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刚才的思路,洱喜接着分析道:“如果这个院子不是申洛的,那么也就说在南襄城,申洛可能还有别处的住宅。”
洱喜突然茅塞顿开,急忙让江舟去找申洛别处的住宅。
“姐姐,能找到这个院子都是申洛自己留的线索,其他的地方如何找?”江舟苦笑,洱喜瞬间明白,顿时一脸萎靡。
“让我来吧!”凌文耀突然插话,“把那人尸体搬过来。”
二人连忙照办,将已经冰冷的尸体摆到凌文耀面前。
此刻凌文耀全身散发金光,对着尸体,默念一串咒语,尸体突然站了起来,洱喜吓了一跳。
“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住所?”凌文耀问道,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申洛很木然的点头,凌文耀见对了,手中聚力,挥出一幅南襄城的地图,以一副金光的方式呈现在他们眼前。
“院子在哪里?”凌文耀说话带了些喘息,汗水凝成一大颗一大颗的滴落。
申洛伸出一根手指,在地图上指了指,凌耀文瞬间在上边还有标着上一个红点。
“还能问最后一个问题,问什么?”凌文耀看着洱喜,尽力支撑着,这个回魂阵,无比耗费心神,而且他体内还有噬魂钉,坚持不了多久。
这回魂阵,这是他凌文耀的先祖凌娟子大人发明的。面对尸体,布阵后便可问尸体三个问题,尸体必定诚实作答,只是凌耀文法力低微,只能召唤尸体做出简单动作,并不能言语。
凌娟子当年出任东方首席文官,却发现过往许多卷宗,留有许多疑点,于是命令重查,只是有的尘封已久,无从判别,凌娟子便发明了此阵法,彻查众多冤假错案,还多人清白。
“问他杜凌薇藏哪儿了啊?”洱喜急忙说,早知道凌耀文有这个办法,早点用就好了。
凌耀文一拍脑门,怎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于是急忙询问。
收到问题的申洛,木木地面对着地图,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歪着头又倒下成了尸体。
“这怎么回事?”洱喜诧异,望着凌耀文。
光芒消失了,凌耀文全身是汗,看着洱喜,大口喘气,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过了好一会儿,凌耀文才答道:“那申洛也不知道杜凌薇在哪儿?”
“啥?”洱喜瞪大了双眼,“敢情他一直在整咱们啊!”
凌耀文表情更加绝望了,对天长呼:“天要亡我哉!”
“姐姐,不妨先去那别院看看?”江舟提醒道。
洱喜想想,觉得有理,看着地图上申洛指出的别院的位置,那时一片占地甚广,在南襄城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大别院。
“这是?”洱喜疑惑,申洛怎么有能力购置这么大的院子。
“这是徐家。”江舟皱眉,看着地图上哪红点所在位置。
洱喜皱眉,觉得此事甚是难办,先不说这申洛如何会和徐家扯上关系,这徐睿慈家主前阵子刚在苍梧岛被杀,恐怕徐家正在举行葬礼,这下过去找人,恐怕不容易。
但是眼见的时间一点点逼近,如果凌耀文还想活命,不论如何都要去徐家看一趟了。
洱喜安顿凌耀文在此等她和江舟,转身准备去徐家之时,凌耀文突然叫住她:“你不讨厌我么?”
“啥?”洱喜诧异。
“你不恨我把你卷进这件事么?”凌耀文眼眶噙着泪,看着远处的洱喜,大声问道。
洱喜笑笑,挥挥手:“大家都是朋友,你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你要小心。”
虽然凌文耀心中希望一点点渺茫,但是听到洱喜那样说,还是十分感动,从来都是他利用别人,为了他的小报内容,他不惜一切,这次莫名感到心中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二人出门,正碰见邻家大婶拎着一菜篮子出门,大婶看起来甚是面熟,而这大婶也一直看着洱喜。
“诶,是你啊小姑娘!”大婶突然无比热情和洱喜打招呼。
洱喜突然想起来,这位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以为她欺负凌耀文当街示问的大婶。
“诶,大婶,你在这附近?”想起来的洱喜热情回应,江舟沉眸,在一边不言。
“是啊,你们来此作甚?”大婶疑惑,“这徐家别院都好几年没人住了。”
“啊?这院子是徐家的?”洱喜惊诧。
“你不知道啊?你来此作甚?”大婶也是疑惑,看着眼前女子和身边气质不凡的男子。
“我来此寻人的。”洱喜随便扯了个理由。
“我可没见什么人从这个门走进去过,小姑娘怕是来错地方了。”大婶对洱喜说完,便告别去买菜了。
望着大婶离开的背影,洱喜沉思许久。
“姐姐?”江舟轻轻唤了一声。
“江舟,我觉得这个院子有问题,咱们还是再去查一下吧。”洱喜唤上江舟又一齐回到了院子里,“既然没见过人从正门进入,有没有可能还有别的门。”
“有可能,只是这门怎么找?”江舟赞同洱喜所言。
二人回到中院,看到坐在地上发呆的凌文耀。
“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凌文耀诧异。
“这个院子可能有别的门,”洱喜将自己的分析一一说给凌耀文,听完后,凌耀文皱眉。
“我知道了!”凌文耀突然大喊,“禾中走!说的不是申字,而是说木中走,有人多加一撇,误导你我的。”
洱喜一听,立刻跑到树下,仔细看这刻着的“禾中走”这三字,“禾”字上的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