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晓兰眼皮一跳,她点头道:“这得从上个月中旬开始说,有一个女人,深夜敲响了我家店门。我问她干嘛的,她说买蜡的。我说蜡烛没了,到别家看吧,她强调了句,买死人蜡,一根出一千块的价位。我动了贪念,因为平时钱都在庆文的账户,我基本上没多少钱可花的,决定成交。但我始终不明白,制作死人蜡的事,只有我和庆文知道,这女人是从何得知的?问她,她告诉我,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问,小命最重要。当时,庆文忽然起床跟这女人说,不要钱,拿脂肪换。我心脏瞬间凉了半截,还好庆文把一张余额有二百万的卡给了我,这才平复了我的心情。平时死人蜡除完潮气,放房顶上,对方自己来取。现在拿了大概有三箱,送来的脂肪,挺多的,密室中那些黑桶,有一半是对方拿来的,我真不知道其中掺有活人的!”
“听你的意思,舒庆文能和人交流?还能管钱算帐?”我狐疑的瞅着眼前的颓废老头,有点不确定是装的,未免太像了。
高晓兰叹息的道:“第一批死人蜡做完,庆文就不正常了,应该是得知了前妻死的真相,刺激到了庆文,变成了交流障碍,像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一样,死了全死了这句话他讲了十多年,我听习惯了,唯一不一样的话,就是那晚和买蜡女人说的‘不要钱,拿脂肪换’。另外,他不是傻子,对于手中有多少钱,了如指掌,精神的不对劲并不影响他正常的吃喝拉撒,有点跟条件反射似得。我领他看了很多心理大夫,大致就一个诊断,庆文这是精神的封闭状态,除非他化开执念自己想走出来,否则没有人能打开他与外界沟通的门。”
我站起身走上前,拆开了舒庆文嘴巴贴的胶带,他犹如一台老式复读机般的叨咕道:“死了……全死了。”a-?手^机^用户登陆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