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靠岸,正是南襄城,岸边花红柳翠,街边商铺往来游人也是络绎不绝,各种吆喝声不断。
一个小孩子在街角,衣衫破旧,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此时正在啃着一个包子,看到洱喜那一刻,对着洱喜笑的无比开心。
看到这个孩子的瞬间,洱喜脸色一暗。
“江舟,我想吃糖葫芦。”
洱喜抬头,看着江舟,一脸真诚。
江舟素来知道洱喜这看到吃的,卖糖葫芦的生意极好,人们还在排着队。
“姐姐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江舟嘱咐,洱喜认真点头。
看到江舟离开的背影,洱喜走近了小孩。
“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
洱喜脸色复杂,她由心底嫌弃眼前的孩子。
“小耳朵啊!见到你我可太开心了。”那小孩吃的韭菜包子,而且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身上泛着一股子恶臭。
他看见洱喜走来,仿佛看到了希望,感觉到了人间的温暖,噙着泪花的他,扑向了洱喜,洱喜急忙侧身躲避,他扑了个空。
眼前的小孩子,有着“七窍玲珑”之称,号称尽知天下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玲珑报馆馆主。
玲珑报馆作为中城权威级娱乐杂刊,捕捉中城新鲜资讯,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柳巷街头,第一时间实地采证发布,都仰仗这位馆主凌文耀。
“你的书箱呢?还有你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你来北荒干嘛啊?”洱喜捏着鼻子,虽然在后退,但是好歹自己和他以前也误打误撞帮过自己,出于道义自己还是问一下的好。
一听到书箱,凌文耀不禁将这些天的惨痛经历,万般愁绪齐齐涌上心头,情绪一下子不能自己,哭嚎起来。
“呜呜呜呜箱呜呜没”凌文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也说的断断续续。
人们看到洱喜华衣锦服站在街边,双手叉腰看着对面,而对面小乞丐哭的极其凄惨忧伤,一位大腹便便的花衣大婶上前,一把拽过凌文耀,搂在怀里。
“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怎么了,连小孩子都欺负,要不要脸。”那大婶指着洱喜大骂。
洱喜心里委屈啊,双手在胸前挥舞,急忙解释:“不是,我再问这个孩子家在哪儿,然后他想不出来着急就哭了,不信你问问他。”
人们渐渐围观过来,花衣大婶蹲下,看着被泪水冲刷干净后,一张又白又细的小脸的凌文耀,一双大眼睛乌黑乌黑的,唇红齿白,也是个招人喜爱的小孩子。
“孩子,她说的真的么?大婶在这里,你别怕她。”
大娘边说边瞅着洱喜。
洱喜无比无奈,朝大娘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证明自己的真诚。
凌文耀点点头,大婶得到确认后,起身准备劝散众人后离开,洱喜领过凌文耀。
洱喜心里沉思,这凌文耀怕是遇到了什么大事,否则他那存着众多大家绝密隐私的书箱怎么会离身,只怕这事自己并没有能力解决,看来只能先去找江舟了。
不过洱喜还是有一百个不愿意让江舟见到这厮,毕竟他掌握着自己的一些并不光彩的事情。
“你快点吃,吃完了跟我走。”洱喜不耐烦地看着眼前孩子。
凌文耀看到街边突然闪过三个穿束腰红衣锦袍的男子,眼中一丝寒光划过。心中一紧,扔下手中包子,抓住洱喜一只手。
“你别抓我啊,你那么脏!!!”洱喜大喊,这一喊红衣男子听闻,齐齐转头。
“快跑!”凌文耀拽着洱喜跑得像一只逃窜的兔子。
“快追!他在那儿!”三人匆忙向凌文耀奔来。
凌文耀闻言,跑得更快了,迅速窜到了一条街,他仗着身子小灵活,迅速拽着洱喜,东钻西窜,跑到一个上坡上,放开气喘吁吁的洱喜。
“你干嘛啊!”被他带着跑的一头雾水的洱喜,单手抵腰气喘吁吁,十分气愤责问。
“一会儿和你说。”凌文耀无暇顾及洱喜。
眼见三个红衣男子逼近,凌文耀在不付钱的情况下,将米铺门口放的绿豆倒在了地上,小小圆圆的绿豆,颗粒饱满而坚硬。正在上坡的人不小心踩到了绿豆上,摔的前仰后合。
三个红衣人也是被甩的忙不赶迭,人们叫声怨载,洱喜刚以为自己逃脱。
“小兔崽子你欠揍啊!”米铺老板单手高举一把笤帚,在后边边追边喊。
凌文耀和洱喜二人不要命的跑着,虽然这不关洱喜的事,只是那米店老板显然已将洱喜认定为同伙。
洱喜看着凌文耀,只要跑过他,就可以逃脱了,想到此洱喜跑得更快了。
洱喜后悔极了刚才向他搭话,只要见到他,自己就没什么好事。
眼前这个侏儒,仗着自己一幅童相,招摇撞骗,实际上年纪已经是洱喜的二倍了。
“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钱!”气喘吁吁的洱喜一边跑,一边狠狠地责问凌文耀。
“不是欠钱这么简单的事啦!”凌文耀一边跑一边回答洱喜。
“去你的吧,你除了欠钱还能有什么事。反正这次的事,肯定和钱有关系!”
洱喜愤恨的对凌文耀说,她对他不算了解,只知道他除了挖别人隐私以外,唯二的爱好,一个是挣钱,用他手中那些独家私密,挣尽黑心钱,另一个就是好赌,将挣来的黑心钱送给赌场。
“差不多吧。”凌文耀一边跑,脑中也没有放弃思考,回答了洱喜的问题。
一条软鞭,以蛇行草中间般的速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