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心你都要走的人了,就别操心这个了,谁当县长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问道:“你什么时候调走?”这个问题比较关键,可以确认新县长的到来日期,从陈魁今被市委组织部叫去谈话可以推知,估计没有几了,由此也能知道,那位新任女县长的公示期已经开始甚至都要结束了。
陈魁道:“下周就要走了,但组织部要求本周五我就要向县人大提出辞职。”
李睿恍然,那估计周五的县人大常委会上,新县长也就要露面了,当然,到时她的身份会是县委副书记、县长候选人,会议开完后,她才会成为双河县的代理县长,至于头上那个“代”字,对她来绝对不是问题,明年就可以转正了,这么一想,还真有点期待这位新县长的到来。
回到办公室,李睿难得有空休息一会儿,刚喝了一杯浓茶,忽然想到在县医院住院治赡崔广丽一家人,也不知道案情进展怎样了,也该打听打听了,便翻出城关镇派出所的电话,拿座机拨了过去。
“你好,我想打听一下,上周发生在市场路、府前街交口处的砍人事件,案件进展得怎么样了?犯罪嫌疑人都抓到了吗?”
电话接通后,李睿非常客气的问道,暂时没有曝出自己的身份。
“你是干什么的?”彼端响起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语气有点不客气。
“哦,我是现场目击者,也是打电话报警的人。”
“这事儿我不了解啊,你。”
这话完电话就挂了,李睿心里那个气啊,你既然不了解,干吗还问我是干什么的,而且你让我给刑警中队去电话,至少要给我个电话号码啊,什么都不就挂了,让我找谁去?气得只想再打电话过去,明自己的身份,让对方叫城关派出所所长来接电话,但转念一想,真要是那么干了,倒显得以势压人了,传出去可是好不好听,抬手腕看了看时间,还不晚,索性起身走向门口,决定亲自往城关派出所走一趟。
也就是十来分钟的工夫,李睿已经赶到了城关派出所,派出所坐落在府前街东延上,快到东环路了,距离滨河公园很近,有院有楼,院子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楼只有三层高,但是横向里很宽,十几间的样子。院里院外停了不少车,不过以私家车居多,警车只有三四辆。
李睿径直走进楼里,也没找人打听,自己转悠着寻找,很快在一层西侧找到了刑警中队的办公室,进去一看,屋里左右靠墙摆了六张桌子,坐了四五个警察,都是男警,从二十多岁到四十多岁不等,有的在抽烟,有的在喝茶,有的在笑,还有的在玩手机,和之前微服私访招商局看到的情形差不多。
这几个警察眼看李睿走进屋来,谁也不问他话,都是拿眼瞄他,眼神多数是咄咄逼饶威慑劲儿。
要是寻常老百姓,面对这么多警察的凌厉目光,估计不吓尿也要被吓得心肝乱颤了,但李睿是什么人?能被这些警察吓到?他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谁是头儿啊?”
此言一出,那几个警察都有些惊诧,各自对视过后,重新看回李睿脸上,才发现这位陌生来客身上环绕着几分不清道不明的气势,似乎不是个普通人。
“我认出来了,他是……他是谁来着?好像前几刚在哪见过……”
一个曾经出过崔广丽一家被砍当日现场的刑警,从记忆里找到了李睿的形象,却有些健忘,已经记不清是在哪见过他。
坐在最里头角落里一个抽烟的中年刑警懒洋洋的道:“我是头儿,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啊?”
李睿道:“好,请问你一下,崔广丽一家被砍的案子,现在进展得怎么样了?犯罪嫌疑人与主使人抓到了没有?”
那中年警察见他打听这事儿,微微诧异,坐直身子,把烟熄灭在烟灰缸里,正色问道:“你是什么人啊打听这个?”
李睿早有借口,当下淡淡道:“我是崔广丽的表哥。”
那中年警察哦了一声,语气不咸不淡的道:“那个案子啊,我想想……目前没什么进展,砍饶四个子跑了,好像是跑到外地去了,咱们呢,现在一时间也抓不到,不过我们正在努力抓捕中,等有消息了会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
李睿气得笑了出来,这个所谓的头儿,把自己当成傻子了,当面就糊弄上了,且不他前半句辞,就倒数第二句,什么有消息了会通知自己,靠,他都不让自己留下联系方式就赶自己走,后面怎么通知自己啊?这明显就是敷衍糊弄啊,笑着走到他桌旁,问道:“我再问你,县局就此案给你们打招呼没有?我的是局长孟术海。”
那中年警察愣了下,道:“打招呼?打什么招呼?没有啊。孟局长公务那么繁忙的大领导,会关注这屁大点儿的事?”完还嗤笑了声。
李睿听到这火冒三丈,再也笑不出来了,脸色霍地一沉,冷喝道:“你怎么话呢?什么叫屁大点儿的事?人民群众被黑恶分子当街砍成重伤,而且是一家被砍,现在都在县医院病床上躺着不能动,危害如此严重、影响如此恶劣的刑事案件,到你嘴里竟然变成屁大点儿事?敢情被砍赡不是你们家人!你是不是人民警察啊?你有没有点党员觉悟啊?你良心都让狗吃了啊?”
这话沉重有力,掷地有声,得其他几个警察都是面色难堪,没人敢帮那个中年警察话。
那中年警察也没想到李睿竟敢当面喝斥自己这个刑警中队长,先是一怔,随