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柯晏说完，小冰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她不应该纠结的，她应该第一时间就选择站在柯晏这边，就像他维护她那样坚决。
“我……”
“不好意思！”
服务员从小冰身边经过时，认出了柯晏，一激动不小心打翻了托盘里的青瓜汁，溅了小冰一身，果汁很快渗透到毛衣里面。
“你怎么做事的！？”柯晏急忙起身用纸巾帮小冰擦拭。
“真的很抱歉！对不起！”服务生连连鞠躬致歉，像是新来的，毛手毛脚地，嘴也笨，小冰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没事的。”小冰赶忙安抚柯晏，然后又对服务生说道，“没关系的，你去忙吧。”
柯晏脱下自己的开衫递给小冰，“去换上这件。”
——
小冰独自去洗手间换衣服，柯晏的开衫到了她身上，成了长款，柔软宽松，很暖和，衣服上残留着柯晏的体温和淡淡的香味，小冰如同披上了铠甲，顿时信心十足，如释重负，她要坚定地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不论何时何地。
小冰眉目舒展地回到座位，“下周......”
“下周我要出差，计划要取消了。”柯晏打断道。
计划？“当然可以，其实不用开记者发布会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不用给别人解释的，我们自己分得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就好。”
“可我现在分不清。”柯晏冰冷地回道。
小冰迎上柯晏的目光，里面充满了失望和冷漠。
“怎么了？”
“你的领导刚又打来电话……对不起，我帮你接了，她让我提醒你，一会儿别忘了查工作群，她把修改意见发到了群里。”
“我刚刚准备向你坦白的。”小冰慌了。
柯晏面无表情，“其实我觉得你写的还不错，没有必要修改——‘权雅梵时装首秀，柯晏甜蜜赴约，二人举止亲昵，耳鬓厮磨，旁若无人，疑似恋情尘埃落定。’”
柯晏一字一句地念着，小冰的脸色渐渐变得惨白，“请你相信我......”
“我和权雅梵都尘埃落定了，咱俩这是干嘛呢，你不觉得可笑吗？”
小冰用力地摇头，“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想在我身上做文章的人有很多，我没想到这其中也包括你，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想到你居然和他们串通一气，设计好了陷阱，等着我往里跳。”
柯晏神情落寞，自嘲似的笑了笑，他把开衫脱给了小冰，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t恤，倍显消瘦。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对不起。”
“别浪费时间说对不起了，回去通知你的领导，尽快准备planb吧，虽然我收到了权雅梵的邀请函，助理也把发布会提上了日程，但是去不去，还是我说了算。”
柯晏说完独自起身离去，待小冰追出去，柯晏已经开车走远了。
小冰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来不及穿外套，只有柯晏的开衫，竟没觉得冷。
——
一连三天，柯晏都没再联系小冰，完完全全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小冰整天失魂落魄，可同事们都不以为然，他们觉得事实正如他们所料，柯晏只是和小冰玩玩而已，玩腻是迟早的事，可没想到这么快。
“小冰啊，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们不是一类人。”
“凡事都是当局者迷，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你们的结局会是这个样子。”
“你也不吃亏，他能对你有三分钟热度，也是你的福气，多少人想接近他，他看都不看一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