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
从会场到家的我,意外的见到了一个两年未见过的人。
蕾娜·黛安。
样貌上和两年前基本也没什么变化。
用妈妈的话来说,就是一如既往的穿着和自己完全不搭的黑色西装。
爸爸辞职大概也只有一周这样,应该是工作上还有什么问题吧。
现在的爸爸和妈妈应该还在事务所确认我接下来的行程。
先回到家的人,也只有我一个。
要主动搭话吗?
但是主动搭话说什么呢?
就在我想着怎么和蕾娜搭话的时候。
蕾娜已经看到了我,她并没有说话,站起来后对着我点了下头。
这种情况下的我,也只能跟着对方点了下头。
「...」
「...」
空气相当的诡异。
蕾娜这个人,绝对不是那种能够好好交流的类型。
对着我点了下头的蕾娜,继续坐回了沙发。
毕恭毕敬的坐着。
倒茶,倒茶,也不能让客人这么坐着。
带着热气的茶被我端上了桌子。
「谢谢。」
也算是第一次从蕾娜那听到了词语。
随便说点什么吧。
「蕾娜姐姐是来找爸爸的吗?」
「嗯。」
「工作上的事情吗?」
「实验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蕾娜姐姐,能不能告诉我,爸爸他是在开发什么药物?」
「可以...这也不是什么机密事项。」
「可以吗?」
「开发的是一种可以让人忘掉某个人的药物。」
「忘掉某个人?单一个人吗?」
「一个人,如果全部忘掉的话,这个药物的价值就太低了。」
「但是只能够忘掉一个人的药物,是不是也有点不实用?」
「按照构想,是提供给士兵服用的药物,用来治疗战后创伤的药物。」
「那为什么不让他们直接忘掉整个战争啊。」
「因为政府还需要他们去战斗。」
「...」
「如果忘掉战争,一切从头开始太浪费时间了,有了这种药物,无论他们射杀多少平民,死去多少同伴,他们都能够持续的作战,保持着良心继续作战。」
「这种事情...」
或许蕾娜自己都察觉到自己所说的东西实在太过沉重。
她立马换了一种说法。
「每个人都会想要忘记的过去,而这段过去大部分和人有关系,只要忘掉那个人,与这个人的相关记忆也就会消失,对大部分有精神创伤的人来说,这个药物会是拯救他们未来的药,比如遭受家庭暴力的人,可以通过这种药物忘记施暴者,而让痛苦的回忆不存在,让校园欺凌的受害者忘掉欺凌者,从而重返校园,甚至可以让杀人犯忘掉所杀害的人,这样他就失去了杀人的冲动,可以让他们重新回到社会。」
听不太懂。
但这个药物的功效已经明白了不少。
能够让人忘掉一段痛苦的经历,这某种意义上,的确可以帮到很多人。
「蕾娜姐姐,爸爸妈妈大概很快就会回来了。」
「嗯。」
「...」
「...」
「蕾娜姐姐有听我的歌吗?」
「听了,相当不错的歌。」
「啊哈哈哈,是吗?」
「但是你的称号比较奇怪,给这么小孩子这个称号的媒体,也是比较奇怪。」
「冰雪王女吗?其实我那个时候,还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只是认为这和一般的小奖差不多,所以才没什么表情,现在让我再去拿王冠,我估计也会很兴奋吧。」
「就算是巧合也好,这也算是你的运气,比起舞台的获胜者这样的称号,冰雪王女这样的称号更好听一点。」
「好像也是呢。」
「...」
「说起来蕾娜姐姐你是我爸爸的弟子吧?爸爸是怎么收你做弟子的?」
「师傅在大学看到了我的论文,绝对很有意思,就问我有没有进公司做药物的研究。」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有什么...没什么。」
本以为这个蕾娜会是公司高层的女儿,特别被安排到爸爸这里来学习的。
不过这么一想。
「蕾娜姐姐你还是学生?」
「大学生,我今年才20岁。」
「20岁?」
完全不像的样子啊,照这么想,我2年前见到她的时候,她才18岁?18岁的大学生?按照美国的制度,的确有可能。
或许是纯黑西装把年纪给拉高了?
一直以为蕾娜至少27岁的我,着实有点意外。
「哦,蕾娜,久等了。」
本来和我说这话的蕾娜听到了爸爸的声音后,立马站了起来。
「师傅。」
「不用这样不用这样,坐下坐下。」
这么说着的爸爸坐到了蕾娜的对面。
「蕾娜是关于实验的事情吗?」
「目前阶段已经到了人体实验,这个药物的开发,其实也是公司的争议点,反对的人认为这是******的药,要我们放弃最后的实验,我今天我来其实就是想听下师傅你的意见。」
「意见吗?这个怎么说呢...这个药,能够帮到很多人,但同时也会伤害到很多人,如果被用到了奇怪的地方,这个药物大概就是毁灭人心的毒药,但我们研究者的目的是研究,就算没有办法预测未来,我们也要研究下去,畏手畏脚,我们失去的就是未来。」
「师傅的意见是要开发下去吗?」
「已经倒了收尾阶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