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都会想办法见她一面。
的确是这样。
这么说的话,对方也知道我在调查露诺的事情。
「好吧,我接受了。」
「上车吧。」
看着打开的车门,我坐了上去。
车程大概在四十分钟左右。
一路上我基本都是看着车窗外风景度过的。
开车的人并没有问我名字,也没有说自己的名字,在我上车后也一直是沉默状态。
车停了下来。
来的地方是一家疗养院。
这个地方我还是比较陌生的,没事干的我也不会无聊到去记住一些没什么用的地名,又不是医院,超市这种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而且这个地方光看外围,更像是个人别墅。
下了车。
本来以为带路的人会一直把我带到那个人的面前。
但是在房子的门口,带路人就停了下来。
「在二楼左边的第一间。」
这么说完后,西装女就直接站在了门口。
完全没有想要动的打算。
「知道了。」
我回应了一声后,推开了门。
——
二楼。
推开门。
我见到了露诺的妈妈。
那个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女人。
大概是在听到了门打开的声音,视线慢慢的朝我转了过来。
和沈华说的一样,额头有伤痕的地方用头发遮住了。
「李洛对吗?」
「嗯。」
「这里有椅子,坐下来吧。」
按照对方指的方向,我坐到了椅子上面。
说起来,露诺的妈妈好像是全身瘫痪,但看起来手还是能动的吗?
「夫人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是你找我这样说起来比较正确吧?」
「...」
「伦恩他什么都不会说的,从伦恩那里得不到情报的你,你早晚会想要找我,比起通过露诺找到我,我更愿意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单独和你见面。」
「我想知道露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吗?告诉你也可以,但是你真的打算好怎么帮她了吗?这么多年了,你是唯一一个愿意帮助她的人。」
一个平和的语气,一个平和的心态。
滋养出来的从容与平静。
在那份从容与平静下,我也慢慢的放下了戒心。
「我也希望我能够帮到她。」
——
——
伦恩有着不错的工作,收入也十分不错。
有着经济基础和能力基础的我们,自然的想让女儿走上不同于一般人的道路。
望女成凤。
在露诺的身上,我寄托了很多的希望。
这份希望也得到了回报。
伴随着女儿的成长,她的天赋也一点点的显现。
我和伦恩两个人都非常的高兴,在露诺身上的投入也越来越大。
然而我却没有察觉到,我们的期望给露诺她带来的压力。
十一岁那年,露诺拿下皇冠的那一年,我们被喜悦冲昏了头脑。
我以为我们成功了。
但我却没有察觉到,那么多年的训练给露诺带来的负面影响。
长期的封闭,与外人的零接触。
让她彻底的丧失了为人的感情。
我坚持让露诺暂时放弃练习,让露诺去学校,或者找心理医师。
我们试图让露诺找回属于她的人格。
失败了。
我和伦恩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了裂痕。
那天晚上,露诺试图杀死我。
而诱导露诺这么做的却是她的心理医生。
那个医生,那个人渣,窥视到我们短短半年内拥有的财富。
为了钱,他诱导露诺杀死父母。
刀刺中了我,在打算杀死伦恩的时候,医生却被露诺用刀刺中了。
只是因为他让露诺杀死父亲。
在那个时候,我也意识到了,露诺对我的憎恨远大于她的父亲。
医生死了,警方出于保护的心理从恶性的诱导杀人变成了家庭暴力。
而受到审判的,不是已经死亡的医生,而是被害者伦恩。
伦恩他认为是我们两个人造成了这一幕惨剧,拒绝和我会面,他也封闭了自己拒绝和任何人见面,就这么打算在牢狱中死去。
十年间,他唯一见的人,就在我的面前。
——
听完叙述。
并不完整,只是片段性的叙述。
但是从这叙述中,我感受到了明显的违和感。
「伦恩是自我封闭,所以才不见任何人吗?」
「他认为责任大部分都在他身上,所以才变成这样子。」
但如果是这个原因,他身上的无期徒刑到是能够得到解释。
对外的新闻控制,理论上也是可能的。
由此患上心理疾病也是可能。
但这违和感到底是出现在哪里。
「露诺她...」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求证?
这样做有意义吗?
「你是想让我做什么吗?」
「歌...露诺如果能够再一次的登上舞台,我想伦恩也会理解,能够走出阴影。」
「....」
「伦恩虽然认为歌是不幸的来源,但是我想,他如果再一次听到露诺的歌声,一定会相信,也会想起曾今的幸福。」
「伦恩先生的期望,真的是这样吗?」
「露诺是我们的希望,就算只有露诺一个人也好。」
希望吗?
露诺的父母,一个在监狱中,一个在病床上。
而露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