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有酒驾这么简单”段寒江故意地压着声线继续问。
刘旭斌耿直地答,“是,酒驾。”像是他没听出来段寒江的别有深意,完之后视线不自觉地打量到旁边聂毅的身上。
聂毅抬眼,对上刘旭斌的视线。
段寒江忽地一掌拍桌,“看什么看,坐好”
刘旭斌被吓得惊住,坐了坐正,还是忍不住瞟聂毅。
段寒江这下没有再发火拍桌子,而是顺着刘旭斌的疑惑问“怎么,你认识他吗”
这个问题让刘旭斌一惊,聂毅也跟着意外。
“他很像我的一个大学同学。”刘旭斌自言一般的语气。
聂毅本来视线瞥在段寒江身上,忽地被刘旭斌的话吸引过去,动了动唇却没有声音出口。
段寒江疑惑地问“你的大学同学”
刘旭斌头,“对,她叫聂曦,很漂亮,当时我们班一半的男生都喜欢她。”
段寒江把余光瞟向聂毅,用眼神问想听吗,聂毅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眼来,犹豫着轻了下头。
于是他接着问“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旭斌抬起头想了一下,嘴里算着时间说“应该是年前的事吧,她出事之后就退学了,后没毕业。”
段寒江和聂毅的眉头同时敛起来,都猜到刘旭斌说的出事是什么事。
“她退学之后发生了什么”聂毅没等段寒江开口,主动接问道。
刘旭斌深深吸了口气,眉间因为气愤结在一起,仿佛是聂毅惹恼了他一般,瞪着聂毅说“因为当年的真凶没有抓到,随便找了个混混顶替学校还说她影响校风给处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一直在暗示让她自己退学。”
聂毅双手倏然捶桌,“真凶没有抓到是什么意思”
刘旭斌对上聂毅瞪来的视线,反问道“你是聂曦的儿子,对不对和那个强|奸犯”
“闭嘴”段寒江一声打断了刘旭斌。
刘旭斌也觉得自己失言,没再继续,视线不自觉地往聂毅身上飘,像在确认他刚刚的问题。
聂毅咬了下牙冷静下来,继续问,“你是说聂云青不是凶手吗”
这刘旭斌犹豫起来,不过终还是开口,“这个事当时学校里的人都知道,聂曦本来就有名,追她的人排着队,但她一直谁也没接受,大三的时候不知从哪里传出来说她被一个有钱人包养了,可谁也没见过这个有钱人,不过确实有人不断地送她东西。
我还记得事情发生的那天,当时是傍晚,我在学校后面的小巷看到她被一个男人拽上一辆车,第二天学校里就闹起聂曦报案她被的事。”
“你怎么知道那个人不是聂云青吗”
“聂云青就是个混混,成天跟在聂曦后面,后来判决下来,学校里有一半的人都惊讶,我听说聂云青和聂曦小时候是一家孤儿院里的,他们早就认识了。”
听完刘旭斌的话,聂毅半晌没反应,双手紧紧握着,目光垂到桌上,一动不动。
“聂毅。”
听到段寒江叫他,聂毅忙松开拳,抬头朝旁边看过去。
“出去,叫周愚进来。”
聂毅迟疑了片刻,还是起身出去,他去旁边的监控室敲了敲门,没有进去,也没等里面的人出来,敲完直接往走廊的另一走过去,后停在吸烟区的落地窗前。
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想,也没有觉得难受,他只是很迷茫,仿佛在黑夜里朝着一线光明奔跑了太久,突然发现那一线光明可能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希望,所以他不知道该停,还是该继续。
“小聂。”
聂毅抬头,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曾询。由于段寒江不待见曾询,他也跟着没怎么跟曾询接触,虽然谈不上跟段寒江一起讨厌,但也称不上熟。
曾询直接坐到他旁边,突然从口袋里摸了两根烟出来,一根递给了聂毅。
“我以为你不抽烟。”聂毅把烟接到手里。
曾询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我也以为你不抽。”
于是两人相视一笑,把烟起来。
“你到我们队也有两个月了吧”曾询随意地问。
聂毅头。
“还习惯吗段队的脾气不好吧”
“还行”聂毅实际上觉得段寒江的脾气挺好,虽然刚认识的时候他也很想抽段寒江。
曾询缓缓地吐了口烟,莫名冒出来一句,“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的舞台了。”
聂毅转眼奇怪地看着曾询,如果按国家领导人的年龄基数来看,曾询这绝对算得上是才刚起步,他不禁问道“曾副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没什么,看你一个人在这儿发呆,还以为你被段队欺负得有情绪了。”
“段队怎么会欺负我,全队就我一个人叫他哥。”
曾询冷不防地笑了两声,“这是实话”
这时走廊另一头响起段寒江响彻整层楼的声音,“曾询呢来没有”
曾询扔了烟头,莫名认真地对聂毅,“我是不是也该喊他哥”
聂毅跟着曾询站起来,这个问题就算是玩笑也有不太好答,他干笑着过去,然后和曾询一起办公室。
段寒江看到聂毅和曾询一起走进来,不觉地挑了下眉,直接对曾询问“查到线索了吗”
曾询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摸出来一张名片,给段寒江递过去,“这一家应该就是给刘旭斌借钱的公司。”
段寒江接过名片,视线却直直地对着曾询,不是他怀疑曾询的能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