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某次聊到家庭话题,她只是简略的给我说她父亲投资建厂失败,欠了别人很多钱,那段时间特别穷,现在情况转好了一些,但她至今都清晰记得当时自己心惊胆战的样子。从家人对她的关心方面来说,显然是缺乏的。即便我所了解的事件只是皮毛,也能通过小幸思想态度感受到爱的缺乏。她的成长缺失了一定的安全感,同时家人没有给予足够弥补性的爱。
她过往朋友圈里有两张和父亲聊天的截图。
“嗯”
“都说了我是败家子”
“你不要我就花了”
“四十”
“所以啊”
“花吧”
“哈?”
“买吧”
“老爸”
“你怎么了”
“你好吓人”
“吓坏宝宝了”
“我在忙,没时间陪你聊,乖宝宝拜拜”
日常的父女聊天,现下部分家庭亲子间的生活交流。我觉得很平常,但是似乎缺失了耐心和热情的东西。对孩子成长的适度关注,在我看来影响着孩子内心的健康发育。互联网时代的迅速革新,改变着家庭生活的方方面面,决不能忽略孩子的某些早熟现象。在小幸简略谈及父亲投资失败的事情后,她对我说了句让我惊讶的话。她说:“如果我自己以后过得贫穷,我就不结婚了,反正我也不相信爱情,我不想让我的孩子像我一样过得痛苦。”
第二封信的寄出,是源于某次聊天中,她突然向我询问“你知道什么是爱吗?”这个问题。她单纯想听听我的看法。我能感受到她内心存在的疑惑,所以极其耐心的组织答案,甚至翻阅了曾经的摘录笔记本,为了解释的详细,更加合适的给出我所认同的答案。
第二封:关于风铃,关于爱[前几日的阴雨蒙蒙里,吃过晚饭后,我坐在阳台上,静静听校园的落雨,徐徐吹进的凉风,以及商业街行过的汽车,院落撑开的一张张蘑菇般雨伞中,青年们热闹的聊天声。这些声丝穿过密雨,透过玻璃,细细回想,安静里流露着祥和。只是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触动心弦的鸣响。
之前我的窗沿挂着一盏风铃,它是我去年暑假回家前,特意选购的。那是个透明的玻璃制的小风铃,它没有繁杂的花饰,透明的玻璃上仅有一圈蓝色的螺旋卷起的风线,很精致。而且风铃下的铭牌也是我特别定制,上面镌着八个小字“草木茂盛,雨过天晴”依次排列。
自从清脆空灵的鸣响,间歇传来。窗子大多时候都是半开着,微风轻拂时,它就宁静地在那里飘摇,铭牌波动的优美弧线,像是婀娜起舞的身姿。狂风大作时,它有点疯狂,急速地盘旋着,连续呼啸。好似在挣扎着挣脱什么,不停的鸣响。平常的日子,它都安于沉静,也陪我领略过清晨、黄昏、夜色降临。守着窗子,站在风口。
后来,梅雨时节纷纷。一日,打开卧室门。发现它碎在我的窗台上,成片成片散落屋子角落。就这样没有声息的碎了,也许是绳线老化,也许是春风突然躁动,也许这些原因都有,我这样想。收集碎片,已拼凑不起来,即便芯是完好的。是啊,从此风铃消失在窗沿,没有风再经过她,没有阳光再掠过它。黄昏、夜幕、停留在昨日的黎明。它也再没有舞蹈、鸣响。
万物生而孤独,小小的风铃如此,更何况人呢。而亦听到别人感叹“不想活,也不敢死”会有人这样想的吧!生活现实又痛苦,但带着有所牵挂的死,真的自由了吗?风铃碎在木制地板上,它无法再深爱和拥有鸣响,过渡黄昏、黎明、骤雨、晴空……还有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