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照进房间,窗外鸟儿清脆的鸣叫,伴随着鸡鸣声,整座广南市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人们开始起床,洗漱,换衣服,上班……每个人都开始着手于自己的事情,城市的人们就像是一个个小齿轮,粘合在一起,为整座城市的发展贡献着自己微薄的力量。
这座城市虽然与战区相接,但并没有想象中的战区城市氛围,广南市一片和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完全没有可能被战火波及的迹象。
叶律青缓缓从床上坐起,已经好久没像昨晚那样宿醉了,喉咙很干,头疼剧烈,他耷拉着脑袋,看了一眼郑小橖的床铺,只见郑小橖早就已经不再床上,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的,呈方块状。
虽然不在军营中,可郑小橖还是保持着早起修炼的习惯,每天早上十公里长跑,跑完后还得去专研炼金术,接下来一整天的时间都可能住在图书馆中,嗯,每天下午四点的时候还会去军队中拉练,和不同的人进行一对一单挑。这就是郑小橖的生活。
叶律青坐在床上沉思许久,慢慢地从床上走下床,他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时钟,不知不觉已经睡到了中午,似乎好久没有一觉到中午的习惯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从被世界树召唤的时候吗?还是说自己的自由不再受控制的时候?
不知道,就连自己为什么像现在这般的理由,他都不知道。
叶律青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前那颓废的自己,一晚上的时间,胡茬竟然长了这么多,头发乱糟糟的挂在脑袋上,淡绿色的头发中还掺杂着好几根白发。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脸色苍白得可怕。他刷着牙,同时也在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古人云“一日三省吾身”,叶律青觉得应该效仿古人,但憋了好久,也不知道该问自己什么好。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将牙膏沫吐出来。他将热水倒入盆中,把毛巾随手扔进去,早起用热毛巾洗脸是他的习惯,但这个习惯已经好久没用到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叶律青很罕见的没有去军区中四处瞎逛,他将头发梳理好,从空间戒指中随意拿了根橡皮筋将头发绑起,简单的小马尾就完成了。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过了好久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颗小球和一根黑棍,说是黑棍已经不太准确了,那黑棍上莫名的出现了四处被“牙齿”啃过的痕迹,已经不能再被称为“棍”了。
他把小球和黑棍扔到一边,小球忽然慢慢地动起来,它慢慢地靠近黑棍,一点一点的在蚕食着黑棍。
做完这些后,叶律青又陷入了沉思,不去军区里瞎逛,他似乎又回到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还在上学的时候是为了成绩,为了能够顺利毕业,打工工作的时候是为了养活自己……无论做什么,都该有个目的才是吧?
那么现在呢?
听由世界树发布的任务做着让自己能够活下去的事?所以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世界树牵着鼻子走的呢?如此这般活下去,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指哪去哪,指谁杀谁,自由像是被抹杀,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了被世界树牵着走的行为呢?慢慢地开始用另一个谎言去掩盖事情的真相,提升实力早日脱离世界树的控制,这是个什么奇怪的理由?谁知道到最后究竟能不能脱离世界树的控制?谁又能保证实力达顶的时候能脱离世界树的控制?
叶律青不知道,所以他在思考。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时间在流逝,可却不知道时间到底过了多久。叶律青胡思乱想着,被丢进世界哪怕有一百年,回到主世界的时间也就过了一天,那自己活着的这些时间算是自己的时间吗?外表看上去是七岁的少年心理年龄却是一百多岁的老头?
嗯,叶律青忽然觉得自己一定脑袋抽风了,才会坐在床上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可不想吧,又会想到罗雨婷……
罗雨婷……叶律青直接瘫倒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说好了不想她不想她,可为什么还是会想起她呢!就在叶律青冥思苦想之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笃笃笃!
“哪位?”叶律青有力无力的问道。
“啊呀,叶大公子醒了吗?”
听声音就知道是洛惊鸿了,所以叶律青也没回答,而洛惊鸿也不见外,直接推门而入,一入门就见到叶律青床上乱摆的被子枕头,和一只仿佛对生活失去期望的“猪”。
洛惊鸿叹了口气,这年头的男生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没多叨叨,洛大小姐向来直言不讳,且能动手的事情绝不多唠叨——她拿起床上的枕头对着叶律青就是一顿胖揍。
叶律青被洛惊鸿突如其来的“发癫”整得一脸懵逼,为什么揍我?我做错了什么?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吗?
过了五分钟,叶律青呆滞的挠着被洛惊鸿打乱的头发,自己可是花了很多时间整理的发型啊……
“为什么揍我?”
“为什么揍你心里没点数?”
被洛大小姐这么一瞪,叶律青哪怕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也得低下高贵的头颅表示自己知道错了。
洛惊鸿冷哼一声,她毫不客气的坐到叶律青身旁,和这群二货相处久了,自己的定位竟然从大小姐变成了知心大姐姐,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啊?
“听郑小橖说,你这家伙有问题。”
叶律青心脏一滞,心跳速度不由加快跳动起来,难道我卧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