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真真和洱喜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关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如何嫁做人妻,又如何成为弃妇的故事。
米真真和徐家大公子徐立轩自小相识,青梅竹马,而且城主家和徐家有婚约,米真真注定要嫁给下一任徐家家主的。
米真真和徐立轩两情相悦,直到五年前,徐家老家主,被人下毒导致喑哑,腿也废了。
徐立轩和妹妹徐琳瑜共同撑起了徐家基业,因为繁忙,米真真许久不能见到徐立轩,虽然不乐意,但是还是给予了全力支持。
一次,隔了一周,米真真都未见徐立轩了,实在想念,便起身去了徐家,到了才知道,徐立轩失踪了。
米真真崩溃,央父亲去调查。最后只知道这徐立轩去了别城谈事,后来徐琳瑜却收到一封勒索信,这事不便声张,徐琳瑜便带上金银独自去找哥哥了。
只是,这一去,徐琳瑜也不复返了。城主只调查出来这么多,米真真心里难过,整日以泪洗面。
三年过去了,渐渐徐睿慈掌握了徐家大权,城主也觉得徐立轩归来无望,觉得徐睿慈迟早能当家主,便把女儿草草嫁给了徐睿慈。
米真真心有不甘,每日大闹,到后来,徐睿慈根本不理会米真真,每日住在别院。
米真真在徐家也是彻夜难眠,有一日实在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看到别院房间还点着灯,偷偷走过去,徐睿慈正在和不知什么人谈话。
“徐立轩怎么样了?”徐睿慈问道,米真真听到后警觉起来。
“死了。”那人回答。
“甚好。”徐睿慈甚是满意。
二人继续饮酒会谈,并未注意到米真真。
米真真失魂落魄离开了,徐家这根本就是一个阴谋,如今,她只想做一件事,就是杀死徐睿慈。
她拿出淮然送给她防身的“点殷”,细心擦拭着,一点一点,刀刃泛光,她要让徐睿慈死在这柄刀刃下。
突然音仪进来了,她知道米真真天生怕黑,睡觉一定要点着灯,她进来换灯油,看到这一幕惊呆了,以为米真真想不开。
她一把夺下米真真的刀,米真真没她力气大,夺不过她,米真真哭泣,她全心全意信任着音仪,从小时候,从城主领音仪到她面前那一刻。
音仪明明和她同龄,却对她百依百顺,音仪性子软,而她也常常护着音仪,虽然二人是主仆,但是却情同姐妹。
米真真将自己所听和音仪全盘托出,音仪沉思:“大小姐你若杀了他,不管成功与否,城主都要有所牵连。”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杀了那个人!”米真真双目赤红!
音仪拉着米真真的手,说道:“你不想知道是谁杀的徐公子么?就这么杀了徐睿慈还搭上城主,这不值得。”
米真真甩开音仪手,怒吼:“你说,怎样值得!”
音仪抬头,看着米真真的眼睛,无比坚定说道:“让我做你的刀,这样值得。”
米真真震撼了,被眼前柔弱女子体内那股力量所震撼。
“离开徐家吧,我会替你查出这一切,找个合适的机会,了结掉徐睿慈,所有你要走的路,现在我来替你走下去。”音仪对眼前女子补充道。
米真真眼睛模糊了,一直模糊着,音仪的容貌一点点消失,洱喜的样子映在眼前。
“音仪最后对我说的话是,徐立轩还活着。”米真真凄然一笑。
这些年,音仪一直想方设法帮米真真调查着,只是徐睿慈隐藏的太深,所以获知的消息寥寥无几。
在岛上这几天他们二人也不便接触,音仪也便一直未和她说,只是没想到,这竟然成了音仪的遗言。
洱喜送米真真回房休息,返回别院,正碰到师罗和肖焱,师罗微笑对洱喜说:“我可不记得有告诉宫主徐睿慈得了疹子。”
洱喜讪笑,吐吐舌头,这是她诈音仪的。
肖焱一反常态,没有和洱喜搭话,洱喜反而叫来肖焱,无比严肃问道:“我想问问你,为什么从小就这么讨厌我?”
听到这个问题,肖焱愣住了,凭心而问,他并不讨厌洱喜,这些天一直每每看到洱喜,总想找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一开口又被洱喜讨厌了。
“我不讨厌你啊。”肖焱挠挠头,咧嘴笑了笑。
洱喜翻了个白眼,不讨厌她却害她差点成杀人犯,不讨厌她小时候害她受罚。
洱喜准备离开,肖焱突然叫住她说:“我讨厌你爹,洱珺!”
洱喜听了瞬间白眼翻了一百八十个,她爹暴毙那会儿,肖焱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她爹何德何能能让没记事的婴孩都讨厌的。
肖焱见洱喜不信,讲起了洱珺对他爹娘的伤害,确是是肖焱爹从小一直讲给肖焱的,导致小时候的别的孩子无比崇拜战神时,肖焱对洱珺充满怨念。
洱珺生前自命fēng_liú,交往女子无数,这些民间话本里可见一斑,洱喜已经看得不想看了。
关于她爹的英勇事迹,只有史官纪本那几章而已,更多让她爹成为民间故事标配主角的还是他的fēng_liú韵事。
大约三百年前,洱珺路过天炎城,发现一花坊女子,名为念青,长得无比清秀,甚合心意,于是百般追求,万般撩拨,只是女子看穿了洱珺那fēng_liú浪子的个性,并不想深交。
念青极其爱花,发现了这一点的洱珺,四处搜寻奇花异草,但求女子一笑。
偶然间获知,城主肖家有一支寒梅,十年方开一次花,近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