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本来想着去发廊工作,学会剪发后自己开一家理发店做老板的,自从听说很多发廊就是妓院后,她再也不敢有这样的想法了。她每次经过发廊时都会绕路走,好像发廊里有什么让她恐惧的东西。
大妹在工业区里找工作已经好几天了,但是都没有工厂招工。
这天大妹穿街过巷地去找工作,她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小饭馆招服务员什么的。大妹对天发誓,只要有厂招工,不管条件怎么样,工资如何,她都会报名进去工作的。
好像老天听见大妹的誓言一样,大妹在小巷里转了一个弯,那幢又破又旧的楼房前面竟然贴着一张招工广告。
大妹睁大眼睛看着那张招工广告,虽然那些字写得歪歪扭扭,连大妹这个小学毕业的小学生的字写得都比它强,但是大妹看着广告内容,她却高兴万分。那里竟然招工,竟然招缝纫工,虽然要交一元钱的培训费,但是大妹仍然兴奋得如同捡了个十万八万一样。
大妹也顾不上害羞了,她走进大门见到人就问:“你们这里还招工作吗?”
回答大妹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自称是这里的老板,正在招工,但要先交一百元钱的培训费。
大妹毫不犹豫地交了小丽给她的那一百元钱给老板,那一百元钱在大妹手里好几天了,她一直都舍不得用,现在终于用掉了。
老板收了大妹一百元培训费,他爽快地让大妹明天就可以上班。
大妹终于找到了工作,她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虽然工作环境很差,不是太大的工作室时放着几十台电缝纫机,各种布料的纤维形成灰尘粒悬浮满整个空间,但是大妹还是想对全世界的人说:“我找到工作了。”
大妹找到工作,她的心情终于舒畅了,她走在路上再也不用东张西望看那里在招工了。她快步走回家,她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大妹要告诉他们,她大妹终于找到工作了,她终于可以搬到厂里面去住,可以去厂里面吃饭了,再也不用麻烦他们了。
大妹把找到服装厂做电缝纫工的消息告诉他们,他们都很高兴,说小丽学会使用电缝纫机也是一种技术。
第二天一大早大妹要去上班了,小丽和小丽亲妈两个人跟着大妹一起去上班,她俩想看看大妹在哪里工作。
大妹把小丽和小丽亲妈带到了那幢破旧的房子前,一道铁门紧锁着,还没有开始上班。
小丽不敢相信地说:“这也是厂?”
“是啊!里面大概有一百台左右电缝纫机。”大妹说。
“这些小作坊很不靠谱,有些老板会拖欠工资,有些会克扣工资,有些拖了几个月工资就跑了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在这里做了。”小丽说。
“我都交了一百块钱的培训费了,工作又不好找,我先做着再说,最少也把那点电缝纫车技术学会再走。”大妹说。
“我觉得也不要太悲观,说这定这是个有良心的老板呢?”小丽亲妈说。
“祝你好运,我,有时候明知道前面是个坑,却还是要往里面跳,这就是做人的无奈。
小丽亲妈也走了,大妹在那幢破旧的厂房前等着上班。这是她第一份工作,她既害怕,又有一点小惊喜,她害怕工作做不好,但是又期待着能胜任这一份工作,然后赚了钱可以买很多东西。大妹都能想像着自己穿上漂亮的衣服,穿上新鞋子走在街上引来别人无数羡慕的目光了。
小丽去上班了,她却一直惦记着大妹的工作,不知道大妹学电动缝纫车,学得怎么样?
小丽晚上加完班回到家都已经十点多了,她在家没有看到大妹,她忍不住说:“大妹?是不是搬到厂里面去住了?”
“真被你说对了,大妹那间厂的老板真是黑心,九点钟的时候我看大妹还没有下班,我就去她厂里看看她怎么样,你猜怎么样?”小丽亲妈生气地说。
“怎么样?那老板对大妹怎么样了?”小丽惊讶地说。
“我去看大妹,问她什么时候下班,那老板竟然说她那个厂每天都要加班到晚上十一点钟,赶货的时候还经常要加通宵呢!”小丽亲妈叹气说。
“叫大妹别干了,再从新找一份工作。”小丽说。
“我当时也是当着那老板的面叫大妹别干了,你猜那老板怎么说?”小丽亲妈又考小丽了。
“老板应该这样说,你爱干不干,你不干大把人干。”小丽学着一副老板的口吻说。
“那老板说的比你说的牛逼多了,他是这样说的:不干就马上走,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外省妹不要工钱只求一宿三餐就帮我打工作呢!他只是看中大妹是广东人,会说广东话,语言好沟通,生活习惯相同才要大妹的。”
原来那土著老板不会说普通话,他也曾招过几个流浪在深圳找不到工作宁愿不要工钱,只求一宿三餐的外省妹来工作。但是老板不会说普通话,有些外省妹也不会说普通话,说着那些家乡话,谁也听不懂。那些外省妹爱吃辣椒,又不爱洗澡,把其员工都昏得受不了。说老实话,老板也受不了,他宁愿出一点工钱请一个会说广东话的妹子回来工作,也不要那些说话听不懂的不要工钱的外省妹回来工作。
在一旁听着的韦小花说:“那老板还真没有说谎言,真的有很多外省人找不到工作,真的只求一宿三餐不要工资就肯帮人打工。我以前也试过不要工资只求一宿三餐,那些老板看我一身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