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区一家商场的咖啡馆里, 段寒江分钟扒光一份炒饭,等到了走进来的夏莉。
他让服务生收走盘子, 绅士地了两杯咖啡, 像个商业白领一样端正地坐着。
夏莉坐下来向段寒江道歉, “对不起,这会儿有忙,让你久等了。”
夏莉就是蒋信义的前妻, 与蒋信义离婚了年,没有再婚,现在市区一家商场的某化妆品专柜上班。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好几岁, 虽然已经年近, 仍然可以用漂亮来形容。
“没事,我姓段, 想问你几个关于蒋信义的问题。”段寒江打量着对面的女人开口。
听到蒋信义的名字, 夏莉微微地错开了段寒江的视线, 头。
段寒江直接把蒋信义藏手臂里的戒指照片拿给夏莉看, 当然是清洗过后的, 没有鲜血淋淋, 各个角度都拍了。
他把手机放到桌上, 推到夏莉面前,“这枚戒指,你认识吗”
夏莉手伸出来, 拿起段寒江的手机, 段寒江看到她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
过了片刻, 夏莉把手机还给段寒江,“这是我和信义结婚时买的婚戒。”
“不会是批量生产的同款”
“不是,戒指是定制的,没有同款。”
夏莉直接把手伸出来,给段寒江看她手指上的戒指。
段寒江朝夏莉的手瞟了一眼,接着问“你知道蒋仁义吗”
“知道。”夏莉微抬了下眼,有意外段寒江的问题,“信义有个双胞胎弟弟,但是在几岁的时候被拐了。因为一个朋友,把蒋仁义错认成了信义,然后他们就相认了。”
“那你知道蒋仁义失踪的事吗”
夏莉又刻意地打量了段寒江一眼,答“知道,信义出事后不久,蒋仁义的家人来找过他,说是失踪了。”
“蒋仁义是个什么样的人和蒋信义的关系如何”
“挺老实的人,和信义相认后对信义挺热情的,经常来找他。”
“蒋信义对蒋仁义的态度怎么样”
夏莉奇怪地盯着段寒江,道“挺好,毕竟失散了多年的亲兄弟,他父母早年找了很久,可惜没等到蒋仁义来就过世了。”
“他们之间,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矛盾”段寒江问。
夏莉认真地想了一下,“知道他们俩是亲兄弟的人不多,因为蒋仁义小时候被拐,他父母找了几年没找到人,对蒋仁义的事挺忌讳。大概是这个原因,信义不太想让周围的人知道他还有个双胞胎兄弟,但是蒋仁义没想那么多,总不避讳外人,对此信义不太高兴。但也只是口头说一说,不算什么大矛盾。”
段寒江往前坐了一,表情严竣起来,“冒昧问一个问题,你和蒋信义为什么离婚”
他说话时视线看向夏莉手上的戒指,如果是感情破裂,正常人不会离婚年还戴着和前任的结婚戒指。
夏莉先是蹙着眉,隔了一会儿忽地笑开了,眼眶有湿,她使劲地眨了眨眼,转头向窗外看了看,再才过头对段寒江说“因为我先天子宫太薄,不适合怀孩子,但信义一直喜欢孩子,他瞒着我去找代孕。因为违法又费用太高,他为了筹钱还开始赌博。我不想让他走上邪路,主动跟他提了离婚。可是,可是离婚后没多久,他就”
蒋信义离婚后没多久就死了,死亡原因是在技鉴所被陆谨闻枪杀。
段寒江闭起眼,将脑子里无用的东西都清理出去,问了夏莉后一个问题,“蒋信义和蒋仁义,如果其中一人在你面前,你能认出来是谁吗”
夏莉收起情绪愣了半晌,“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段寒江答。
终夏莉慎重地头,眼中充满了怀疑。等她跟段寒江去了警局,在监控室里看到了另一边的蒋信义时,终于确定了她的怀疑。
审讯室里此时只有蒋信义一个人,他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抬头呆滞地盯着天花板。
夏莉就站在单向透明的墙壁前,望着一墙之隔的蒋信义,半天之后说了一句,“是他,他是蒋信义。”
蒋信义不只脸上多了一条疤,换了发型,整个人的感觉都和之前都不一样了,夏莉眼中却一不确定的意思都没有。
“夏女士,你可以说话。”段寒江指了下桌上的话筒。
夏莉看了眼桌上的话筒,再次确认朝段寒江看过去,见段寒江头,她才对着话筒开口。
“信义”只是叫了一个名字,夏莉的声音就哽住。
另一边的蒋信义立即惊起来,惊慌地抬眼四周乱望,后不确定地坐正,双手捂抱头,脸埋到了桌上。
“信义,是我。”夏莉重开口。
蒋信义连忙抬起脸来,视线不知该往哪儿看,自言地了一声,“夏莉”
“嗯,你的左边。”夏莉说了一句。
蒋信义缓缓地朝左边的墙壁看过来,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但夏莉能够清楚地看到他。
“我你”夏莉的话再次哽住,然后她捂着嘴哭起来。
监控室里,只有夏莉和段寒江。
段寒江摸出烟盒,对着夏莉指了指门,夏莉懂了他的意思,头应是。
接着,段寒江就出了监控室,两边都有录音和视频,也不怕两人私下说什么,甚至有的话没有外人在才可能说。
段寒江出了监控室,就往走廊的吸烟区过去。
“寒哥。”聂毅半天没见段寒江,猛不迭地看到他出现在走廊上,下意识地叫住他。
段寒江嘴上咬着没的烟,手里转着打火机,头望向聂毅,撇了下头,表示去吸烟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