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玉帝。”一样貌年轻的星官从殿外架云而来,至殿前双手作揖。
“此乃十世之怨念作怪。纠葛因果皆有其定数,此业力尚不可变。”
玉帝放眼一看天际,便见到宇宙中群星浩邈,如恒河沙数,以其神通在宇宙中多生出丝毫之力以改变群星运作轨迹,却预见连环运作之后其力最终反被受力,产生更可怖之相。
“此亦为我等不可逆转之定数,静静看着吧。”
古有人间六月飞雪之异相,今有三月狂雨涛漫天。就在裘白带霜雪会到家乡的第一天起,天边便呈现异相,那大雨磅礴,虽有稍停,却酝酿出更猛烈的暴雨。
就在这一天夜里,一声猛烈的雷终于惊醒了梦中的裘白,连续几天的异相在这一声惊雷下,打醒了裘白,忽然想起南山寺佛者之言:“不可停留于一处!”
那裘白猛然感到事情不妙,腾起身穿好衣服拖着鞋子,赶忙推开房门摸着黑四处寻找。一时间屋内陈设被连连碰翻。那屋子内便燃起一盏灯,照亮屋内“裘白,怎么啦?怎么不好好休息?”是那霜雪爹娘和衣出寝。
裘白皱着眉头道:“事情很急,恐霜雪身上极念淤积,再不走看来要出事了。”
那天边又闪起一道惊雷,打得极近,霜雪爹娘往窗外一望,皆露惊恐之色“难道,难道现在就走?”
裘白道:“天有异相,不走就来不及了,赶紧吧!”
裘白爹娘便赶紧往霜雪房间去。裘白赶紧收拾包裹,不一会睡眼惺忪的霜雪被穿好衣服,又披蓑衣斗笠,用绳带绑在坐椅上。裘白也提着包裹,蹲身便背起坐椅,一推门,一阵猛烈的暴雨倾刻间便被狂风吹进屋子,呜啦啦直作响,那裘白迎着狂风艰难的往外而去。霜雪爹妈站在门口,已经被打得全身湿漉漉,看着裘白一步一步在狂风暴雨里消失,方才吃力的推上门。
那天边雷声烈烈,如同蛟龙一般的漩云淤积,在雨夜里行走的人几乎难以呼吸。
不知行得多久,那天上的雨打在地上忽然变了声,打在斗笠上咔咔作响,裘白深手一接,一看,竟然是雹子。裘白更不敢迟疑抓紧时间赶紧往前赶,脚底渐渐运功,行动变得快了些。不多时那雹子便大了,落在地上竟有鸡蛋个大,几颗便两那树木打断打折。
裘白心中大呼不好,赶紧将下背椅,将霜雪抱出背椅,搂在怀里紧紧抱住,提元护体。那雹子打在头上犹如用石头砸来,提元护住全身久而久之也一阵生疼。抬头一看,不远处就到城里,赶紧抱着霜雪往前赶。
不觉那头已经被砸出了脑浆,一点一点顺着汗液流下,怀里的霜雪安然无恙,血液滴在霜雪身上,裘白不顾也不看兀自赶路。忍耐着奇痛,终于赶到城里,往一处屋檐下一靠,已经疼得瑟瑟发抖,大口喘气。在黑夜里却听到那雹子猛烈的打碎瓦片,好几颗雹子打透瓦片砸在脚边。裘白只是一手捂住霜雪的头将霜雪的头深埋下颚,将霜雪抱得更紧。
霜雪眼里充满惊恐,接着雷光闪闪,看到眼前面额上从双颊,鼻梁,嘴角滴着血的裘白,自己却浑身无力只能躲在怀里什么都做不了。裘白一双眼睛睁得极大,喘息着,看着周遭异相,低下头再看看霜雪,见霜雪满眼惊恐看着自己,裘白便咧嘴笑道:“没事儿,放心吧。”内心有一丝恐惧,还顾周遭一切树木花草,房屋檐梁皆被雹子打得七零八乱,周遭还是一片黑暗,一片都是砸响,动静吓人。
那雹子落了不知多久,待那头顶房檐已经被打得差不离的时候那雹子竟却小去,又转而下起大雨。裘白赶忙将霜雪缚在背椅,冒雨继续往城外去,行不久,城内淹若黄汤,渐渐行得水淹没膝盖,借着雷光在黑暗里寻觅生路,却被那天上狂雨埋前路,雷光虽亮,但暴雨甚密,难见前路。
稍稍踌躇不前,一声塌响,还未明白身旁发生了什么。只觉那水瞬间从腿间一涌上了胸口,有巨力将整个人往一边一推,慌乱中方知洪水至,周遭漫若江河之中,分崩离兮,在雷光中见有波涛浪起,从一侧涌来,五丈高,不等动作,盖面而来,将二人淹没在浪里。水中璇流复杂,将裘白卷得在水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待平稳时,却觉身后空空,坐椅与霜雪已被卷走,在黑暗里,裘白心急如焚。赶忙露水,去寻,却见眼前漆黑,心中顿时肝肠寸断,那雷光一闪,赶忙去寻,却见黄汤涛涛,周遭此起彼伏,皆是断木残梁随那黄汤涌往一处,在滚滚黄汤里听见远近皆有高呼,惊呼救命者。
裘白无暇顾及,一心欲寻霜雪。心有极急,裘白怒起一身元力,逮住身边断木残梁,一把垫在脚底,猛踏而起,腾入空中,介时有数雷并闪,借那雷光看便周遭,滚滚黄汤皆是漂浮的残枝断木,难觅霜雪。哗啦一声落入水中,忽然头上伤口崩裂,渐觉极度困倦,心极不甘,伸手欲拽住任何一物,却未触及任何一物,只得作罢,失去了知觉,随那急流,渐渐沉入滚滚黄汤之中。
“十世如此,皆是毫不犹豫,受尽人间苦楚,今世你便又能重新往升了吧。”在狂风暴雨之中,波法低耶踏在空中静静地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这便是你紧那罗菩萨,对无天恶业的救赎吗?历代十方世界佛门圣者,下示人间法相,无一不是渡化苦难众生。为何在遇到你的十世里,我却见不到紧那罗的圣华熠熠,却见你十世皆与下界常人无异。”超凡脱俗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