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喜知道自己闯祸了,转身怒斥肖焱。
“你做什么!”
身后早就没人了,肖焱一溜烟儿跑了。
这时江落雨来了,一向温柔的共主夫人,如今却蹙眉看着洱喜。
“喜儿,我本教你在默字,如今你在做什么?”江落雨看着洱喜手里的弹弓。
一名女眷被打伤了眼睛,劲道十足,江落雨及时救治,才免于失明危险。
洱喜跪在荷华和江落雨面前,将肖焱如何教她弹弓之事告诉了二人,二人唤来肖焱。
肖焱看着跪在地上的洱喜和弹弓。“扑通”一声跪下,对着荷华二人无比委屈哭诉。
“共主大人,刚才的事我都听说了,对不起,都怪我非要将弹弓送给妹妹玩,才让她惹出来这么大的祸,你们别罚她了,都怪我!”
“你分明是你故意打的!”洱喜十分气愤,跳起来指着肖焱。
肖焱一脸委屈,并未只是接着对共主说:“那日我教妹妹怎么玩,还教妹妹打果子,然后便离开了一会儿,再回来就找不到妹妹了。”
“你胡说!”洱喜不服气,一脚踹到了肖焱身上。
荷华一脸严肃,看着洱喜:“喜儿,平日里教你的礼数就是这样么?”
洱喜跪下,一脸委屈,荷华罚了洱喜禁闭三天,肖焱心中窃喜。
二人走后,江落雨看着荷华说:“你知道的,喜儿哪有那么大的手劲将人打至险些失明。”
荷华沉默,过会儿对江落雨说:“她若不是贪玩怎么会碰那弹弓,只是和她爹一样,就会惹祸。”
江落雨无言,默默离开,安抚受伤女眷,只是那女眷听闻对洱喜惩罚只有三天禁闭后,心里不甘。
出了金殿,那女眷时常和前来探病的人说些关于洱喜如何娇惯,如何不懂礼数,如何暴戾的话。
洱喜本就很少出金殿,接触见过的人也是甚少,大家听这么一说,对这位战神之后,印象也就不太好了。
三天禁闭后,洱喜出来,路过金殿后院。
看到一群男孩子簇拥着一个男孩,那被簇拥的正是肖焱,肖焱支腿坐在一块磐石上,单手扶膝,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面前身着浅蓝色衣服的小男孩。
“谁若和蓝家小姐玩,长大可要娶了他!”肖焱一脸玩味指着蓝幽幽,蓝幽幽一脸赤红,眼见就要哭出来了。
洱喜看到了自己伴读蓝幽幽被人侮辱,抓起旁边一块板砖,气势汹汹,走向肖焱,揪起衣领。
“向他道歉!”
板砖举起。
“洱喜,你别啊”蓝幽幽一边流泪,一边拽着洱喜衣角,他知道洱喜脾性,一旦被惹毛也是不好控制的。
周围其他男孩子一起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是谁喊了句。
“她不敢打的!”
肖焱看着眼前的女孩,杏眸里全是怒意,嘴角轻扯。
“我拒”
“绝”字还没说出口,洱喜一块板砖拍到了他脑门上,不轻不重,正好拍晕。
周围男孩四散开,大喊:“杀人啦!杀人啦!”
蓝幽幽本是哭的幽幽咽咽,这一看,直接放声大哭。
“洱喜你杀人了!你快把砖头给我,是我把他杀了!我不怕”
蓝幽幽一边哭一边夺下洱喜手里的砖头,洱喜倒是不生气了,也不慌张,拍了拍蓝幽幽肩膀,以示安慰。
随后来人了,将蓝幽幽和洱喜都接走了。
洱喜又挨了一顿罚,但是洱喜觉得这顿罚值,不仅替蓝幽幽出了一口恶气,也为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江落雨看了肖焱情形,并无大碍,除了受了点皮外伤,还因为天气炎热有些中暑了。
自此,肖焱和洱喜再无交集,直到临走那天,洱喜在城楼上,远远看到一个男孩背影,骑着一匹骏马,头上抹额随风飘荡。
如今的洱喜,见到故人,感觉并不太好,如若被认出来,还不知道这位城主,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仆人开始上菜,菜是米真真准备的,米真真比其他人提前一天来岛,况且现在自己情况不便出门,也就每日在家钻研厨艺,也算小有心得。
菜品倒是丰富,喜鹊登梅、蝴蝶暇卷、姜汁鱼片、五香仔鸭、糖醋荷藕,且味道也不错。
众人尽兴饮酒,洱喜不是善饮之人,但也跟着呷了几口。
只有徐睿慈没有举杯,岛主瞥了一眼。徐睿慈发觉了,起身对其他人说:“不瞒诸位,鄙人非故意不饮,只是自小每每沾酒,必定全身发麻,随之晕阙。”
闻此,众人也不好强求。
岛主发话,今日初来,让众人好生歇息,明日清晨去岛东,和大家共赏岛上晨光赴花景。
洱喜自然乐意,想着可以在岛上四处逛逛。
紧接着,岛主淮然说:“还望各位除了房间周围,可不要乱走,岛上机关遍布,不要伤了诸位才好。”
洱喜抬眸,微笑看着眼前银发男子,心里感受很不好,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禁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来这里。
邓安在一旁应和:“自然自然。”
神医师罗颔首饮茶也不在意这些,米真真早就熟悉了这里,徐家二人此次前来本就是为了示威天下自己的家主身份,对此也不在意。
想着和江舟在一起呆一下午也好,洱喜虽然不悦,但也自我安慰着。
午饭罢,众人出门,由仆役领到休息的房间,这岛虽然大,仆人似乎也就两人,还都神情木然,洱喜猜测,可能被岛主控制了吧。
出门后,徐家夫人音仪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