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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心操人使突如其来的沉默,背对着他的鹫井小鸠仿佛在舞台中央上演独角戏的名伶,她继续勾著堪称无懈可击的无邪浅笑,以声音的抑扬顿挫故作真挚的倾诉自己的内心独白,但眼角却隐约浮现一丝饶富兴致的调侃:「我听有报考过英雄科的同学们说过,心操君当时也有去参加英雄科的入学测验呢,其实我一直觉得会向往成为英雄的人,即使表面总是对大家都很冷漠或者凶暴,但实际上肯定是个大好人的喔。」
例如她那两位崇拜欧尔麦特的青梅竹马,绿谷出久和爆豪胜己都是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只是其中一位的性格稍嫌别扭狂妄了些许而已,不过那都不是问题,她相信爆豪胜己肯定能成为一名强悍的英雄,至於绿谷出久那仿佛一夕之间觉醒个性的离奇遭遇,好奇心不算强烈的鹫井小鸠没有特別去纠结这个问题,反正这个意外之喜,正好能够让绿谷出久有机会实现他当英雄的愿望了。
「妳现在这个说法,是想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虽然没有特地公开四处宣扬,但也并未刻意掩饰自己想要成为英雄的渴望,心操人使没有意外鹫井小鸠会知晓这他的目标,但他想不通鹫井小鸠为什么要主动开启这种可能惹脑他的敏感话题?毕竟距离他在英雄科入学测验上落榜的时间才刚过不久,还是说她肯定自己不会当场恼羞成怒?怀抱着困惑的心操人使满脸冷漠的继续擦拭著黑板。
「不是的呦,我只是好奇心操君你会怎么做而已,如果你会同情我,那对我来说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但假使你真的不予理会,那表示即使我反击对方,你也不会插手,对吧?」鹫井小鸠发出了轻笑,言词之中并未掩饰她对心操人使若有似无的忌惮,只是比起说她对他怀抱敌意,倒不如说是有著高度兴趣还较为贴切:「不过,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喔,现在才刚升高一开学没多久而已,班上的同学就误解我我到这种程度,真的是很令人困扰呢。」
才刚开学而已大家都不是很熟,照理来说她应该不会知道他的个性是什么才对,她的辩解也是有一定的道理,心操人使想不通鹫井小鸠内心的企图,但总算是稍微搞懂了这个看似乖巧无害的鹫井小鸠,十之八九是只披着羊皮又性格狡猾的笑面虎,她聪明与否这还得另外观察,不过单论她面不改色的隐忍功力的话,的确是极为强悍,她现在估计是已经在替自己的报复计画铺路了,但是心操人使就猜不透,自己在她预想里头是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若是以刚才鹫井小鸠毫不犹豫相信自己辩解的表现来看,心操人使目前是尚未对她产生什么强烈的排斥情绪,总是笑脸迎人的她配合着那样惹人怜爱的外貌,十分轻易就能引发异性对她的好感,这也是为什么即使针对她流言蜚语颇多,她也依然受到众多异性喜爱的原因,更別提鹫井小鸠故作无辜的功力极其高深。
鹫井小鸠就像是个充满问号的神秘谜团,吸引人飞蛾扑火步入她的魅力之中无法自拔,即使她没有想要害人的意思,但这种女孩子本身就是个麻烦,换言之,鹫井小鸠是心操人使预想中最不愿意打交道的类型。
「……不用特地跟我解释没关系,反正如果那些谣言都是恶意中伤,那么想必大家不会纵容这种事情继续发生的。」心思缜密狡猾的心操人使面无表情地给予这种出模稜两可的官腔答覆,他明显不愿意让自己卷入女孩之间勾心斗角的纷争当中,但内心向往成为英雄的心操人使,的确被鹫井小鸠抓準了软肋,他完全无法违背自己的良知去漠视校园霸凌。
塞垃圾在女同学抽屉里已经足以对他人构成精神伤害,虽然鹫井小鸠似乎并不以为意,但她心态调适能力极佳绝不是別人能够伤害她的借口,此时的心操人使其实心态已经有所偏颇,可是他并不希望对方察觉到这一点:「但我不认为我去帮忙会有用处,而且妳觉得想当英雄的都是好人这件事是刻板印象,像小孩子那般天真的人才会这么认为。」
「嗯,要是心操君开口帮我说话的话,大概会让情况更加严重吧?可是就算只是同情我也不要紧,要是能够借此机会,跟心操君成为好朋友那就太好了呢,毕竟就算是看得开,但有时候我还是会难过的喔。」半掩盖在长袖毛衣背心袖口底下的雪白指尖,鹫井小鸠泰然自若地摇晃笔杆,在学级日志上头书写下今天的日期,便阖上书本、双手举起放置在靠窗边的花瓶,就朝向教室外头的洗手台边走去,她完全没有要等待心操人使回应她话语的意思,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是随口调侃而已,她不自知的撩拨一团春水却又潇洒地转身离去。
心操人使有种自己莫名其妙被鹫井小鸠搭讪外兼调戏了的感觉,如果她平时都是这样子的说话模式,那他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她不讨女生欢迎的根本原因。
相较於雄英学院其他术科有所侧重的科系,心操人使与鹫井小鸠所在的普通科可以说是最为看重课业成绩的科系,由于身形较同龄人高挑许多的缘故,心操人使的座位被导师安排在班级靠窗边最后一排,假设从他的位置往前望去,就能够轻而易举地观察被古文老师点名的鹫井小鸠起身朗读课文的娇小背影。
「……源氏频频探访玉望,过往甚密,深恐泄露引起非议。有时自己也觉有愧于心,只好暂作收敛。然此情终究难以忘怀,遂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