着猛兽,那会怎么样。
猛兽不会对中等或者强大生物动手,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弱小的生物。
而这个弱小的生物,无路可逃,甚至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被欺凌,也只能默默忍耐。
因为他们根本离不开困住他们的牢笼。
对这样的人而言,未来什么的,大概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这种环境下诞生的强烈自卑性格吗?」
「自卑?你在想什么呢。」
小菡走过来关掉了我的电视。
我看着她,也不由得想到了今天见到的那群人。
「小菡,你说到底要遭受什么样的迫害,才能让人失去本来的意志?」
「什么鬼,怎么突然提到迫害两个字,这词可不能随便用吗,欺凌就是欺凌,虽然受欺负,但也绝对不能用迫害来形容。」
「怎么说呢,我今天见到了一群人,那些家伙,就像是人偶一样,对未来完全没有了希望,一个...都有种放弃思考的感觉。」
小菡听到后,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变化。
没有担忧,没有奇怪,更没有同情。
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