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房顶上吵吵嚷嚷的,并不影响张怡和秦生的睡眠,甚至还因为找到了好办法,张怡睡的格外香甜。
天蒙蒙亮,公鸡打鸣。
张怡推了推秦生,轻声道:“秦生,你去把村长和大嫂子叫来,就说是我家里来贼了,被我们抓到了,让人都来看看。”
迷迷蒙蒙地点了点头,秦生翻身离开了家中,当然,连看都没看房顶上吹了一夜寒风的张氏夫妻。
而张怡则是偷偷去了后院,把自己的番椒移植进盆栽里,藏入柴房,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让人看见的比较好。
虽然村民人心都很淳朴,但是……
这真的是自己的秘方啊!
过了半晌,秦生带着村长,村长夫人,还有一大堆人赶了过来,张怡冷冷一笑,这次可就是张氏夫妻更丢人的一天了。
这般想着,张怡换上一副柔弱无助,又有些害怕惶恐的模样,见有人过来,连忙跑上前去,而村长夫人则是紧紧握住张怡的手,温声道:“生媳妇,别害怕,刚才生子慌慌张张地找我们过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了眼屋顶,依稀有两个人影,张怡很是害怕地道:“我……是昨天晚上,我和阿生睡的很熟,然后发现屋子上有声音,担心是强盗,就把梯子移走,困了他们一晚上。”
看张怡如此害怕,众人都有些心疼,此时张氏夫妻也听到了声音,顾不得没脸,连忙道:“误会,都是误会,快放我们下来!”
睁大了眼睛,张怡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屋顶,直到看见两人发灰的脸庞,才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险些晕厥。
幸亏被秦生扶着,张怡才没有直接昏过去……
众人一片议论。
“这不是秦家那两口子吗!”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他们一家都是心术不正的,你还记不记得上次,那送肉的事情,我要是张氏,能被气死!”
“可不是吗。”
……
议论纷纷,张怡满眼带着泪水,几乎是悲戚地道:“怎么……怎么回事,快……快把他们放下来!”众人虽然都觉得张氏夫妻做的不是人事,还是听了张怡的话,把他们放了下来。
回到地面上,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当他们看到张怡满脸的泪水,还有众人的怒目圆瞪,才发现事情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结束。
“怎……怎么了?”张母有些害怕地道,随即挺起胸膛,瞪了张怡一眼,“毛丫头片子,一点不懂事,还给我添乱,把我们关在上面那么久,你有没有良心啊!”
不说众人,连张怡都有些惊讶,张母这种扭转黑白乾坤的功力,自己还是差的太远。
只是铁证如山,证据确凿,张怡就算不说话,也有一大堆人为她说话。
村长夫人看着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张怡,直接开口反驳道:“我以为是谁,原来又是你们两个!上一次欺负生媳妇的时候,她脾气好,不和你们计较,谁知道你们还得寸进尺!”
经常来张怡这里买野兔换零用的男人也道:“可不是吗,明明半夜偷偷上人家房顶,不知道偷什么关系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
平时张怡大方温柔,对他们这些杂工什么的都很不错,所以也有很多人为她说话。
张母被说得面红耳赤,可依旧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我听不懂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偷什么了?没有证据就不要血口喷人!”
见状,张怡冷冷地看向张父,更准备的说,是看向张父手里抱着的那袋子,问道:“那是什么?”
手一抖,晒干的番椒尽数撒了出来,落在地上,众人都知道张怡最近房顶上在晒东西,以为是什么配料。
如今看张氏夫妻偷偷拿了这个,顿时都心知肚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怡做出一副寒心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张母狠狠瞪了不争气的张父一眼,又辩解道:“这些烂东西,又不值钱,算不得偷,更何况还是我女儿家里,拿点东西还能怎么了?”
说着,提脚便有走,被众人环环围住,只见张怡微微舒了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有些艰难地道:“东西虽然不值钱了,但是你们为什么深夜来房顶上偷偷摸摸的拿?”
一时语塞。
“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我的秘方上吧?呵,我告诉你,我没有什么秘方,你想做就去做,我也不管那么多,只是今天你偷了我的东西,我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张怡很是坚定地道。
听了这话,两人有些紧张,却还是死不承认,张怡心中冷笑,果然是应了那一句话,穷山恶水出刁民,在哪个世界都不例外。
说罢,张怡看向村长,问道:“村长,不知道偷窃要怎么样惩罚?”这次,张怡是绝对不可能示弱的。
之前自己温柔大方的模样已经差不多深入人心了,这次若是还要示弱,恐怕别人真的以为自己好欺负了。
当然,自己也是早就看这两人不顺眼了,一直欺负这具身体的前一任主人不说,自己重生之后,更是三番五次的找麻烦。
这一次,就当做的惩罚吧,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就别怪自己冷血无情,心狠手辣了。
“轻则跪祠堂为责罚,重则夹手指引以为戒。”村长沉着脸,没有一丝一毫的心软,如果自己的家人三番五次如此,自己恐怕早已经寒了心了。
虽然大义灭亲是一种颇为被人诟病的行为,可是在众人眼里,张怡做的没有丝毫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