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某确实未曾留意。”秦渊依旧淡淡道。
“秦公子,你若是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王延神色黑了下来,“你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那本官也没办法了。来人,把郭掌柜和她女儿带进来。”
很快,浑身伤痕、血迹斑斑的郭掌柜被带了进来,郭掌柜已经站立不住,兵士一松手,他就倒在了地上。
跟在他身边一起进来的郭彩儿倒是没受什么伤,但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眼神中充满了惧怕。一见父亲倒在地上,郭彩儿立即哭着扑了过去。
秦渊不由得脸色微变。郭掌柜父女还在此处?
郭掌柜双眼肿胀充血,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眼秦渊,语气虚弱道:“秦……秦公子……”
他的脸上、身上都血肉模糊,分明是被严刑拷打所致。
秦渊盯着王延和薛明辰:“他们只是无辜之人,何必连累他们?”
“无辜?长风酒楼出现疑似雁翅巷的刺客,郭掌柜是长风酒楼的掌柜,便是第一责任人。本太子没有马上要他的命,已经很对得起他了。”
薛明辰冷声开口,语气轻描淡写:“别忘了苏衡是什么人。他纵然隔得那么远,可他看到的,绝对不会有错。”
他与苏衡已基本可以肯定,雁翅巷的刺客与长风酒楼的黑衣人必有关联。这个秦渊,说不定就是其中的关键人物。
“我要说的,刚才已经说了。”秦渊冷冷道,“你们所说的两个黑衣人,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秦渊,念在你曾救过我妹妹的份上,我不想难为你。”
薛明辰扫了一眼郭掌柜父女,“不过对这对父女,我就没什么好客气了。”
他说着,冲着王延做了个手势。
王延点点头,走到左侧的墙壁前站定,吩咐一名兵士:“将暗门打开。”
大家这才注意到,这扇墙壁上方如同窗户一样是镂空的木刻雕花,其下果然有一扇屏风似的暗门,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兵士很快将门打开了,王延冷冷看了一眼郭彩儿,“把她关进去。”
郭彩儿顿时面白如纸,“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爹爹,渊哥哥,救我……”
“放了我女儿!”
地上的郭掌柜嘶声喊着,想要爬起来,却因为太虚弱,只是徒费力气。
“你们想把郭姑娘怎么样?”秦渊脸色铁青。
“只要你说出黑衣人的身份,本太子自会放了她。”薛明辰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
此刻郭彩儿已经被关进了暗室,一旁的王延挥了挥手,“把传声口打开。你们都退下吧。”
兵士们应了一声,都退了出去。
“不瞒秦公子,这个暗室里,关了数名穷凶极恶的犯人。”
王延阴阴一笑,“这位郭姑娘进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彩儿……”郭掌柜一口气堵于胸口,目眦欲裂。
秦渊怒极:“如此无耻的行径,传出去,不怕丢了北燕国的脸吗?”
“北燕国的公主在皇城遇刺,到现在都未查到凶手,这才是真正丢脸的事情!”
薛明辰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微微抬眉道。
此时只听暗室内忽然传来郭彩儿的一声尖叫:“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啊——”
“干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走开,你放开我,放开我……啊——”
“小丫头,别躲呀,大爷让你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
“想不到这丫头还是个雏儿,滋味可真不错……咱哥几个今天可真是走了大运了……”
郭彩儿嘶声裂肺的惨叫和男人们yín_dàng的笑声从传声口传出来。秦渊的脸色已经铁青。
“兰儿,我的兰儿……”
郭掌柜喃喃自语,神情木讷,好像一瞬间苍老了二十岁都不止。
“砰——”
他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爬了起来,猛地一头撞在了暗门上,鲜血四溅。暗门没有被撞开,郭掌柜的身子却顺着暗门软绵绵的滑到了地上。
鲜血染红了暗门,染红了地面。
“郭掌柜!”秦渊阻拦不及,眼睁睁看着郭掌柜倒下。
郭掌柜弥留的目光在空中漫无目的的转着,似乎是在寻找着声音的方向,最后终于落到了秦渊的脸上:“秦公子……求你……帮我照顾……彩……儿……”
话未说完,郭掌柜的头一歪,已然死去。
秦渊一动不动地抱着郭掌柜的尸体,一双手紧紧地攒成了拳头,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
王延很快就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吩咐:“来人,把尸体拖走!把血迹清洗干净!”
薛明辰的目光略复杂,纵然是为了让秦渊开口,可是让一个亲生父亲看着自己的女儿被羞辱,实在是……
他和王延定下的计策是不是太狠毒了些?
薛明辰终于开口:“开门,放她出来。”
兵士将门打开,把衣不蔽体、已经昏迷过去的郭彩儿拖了出来,重新关进了天牢牢房里。
“你还是不说?”薛明辰盯着秦渊道,
“我——没——什——么——可——说——的——”
秦渊死死地咬着牙,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这几个字,声音里是克制的怒意和恨意。
薛明辰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猛地一挥手,毫不留情:“用刑!”
几个狱吏很快抬了一个大大的火炉进来,放在了秦渊的身前。火炉里,是十来根烧红的烙铁。
“秦公子,你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