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是这样,官老爷们亦然。
我可不光带来了这一批人,还带了数派人士。
我带来的人能够改变的实在太多了,他们这些人绝对不会放手离开,让这些人掌权,要知道现在拜拉席恩已经初具规模,他们想要在外面建立一个类似的势力,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且拜拉席恩能够发展至今,也多亏了他们的努力,要让他们把成果拱手让人?
这怎么想都不可能。
他们不会离开,交权是必然,但我这么做的后果,也异常的明显。
——
漆黑的泥潭吗?
——
这已经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
而且我们本就一直处在黑暗之中,要么溺死,要么前进。
一味的墨守成规,只会让自己慢慢的腐朽。
——
之后,我被赶到了的house带走了。
重新回到中央厅的我们两人,面对面的坐着。
house的表情读不出任何的感情。
语气也与往常一样,完全没有愤怒的感觉。
「lancelot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应该知道自己这么做后的代价。」
「觉悟我早就有了。」
「所以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house,你现在正在被架空,我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虽然我逐渐的失去表面权力,但我在拜拉席恩的影响力依旧不可撼动,即便我交出手中的实权退居幕后,他们也不可能将我完全架空,我始终会保持着自己的影响力。」
「house,他们会用的手段,比你想象的要肮脏太多,你可不要去相信那群政客的话,他们除了谎言,什么都没有。」
「那你带来的那些政客呢?他们除了谎言,还有什么?」
house也感觉到了,未来的拜拉席恩,未来可能出现的情况。
为此,她在生我的气吗?
「house我想你能够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相信我?!」
伴随着house站起来的,那木质椅子独特的拖动声。
我还听到了——清脆的响声。
没有痛觉,但我的脸歪向了一边。
这是被打了吗?
没有愤怒,更没有想要还手的冲动。
我看着house。
「为什么?」
「你还记得问过我的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
「忘记了吗?不要紧,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的愿望是什么!」
「愿望?我的愿望吗?是这个问题吗?我想我现在的回答,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期望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考虑的是什么。」
「你还记的是怎么说我的吗?人是没有办法隐藏本性的,就像你没有办法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一样,你真的是相信我?lancelot我可以忍受一切,但我绝不允许,我信任的人,欺骗我,我最后问一次,你的愿望是什么?」
看着house的眼睛。
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特殊的感情。
为什么——我会在考虑这些事情,为什么——我会做这些蠢事。
是为了拜拉席恩吗?
不——我不可不明白,那些政客根本不可能完全夺走house在拜拉席恩的一切。
而且这个行为,会让我付出在游戏里一切。
我做了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存在这么巨大的价值,能够驱使我做出这些事情。
一时间,大脑陷入了空白。
这种感觉,就像是我提起笔,对着稿纸。
想要写出什么,却没有办法表述出来。
压抑到连到呼吸都要停止了。
放弃吧——我——放弃吧,不要去思考了,顺其自然的,过着每一天,这就足够了。
逃避不开心的事情又怎么样?为什么我要每天面对那么多的辱骂,那么多的威胁,那么多的警告?
我是为了什么?
不值——没错,我替自己不值。
但我的职业就是这个,即便不值,我也应该写下去。
我们作家的使命就是这些,我们的存在价值就是意义。
即便这个意义不被理解?即便这个意义会让我遭受迫害?即便这个意义会让我失去生命?
宗教,真是我最讨厌,最讨厌的顽疾。
为什么我要去开化一群不可理喻的人呢?
我只要照顾好自己,不就行了吗?
不——写作就是我的存在意义,如果我只照顾自己,那我的存在就没有了意义。
不——不要去照顾那些人,他们没有存在下去的价值,让他们走进那死胡同,让他们自生自灭。
不行!这样痛苦会永无止境的蔓延下去,癌症会扩散。
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拯救他们吗?你认为自己能够救他们吗?ü文学?
即便只改变一个人,这也是有价值的。
这个价值太过廉价了,这些人,很有可能就是想要杀死你的人,他们即便改变了,也不会感谢你,就像接受教育的学生,有多少还对老师抱有尊重?即便这是改变你一生的人,你也不会去尊重,你是这样,他们亦然。
文学,不应该去奢求回报,我们只需要展现出自己正确的认知,那就足够了。
真是伟大啊,当代白求恩?你认为有多少人会认可你?有多少人会感谢你?
我不需要被感谢,只要我能够影响到那么几个人,那就足够了。
你的前路是永无止境的黑暗。
「唯独这一点,我没有办法否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